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儿?
我捂着有点儿发疼的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右手上的吊针。
医院?
我往周围看了看,这是个环境不错的单人病房,窗帘拉的很严实,看不清天色。
我摸索着放在床头上的手机,魏谦的未读消息静静的躺在信息栏:
“你完蛋了。”
我愣在床上,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昨天晚上十点,李泽言扛着喝的半死不活的我到了小区门口。
李泽言推了推我的脑袋,一脸嫌弃:“你还记不记得你家住哪?”
我像个树懒似的挂在李泽言身上:“二栋二楼202……钥匙……钥匙在门口地毯下面……”
李泽言:“……”
这住址还挺符合这姑娘的。
好不容易进到屋里,李泽言把我往床上一扔,刚想转头离开,又觉得不妥。
他无奈的回头打电话:“胡姨,睡了吗?我让司机去接你来个地方,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他刚挂断电话,再进到卧室里,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我正趴在阳台上,抱着被子往楼下扔。
李泽言忍不住出声打断我:“……你干嘛呢?”
我迷迷糊糊的回头,傻笑起来:“哟,李总,您怎么在这儿啊?你问我在干嘛?哦,我在想,根据之前吕子乔说的,人在做梦的时候如果醒不过来,只要从高处坠落就能回去了。”
我抬腿一跨:“这里二楼,铺点被子跳下去应该不疼……哎哎哎!”
是的,我没坐稳。
李泽言看着我身子一歪就要往楼下倒,下意识抬手。
树止风息,空气似乎凝固在这一瞬,床上呼呼大睡的猫咪也没了动静。
不对,为什么我没被暂停?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泽言慌乱伸出的手。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我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当场决定辞职走人。
这也太丢人了啊!
不仅如此,李泽言还当着我面用了evol,我还没受影响……
我酒品奇差无比,还又菜又爱喝。唯一不算优点的优点就是由于只喝一点我就会上头,所以不会断片。
完了,彻底完了。
我抱着头目光呆滞,连魏谦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注意。
“华晚哈哈哈哈……你没事吧哈哈哈哈……”魏谦抱着一沓资料笑的无比开心。
我郁闷的抬头:“你为什么就这样把我交给李泽言了!我喝晕了你就不能看着我点儿?”
“谁让你说话没个把门儿的?我还没来得及捂你嘴,你就已经说出口了。”魏谦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还好是总裁,要是我,你能住这么高档的病房?”
“你……都知道了?”
“我只知道你在医院里,但我不知道你干什么了。”魏谦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床边,“早上还没到公司,就收到总裁给我发的信息,说给我放半天假去医院看你,顺便把昨晚没来得及给你的资料带过去让你处理。”
我已经不想再吐槽资本家,我甚至觉得,出了这种事李总还没把我当场开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趁着还没被资本家的小把戏洗脑,我翻了翻手边的资料,镇定自若的迎上魏谦探究的目光:“我喝断片了啥也不记得,哦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最好再观察几天。”
我和魏谦猛地回头,我因为回的太猛又把头撞到了护栏上。
我泪眼朦胧:“嗷!李总,您怎么来了?”
李泽言看了看正在给我削苹果的魏谦:“顺路经过来看看你。你摔得不重,也亏你还知道往地上扔被子……”
“哎呀李总!我没事!今天下午就出院吧怎么样?这医院好像有点儿贵啊我这打工人不太能承担……什么?你说当工伤?那怎么行……”我直接打断上司的话,正要掀被子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捆了个结实,“不是,这怎么回事?”
“怕你睡醒了又要跳楼,我吩咐护士给你绑的。”李泽言抱臂倚在门边。
“啥?你要跳楼?”魏谦差点削到手。
李泽言挑眉看着我:“怎么,你没告诉魏谦?”
我疯狂给李泽言使眼色,差点儿抽筋:“说什么啊……我喝断片了啥也不记得啊……”
魏谦把苹果塞给我:“我看你活蹦乱跳的,该不是装断片吧?”
我咬着苹果口齿不清:“闭嘴吧你,那才二楼,怎么可能摔坏人……”
我艰难的把苹果咽进去,突然发现我好像说漏嘴了。
“二楼……你怎么真跳楼了?因为喝多了?可是你才喝半扎啤,剩下半杯还是你非得跟我喝交杯酒,结果撒地上去了……”
我把苹果往床头一放,蒙着头钻进被子里:“我头疼!哎呀我头好疼!快快!叫护士!”
“魏谦,外交部有事找你,你先回去吧。”李泽言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王经理说有事要派给你们组,既然华晚没事,你就先回去忙工作吧。”
“好的总裁。”一阵窸窣的声响过后,病房里重归平静。
我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干脆掀开一点被子,悄悄探头往外看。
“别看了,出来。”
我重新钻回去:“别了吧总裁……”
“三个数,不出来我现在就让全公司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
我立即坐起来,看着好整以暇坐在我床边的李泽言。
“我错了总裁,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我本来觉得你给我放了天假喝多点没什么的……”我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行了,道歉的话以后再说。”李泽言长腿交叠,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吧。”
我点头。
李泽言目光骤然变化,他薄唇轻启,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那句话: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不会受我的evol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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