主审官急忙行礼道,“公主殿下,宸王殿下,下官有礼了。”
两位殿下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堂中却如悬剑,可怜了那位主审官一直站在原地,左不是右不是。
最后还是院长给了他台阶,主审官如蒙大赦,立即就坡下驴,差人安顿两尊大佛就坐。
主审官再次提起惊堂木,但刚准备拍下,紧接着的下一刻,一道意外的声音传入公堂。
“首辅大人到——”
主审官举在半空中的手僵硬了,唇角也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但他很快调整了过来,迅速起身迎了上去。听审的学子也再次伸长了脖子。首辅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人呐!
“凌、凌大人!”主审官有些胆战心惊的样子。
大公主抚着茶沿的手有些凝滞,目光与凌晏如刹那交错,眼底似乎别有深意。
主审官摸了一把额头的细汗,斟酌着道,“下官竟不知……大人也在关注这个案子。大理寺传来的信,也没递到下官手里,实在是……”
凌晏如淡淡道,“公事而已。”
公主、宸王、首辅……每一个人都出乎花亦璃的意料,他们如此关注此案,到底因为什么?还有宣妤,她……为什么没来?
但她知此时不宜思虑太多,于是稳了稳心神,不再分心去想他们究竟为何出现在这里。
凌晏如看出主审官的不自在,淡淡道,“本官只是旁听,你按律审理便是。”
主审官口中连连称是,慌里慌张地吩咐人将自己的椅子搬给凌晏如,自己重新寻了一把坐了。
“下官……初来宣京,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殿下,啊……首辅大人、嗯,还有……王爷……咳咳……”主审官起身朝着大公主、宸王、院长和首辅各行了一礼。
主审官又道,“还请诸位大人,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来回折腾,主审官可算在自己位置上坐稳了,手中的惊堂木也终于拍了下去,“升堂!”
随着主审官那一声惊堂木,满堂皆寂。
几乎所有围观的学子都随着惊堂一声望向了高堂上的主审官,花亦璃却感受有几束目光投射到了她身上。
那是给予她鼓励和勇气的目光,来自于始终信任着她、陪她一路同行的朋友。
公堂对薄,就此开始。
……
另一边,书阁
宣妤一人去了书阁,眼下书院的学子大多都在关注花亦璃和桓媱的案子,今日也大多都在公堂上,书阁比起往常清冷许多。
宣妤入了书阁后,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她挑了挑眉,道,“玉司监怎在此?”
“身为司监,我在书阁并不奇怪,反倒是宣学子你……”玉泽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道。
宣妤皱了皱眉,看向玉泽的眼神意味深长。奇怪的不是他在书阁,而是今日可就是对簿公堂的日子,他不是在意花亦璃吗?
“今日公堂之上的人已经够得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 ,去了,结果也不会改变。”玉泽似是看懂宣妤心中所想,淡淡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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