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

冬天的夜里，街道被白雪覆盖。路人即使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被冻得哆哆嗦嗦的。

一个站在微弱的灯光下的小女孩似乎在卖什么东西。看不清脸，但知道她是长发。

黯把双手揣在兜里慢慢地向女孩的方向靠近。女孩似乎也发现了他，非但没有对这个尾随自己的男人感到害怕反而热情的拥上去。从竹篮中拿了一个橘子举到黯的面前问。

“大哥哥，买橘子吗？”

黯看着女孩手上的橘子，细看女孩的手已经被冻得生疮，手指上没有一块是完整的皮肉。

黯缓缓地伸出手，刚摸到那冰冷的橘子表皮时，手不禁收缩了回去。

“怕不甜的话，可以先尝尝的。”

说着，女孩笨拙的去掰开橘子，手法很笨拙，笨拙到甚至根本掰不动橘子。

好不容易掰开了，女孩掰下一小瓣递到黯嘴边。黯也欣然接受了，橘子入口微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甜的滋味，不同于工业糖精的味道，是大自然的味道。

他什么也没说，把小女孩卖的橘子全包了。他至今还记得那个黑夜里，女孩眼里散发的光芒。

突然，头上一阵刺痛感传来将他拉回了现实。刺鼻的消毒水味熏得人有些想吐。

离坐在病床上，指着快塞满整个病房的装有橘子的箱子说。

离这tm就是你把人家批发商的橘子全买了的原因？！

黯将一小瓣橘子投入口中，边吃边说。

黯：我买的时候也没想到有这么多啊。

又是一阵刺痛感传来。

离你...你...

医生过来检查，却发现病房门怎么也推不开。他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到了堆满病房的来自大自然的馈赠。

黯：（其实看到那么多橘子，结账时我的心脏是刺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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