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沥。
不管如何处置“言先生”,他的屋子,我是非去不可了。
我玩心大起,于是,便有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他似乎是刚洗完澡,浴袍被我扯的乱七八糟不说,肩膀还被我啃了一口,那抹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刺眼。
李泽言的眸子深沉,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那团紫色已经浓的化不开,是我熟悉的,他情动时的模样。
这还不得赶紧跑?
我瞟了一眼挂在房间里的钟表,距离宴会开始只剩下了二十分钟,言先生一点儿事情都没出,我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
于是我摆弄了下旗袍的下摆,笑嘻嘻的给眼前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抛了个媚眼,准备溜之大吉。
我赤着脚走到门口,一手扶着门,另一手捞起地上的高跟鞋,屈着腿正想重新穿回脚上,身子却突然被大力的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他的手臂从身后环住我的腰身,大腿上的缎带被他轻轻一扯,便散落下来。
带着些薄茧的手指包裹住柔软的肌肤,我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刚想开口说话,下巴却被另一只手强硬的捏着,带着我转过头,热烈的吻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落在我的唇上。
我瞪大了眼睛,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无力的靠进他坚实的怀抱。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位置。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李……”我下意识想张嘴呼吸,迎来的却是他更霸道的侵略。
草,玩脱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下意识的迎合他的动作。
面前的门是我最后的支点,我尽力的扶着它,就像即将溺毙的人抓住水面上的浮萍,徒劳而已。
我的手指无力的滑落,身后的人却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他灼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到我的背部,粗砺的掌摩挲着大腿的肌肤。
热烈的欲望缠绵悱恻,就这么把我淹没在他的情意里。
李泽言低垂着眼眸,看着眼前那个脸上已经漫出薄红的人。
她无措的睁着眼睛,小手扬起又落下,像是要寻找一个支点。
他松开桎梏,让怀里的人面向自己。
“闭眼。”
他稍稍移开唇,把人抵在了门上。
女孩赤着足转身,仍是一脸茫然失措。
李泽言轻叹了口气,他松开握在她大腿上的手指,引着她的手扶上自己的腰间。
“抱紧我……对,就是这样。”
他低声引导着怀里的人,气息有些紊乱。
李泽言看着她乖乖闭上了眼睛,头微微扬起,双手牢牢攀着他的腰。
他再一次低头,吻上了那抹殷红的唇。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李泽言的吻失了先前的力道,他温柔的卷着我的唇舌,喉间还时不时溢出我的名字。
我总是喜欢这样,非得故意把人撩起火,虽然每一次都极其后悔,但打死都不改。
这种情况怎么办?
我并不担心,因为现在并不在家,李总的理智总会占据上风的。
至于我嘛,只需要享受这个吻就好了。
“啊!”
走廊突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我一惊,条件反射的推开了眼前的人。
“怎么了?”我皱着眉看向钟表,还没到宴会时间,“出事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我刚想穿鞋出门,李泽言抱臂,用下巴点了点我:“你确定这幅样子出去?”
我低头一看,旗袍皱了起来,上面的缎带早就被面前的罪魁祸首给解的七七八八。我现在这样子出门,就是告诉外面的人,我俩刚才在这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还不是你干的!”我啧了一声,侧过身子,想重新把绸带系好。
李泽言不置可否的蹲下身子,帮我处理另一边的系带。
一番手忙脚乱后,我跟换掉了浴袍的李泽言成功出现在了二楼事发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正摊在一个医生打扮的人的怀里,旁边站着柴小姐和柴先生。
他们沉默着看着眼前那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我上前看了看,赫然是刚刚还活着的顾先生。
柴小姐先出了声:“我跟我爸在解散后一直呆在屋里,三楼的侍应生能作证。”
她清了清嗓子:“所以,由我来当这次的侦探,各位没意见吧?”
我摊了摊手,迅速进入角色:“当然。”
李泽言板着脸,不做发言。
我按着旗袍下摆蹲下身,观察着眼前的“尸体”。
伤口在心脏处,干净利落,一刀毙命,凶器却不在这里。
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刀口的大小,跟我的匕首十分相像。
柴小姐把尸体翻了个面,身下的血迹依然湿润,但似乎伤口处血迹的颜色,略微有些奇怪。
她拍了拍手,朗声道:“那么,各位来说一说时间线吧?我们六点从大厅离开之后,你们都在干什么?”
