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二）

张齐笙用毛巾沾着热水，拧干，拉下肩带，背对着张启山他们，用毛巾敷在纹身处。

一个缩小版的麒麟纹身在蝴蝶骨上逐渐显现出来。

齐铁嘴：（惊讶）这，这，这是瑞兽麒麟？

刚刚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齐铁嘴，现在看到纹身就差没贴上去了。

还没等张齐笙开口，张启山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盖上。

张启山：怎能如此随意拉开衣服。

张齐笙：

张齐笙：不是你说的让我证明吗？

张启山：（一时语塞）……也不一定需要这样证明。

张齐笙：这样最快最有效不是吗？

张齐笙：（碰了碰齐铁嘴）对吧？

齐铁嘴收回视线，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齐铁嘴：我不知道啊，你们家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张启山：副官！

张启山叫了一声，张副官立刻就进了车厢里了，恭恭敬敬地叫了句：“佛爷。”

张齐笙一看到张副官，面露复杂。

张启山：把这位小姐带回府里。

“是，佛爷。”张副官立刻对着张齐笙做了个“请”的动作，“请跟我来。”

张齐笙走后，齐铁嘴皱着眉感觉有些奇怪。

齐铁嘴：佛爷，我怎么感觉副官跟这个张小姐认识呢？

齐铁嘴：（立刻驳回自己的想法）不对，应该说是张小姐认识副官才对。

齐铁嘴：看副官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就不像是会认识的样子。

张启山睨了一眼齐铁嘴，在无声中，齐铁嘴立刻闭嘴。

一进门，张齐笙就看见了立在庭院中间的那尊大佛。

张副官让管家安排好了张齐笙的房间，还让下人去准备了几套女装。

张齐笙：麻烦了。

张副官板板正正地站好，“不麻烦，张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佛爷那边了。”

张齐笙：嗯，你去吧。

张齐笙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股子腐尸味，刚刚走在张日山身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得了的。

管家倒是没给她都准备旗袍什么的，大部分都是当时流行的西式小洋装。

一出门，看见很多士兵都在往里面走，还欠了一匹马，拿着一把大剪子。

张齐笙偷偷跟了上去，她出现的那辆火车上，似乎都是棺材，所以他们这是要开棺吗？

大堂里十分昏暗，张齐笙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不确定这种东西在不在张启山愿意给自己看的范畴内，所以只能远远地看着。

张启山：（看到不远处在柱子后躲着的人）出来吧。

张齐笙的视线跟张启山交汇，尴尬地笑着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张齐笙：我，我就是好奇。

张齐笙：没别的意思。

张启山：（蹙眉）好奇？

张启山：过来看吧，那么远，你也看不清。

张齐笙：（笑）那就多谢佛爷了。

自己从小被汪家带走培养，被抹去了一切有关张家的记忆，这种场面确实是没见过的。

如果不是他们死前告诉了我，我本来的身份，怕是一辈子都要为汪家人卖命了。

齐铁嘴：嘿，头一次见一个姑娘家的对开棺好奇。

齐铁嘴：不愧是佛爷家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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