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44. 妤锦

某不知名鸽子：我要解释予星.

某不知名鸽子：他他他他他他我明明在手机上写了的！

某不知名鸽子：然后到电脑上就没有了所以这不能怪我！

那刀中了。

但不是插在他的心口。

而是她的肩胛。

奈布·萨贝达：“你……？”

那双琉璃般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在血色的花瓣中留恋地看着他。发丝遮掩了她苍白的脸庞，棕发散开，她仰起头微微笑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说过的，要你活下去。”

奈布一颤，堪堪接住她如落叶飘落般的身躯，肉眼可见的毒液在她的肩胛上蔓延着，不久就要爬上她白皙的脖子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她还是那个举着魔纹枪的潇洒少女，他也还是那个在战场上挥舞军刀的潇洒少年。

只是现在……

奈布·萨贝达：“傻子……”

周围的人没有再涌上来。他们只是冷着眼看着这一部好戏。

“为了别人而付出自己的生命？”

“真好笑。”

“还真有这么愚蠢的人啊。”

可是她……

就是愿意啊。

为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少年。

玛尔塔·贝坦菲尔：“……呐，奈布。你看。”

玛尔塔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她又拿起那把魔纹枪——用一双颤抖的手——很坚定。那把枪本来应该没有子弹了的。

可是她扯下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吊坠，轻轻掀开盖子，有什么喷泄而出了——她将它倒进了弹夹口。

但她没有把枪指向敌人。

甚至只是定定的朝着天，那被乌云遮掩的苍穹。

“砰——”

迷雾被拨开，那颗不知何来的子弹刺破乌云，在半空中炸开，呈现出一张火红色的鬼脸，不断跳动扭曲着。

玛尔塔·贝坦菲尔：“是不是很好看？”

玛尔塔扭过头，一双好看的眼睛弯弯的，往下一点却能看到已经爬上她脖颈的毒素黑线。

她没有等奈布的回答。她把那个吊坠——不——那个曾经流动着火焰般光芒的罐子重新系上绳子，但这次她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有人知道那个吊坠代表着什么。

只有她自己知道，很久以前她拿到这个吊坠的时候，就承诺过，如果以后遇到令自己倾心的人，那便把它送给那个他……

她没有负了这个承诺。

毒素蔓上了她的耳根。

她也曾经是一代天骄。

但是，她却败给了情。

情是一道死结，解不开的死结。所以，要么轰轰烈烈的爱一场，要么冷冷清清的过一生。

显然，她选择了前者。

在迷雾又开始笼罩那时，在她彻底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让他俯下身，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四个词。

"May I love you?"

「我可以爱你吗？」

她没能等到那个回答了……

奈布·萨贝达：“玛尔塔……？”

奈布低下头。她脸上的情绪早已凝固在上一刻了——禁闭的双眸，勾起的嘴角——可她浅浅的呼吸却还弥留着。

奈布·萨贝达：“玛尔塔……玛尔塔！”

少见的，他慌了，慌的彻彻底底。就连之前他快被匕首刺入心脏时，他都没如此惊慌过。

“唉……”

风中一闪而过的，又是谁的叹息呢。

奈布腰间别着的两片鹰羽轻微地抖了抖。

“他们跟当时的我们很像呢。”

微风抚起羽毛，散落些许幽蓝的粉末。

“你说是吧，妤锦·维吉妮娅。”

如果它是人的话，那它此时一定看着天空中那一抹还未完全消散的鬼面，目光有些痴。

“又或者我该叫你，怀古呢……”

某不知名鸽子：永远不要让一个取名废去取名字.

某不知名鸽子：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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