一直沉默的何医生开了口:“我是顾先生的私人医生,六点三十分,顾先生给我打电话说他身体不太舒服,让我过去一趟。六点四十分我就离开了,然后一直跟我妻子呆在屋里。”
“谁最先发现尸体的?”
“是我妻子。”医生道:“她看宴会快开始了,就催促我出门,我正忙着给顾先生调他今晚要服的药,就让她先自己出去看看了。结果……”
何夫人捂着脸,演技极其逼真:“我……我六点回去之后,就一直在屋子里呆着……”
柴小姐点点头:“那医生有看出这尸体有什么异样吗?”
医生稍微皱了下眉:“口鼻处都有渗血,顾先生像是中了毒……胸口处的伤也十分致命,但问题就是……”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置了顾先生于死地。”
“那你们二位呢?”柴小姐看向我们。
我捏着扇子,开始回想:“我六点回屋后,六点五十分出门散步,碰见了顾先生,我们稍微聊了两句,七点十分我去了言先生的屋子,一直呆到现在。”
我抬手打开折扇,笑意盈盈的看向身边的人:“您说是不是,言先生?”
李泽言不动声色的点头。
柴小姐的脸上莫名浮现出了一丝红晕。
她轻咳两声:“那么言先生的时间安排呢?”
“我在房内呆到六点五十五分,出门去前台打算点瓶红酒送来。”他不紧不慢的说着,“正巧碰见顾先生邀我去他房内小叙,十分回房,碰见了……”
他瞥了我一眼,拉长了音调:“……晚小姐。”
柴小姐的脸更红了。
她摆了摆手:“那就开始搜证!两人一组,半小时后大厅集合!”
我点点头,戏谑的看向一旁的人,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阿言?”
李泽言的身子僵了一下。
“嗯。”
“我们去医生的房间看看。”我扯着他,往三楼走去。
“你怀疑他们?”李泽言任我拉着他,然后看我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中毒和刀伤,杀人有必要给他下毒,还再戳他一刀吗?”我一边翻找,一边念叨,“刀口利落干脆,在座各位估计也只有医生能做到这个程度吧?”
“不,还有一个人。”
我缓缓站直身子。
“你,杀手晚小姐。”
李泽言不紧不慢的说着。
氛围一触即发。
“可是,你不是说你五十五分还遇见了顾先生么?”我用扇子遮了半边脸,“我若想杀他,只可能在我们相遇之前。”
“可明明七点十分时,你刚从他的房间出来。”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杀手?”
李泽言上前了一步。
“因为,你的目标……”
“本来是我。”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忍不住后退,李泽言的气场骤变,像极了那个在商场里,那个杀伐果断的他。
“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他满不在乎的回答。
来之前我就读过了这次游戏的相关设定,我是个潜伏了很久的杀手,雇主让我在刺杀顾先生的基础上,再加一个任务。
但具体任务,只有进入酒店才知道。
我收到了两条指令,它们互相矛盾,一个让我杀了言,另一个却让我保护他。
还说是什么重要证人。
顾先生是个十恶不赦的鸦片贩子,这事在场人都知道。
而我此前一直调查言,甚至不惜去当他的情人,可最终查出来的言先生的身份,却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商人”……
我忍不住撇嘴:“李泽言,你吓到我了。”
“不是你说的要入戏?”
李泽言周身的气场瞬间消散,变成了我认识的那个虽然扑克脸,但温柔的他。
他抬手理了下我的头发:“陪你演,你自己倒先出戏了。”
“是你太吓人啦,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我牵着他的手,“好啦,反正剧情介绍里咱俩也有一腿,让我牵一会儿好不好?”
“随你。”他微勾了下唇角。
完了,想亲他一口。
该死的,这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我强忍住当场耍流氓的心情,若无其事的看向那扇半开的窗户。
答案,说不定在夜色下呢。
反正这次节日的重点,才不是什么推理。
……
作者说:圈重点,520的重点,才不是推理呢!绝对不是我挖坑不想填!我知道结束的很突兀,但是!我写不出来了!对不起!(理直气壮)推理部分实在是太长太长太长了,而且短时间我没把握写的精彩,放个删减版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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