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的信鸽、棕黑色的千里马,在夜色掩映下从璇玑涯各部无声无息地发出,不到半月便走遍了大景
第三日,安庐,清谈阁
安庐学子:诸君可知,昨日有快马朝清谈阁送了一封无主之信
安庐学子二:谈阁说尽天下政事,往此送信邀诸君点评天下,倒没什么奇怪,信上怎么说?
安庐学子:靖安之难,熙王有冤,罪魁祸首为皇室之人,如今仍在逍遥法外,且极有可能……是当今圣上
安庐学子二:皇权斗争,历来激烈,发信之人,有唯恐天下不乱之势,不可轻信
第五日,蜀中军营
士兵:报,捕获寒江发出的信鸽一只
武威候:哈!且读来听听!
士兵:靖安之难,熙王受冤,皇室中人私通敌军,祸害苍生,证据确凿
武威候:哟?还有这等皇室秘辛是我不知道的!
武威侯往蜀中锅里下了碗鸭血,吃得津津有味。而士兵手中的信鸽,看着热气腾腾的锅子,瑟瑟发抖
武威候:这信鸽原本是打算飞去哪的?
士兵:如果判断无误,应该就是来蜀中的……一般经过专业训练的信鸽,在抵达目的地前不会随意飞入人家讨食内
士兵:有没有可能是咱蜀中的食物太香?它实在没忍住?
武威候:去核实一下消息
小卒离开后,武威侯脸上原本无所谓的表情渐渐阴沉下来
武威候:这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谣言横行,民心大乱,我等诸侯自可引兵而起,清天下卫皇室……
第六日,齐安边界
齐安捕快:府尹大人,有匹汗血宝马误食菌子,口吐白沫,兽医救治时意外在马身上搜到加急信件,提到了……靖安之难
齐安府尹:哎呀,这是大事啊!当年铜矿之争就够难处理的了,这次啊……罢了罢了,先稳住边疆不乱,囤物资,多备些矿产黄金,再探再报!
第七日,华清,谈玄山
季太傅一袭素衫执白,与执黑的惊墨端坐亭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此盘局。而偏偏此时,一个秋家人出现,打断了棋局
侍女:谷主,秋家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求卦信,恐十万火急,事关重大,故来相问
惊墨:嗯?
惊墨微微抬眸,摩挲着指尖黑子,叹了口气
惊墨:可是天下事?
季太傅:先生不愧是蝶谷神算,未看信,便已知信的内容
惊墨:还是季太傅略胜一筹,我虽未起卦,但望来人方向云气变化作了卜。而季太傅,未卜先知
季太傅:秋家家主客气了,老夫不过是仗着华清离寒江更近,早几日收到了消息罢了
季太傅:有人借清君侧之名屯兵,有民间势力借此敛财收人,亦有边疆将士因此心中摇摆,更有护国护帝一派,一心澄清,将反贼名号扣在寒江之上
季太傅:老夫倒也好奇,秋家家主,对此有何看法?
惊墨:我对此,并无看法,但—
惊墨落子夹了虎口边的白子,眼神高深莫测
惊墨:太白已入月,黑白亦莫测……大雪孤鸿哀,浴火涅槃起
寒江城,碧水阁
无数密信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经由锦歌楼、或是寒江密探的手传入碧水阁中
玉泽:大景虽看似无忧,但内患暗藏,早该一把火烧掉那些高位之人的伪装,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天下了
玉泽:我从玉梁走到寒江,一路确已见过其中不少的问题。虽然表面太平,但若你仔细去看,它更像是一根绷紧的弦,挑断已经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玉泽:而承永帝通敌一说,无疑会让这根弦再度紧张,甚至濒临崩溃
天下若乱,皇室必将倾覆。熙王、宸王与爹娘的冤屈自然也能在其中释放,还有什么比看见恶人遭受报应来得更爽快?
好似顺理成章,又好似有些异样的感受……如果乱象之下,还会有人无法回家了呢?这条路,是否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我又该何去何从?花羽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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