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上文

晚自习的时候，奈布奇迹般的把作业写……啊不，抄完了。无所事事的他趴在课桌上，用手枕着脑袋，伊莱的头低的不像样，作业早已写完，他只是在刷题而已……

奈布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他写的东西，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很强。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脑子中的思绪一下子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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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同学，以你的成绩，一定能考个好的高中的。只要一直坚持下去，老师相信你……”

“嗯……我加油吧。”

————

“离婚吧，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好啊，你走，走的越远越好！”

记忆中，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躲在客厅门后，一个胆怯地探出头，眼中倒映出成年男女吵架的模样。另一个，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但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男孩看到他姐姐的眼眶红红的，小心翼翼的抽泣声在他耳中似乎十分地刺耳。他默默地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右肩上。

“姐，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吵了。”

女孩摇了摇头，抬起手敷衍地擦了擦眼泪，转身朝卧室走去。

第二天，当阳光照进这家人的院子里，清晨的露水还未蒸发，顺着草从上往下滑落。客厅里安静得吓人，他们的父亲一脸疲倦地瘫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了数个空酒瓶。

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瞳中倒映着许许多多的情绪。

然后……梦醒了。奈布是被摇醒的，他慢慢地抬起头，脸上还有一大片的红印子。伊莱看到他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伊莱：走了，你想在这睡一晚上吗？

奈布你别说，如果有被子，我还真能在这睡一晚上

当他们回到寝室，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奈布低着头说了句脏话，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把两件衣服拿了进来。衣服还是潮潮的，只能挂在寝室里一晚上了。

奈布哎……怎么下雨了呢

奈布小声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到床铺前，一屁股坐下来。伊莱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面面无表情的自己，伊莱皱了皱眉头，然后……嘴角上扬，摆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笑容。

嗯……他好像很久没有笑过了，再怎么样也只是勾一下嘴角，完全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奈布不一样，他整天都笑嘻嘻的，好像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坏事能打击他一样。

伊莱：明天，也要加油

他仿佛自我安慰似的说完这句，就拿起杯子，刷起了牙。

此时的女寝

玛尔塔和薇拉在一个寝室，还有两位是她们的同班同学。成绩都挺好，一个获得过三好学生，一个参加过市级技术竞赛，凭借着自创作品“狂欢之椅”荣获一等奖。

玛尔塔：薇拉，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家世好，成绩好，姐妹都这么有出息。我呢，带着个傻弟弟，成绩又差

薇拉：嗯……其实你不用这么诋毁自己的

薇拉：你的成绩可以提上去的，只是你最近看上去……很累？

玛尔塔：大概是开学不久，有点不适应吧

玛尔塔说着说着，望向窗外，雨越下越大，雨滴敲击着窗户，仿佛在上演一曲秋天的赞歌。但是在玛尔塔听来，很沉闷，让人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天气，家人的吵架声，无助的哭声，以及弟弟漫不经心的回应声。无论哪个，都让她感到很无力，就好像深陷泥潭，很难再出来。

从卫生间洗完脸的艾米丽听到玛尔塔有点无奈的说话声，有点好奇地问道。

艾米丽：你们在讨论什么？

玛尔塔：嗯，没什么

一个短发女孩躺在床上，高高抬起的两只脚在空中不停的晃悠。

艾玛：我可是都听到了，月考就在两星期后，可不要有压力啊

薇拉点了点头

薇拉：好了，都睡觉吧，熄灯时间要到了

……

晚上，玛尔塔和奈布双双失眠，两个人都对初三时父母离婚，父亲和母亲都丢下他们那件事还心存担忧。

和奈布就隔了一道铁栏的伊莱自然是知道奈布并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听着他旁边那个人的动静。

然后，他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伊莱：你睡不着吗？

奈布身躯一震，似乎没有想到伊莱还醒着。他的头动了动，闷闷不乐地说

奈布失眠了……

伊莱听着他的语气，默默地把左手伸出来，穿过栏杆，在他枕头旁边拍了拍。

伊莱：那，握着我的手，你能不能睡着？

在黑暗中，奈布的眼睛睁开了，他试探性地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往枕头上探，伊莱的手背凉凉的，但手心是热的。

他握住那只手，手指在皮肤摩挲的感觉，真犯规……为什么这个人的皮肤会那么滑？

又为什么让他感到如此心安呢？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传入了奈布的耳中。伊莱睡着了，而他也在渐渐变小的雨声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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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安排在九月底，十月国庆放假回来，就要开运动会了。这一个月，有了伊莱做奈布的同桌，过得很充足。每天抄抄作业，听听课，考试也随便应付。

伊莱对此连连摇头叹气，每次他想给奈布灌输心灵鸡汤时，奈布总是耸耸肩，表示问题不大。

奈布你希望一个学渣能好到哪里去？嗯？

伊莱：但，你是有潜力的

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奈布每次抄作业，眼睛都会看过题目，虽然只是短暂的两秒，但是他的神情告诉了别人——他抄得堂堂正正，胸有成竹。

而且每次考试，伊莱在检查他的试卷时，总会发现他在每一道难题都做了很淡的标记，这是打算下次遇到这种题目直接放弃的意思吗？还是……奈布一直瞒着他在背后用功？

虽然奈布的成绩总是很低，很差，老师看了想打人。但是他似乎永远都不懂得改正，就连六班的老师也在叹惋，为什么奈布会离开六班却进了三班。谁都听得出来，这幸灾乐祸的语气。

对此，班主任感到很气，三班都没说什么，凭什么让别的班来嚼舌根？

所以，每次伊莱去办公室捧作业时，班主任都会和他交谈，让他一定要教好奈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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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鹅鹅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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