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遇殊是在弋兰天的一群小弟的眼皮子底下将宣望钧带进穷奇会的,不出意外,弋兰天肯定会赶过来看看情况,花遇殊只求弋兰天没见过宸王殿下的脸,不会认出宣望钧来。
他将宣望钧放置在自己屋子内,床上的红绸缎还没拆下来,整个房间就跟花遇殊来时一样,喜庆又耀眼。
宣望钧身上的伤虽重,却未伤及要害,都是些皮外伤,调养得好便能快速治愈,可惜花遇殊不是医师,不会治病看人,要是下山去找郎中,又怕误了时间。
真烦,花遇殊心想。
这时,弋兰天推门而入,身旁还跟着一个人,花遇殊抬眼望去,便看见弋兰天挎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花遇殊内心抖得厉害,表面上却是一副十分冷静的样子,他收回视线,继续为宣望钧擦掉身上的血迹,全然无视了站在他面前的弋兰天。
弋兰天伸手抓住花遇殊的手腕,在他耳边轻声道:“自家夫君还在这呢,你倒是不避讳。”
花遇殊白了他一眼:“都是男子,你怕什么?”
弋兰天悠然一笑:“我怕你一时鬼迷心窍和他跑了。”
“不必有这样的顾虑,我还没这么滥情。”
弋兰天也不逗花遇殊了,便松了手,眼神示意身后的那个人上前查看宣望钧的伤势。
那人走到宣望钧床边,将药箱放到一旁,笑着对花遇殊说:“夫人,让我来吧。”
说罢便伸手要花遇殊手上的湿帕子。
“夫人”两个字让花遇殊太阳穴突突的疼,他猛地起身,将手里的湿帕子给了那个人,而后转身走出去。
弋兰天一把抓住花遇殊的手,问他:“你要去哪?”
花遇殊没有看他,回道:“去救楚禺。”
“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就别去犯险了。”
“我放心不下。”
花遇殊欲要挣开弋兰天的手,弋兰天却用力一拉将花遇殊拥入怀中,花遇殊一怔,抬眸看着弋兰天,一脸震惊。
“你松开。”
“你有事要跟我说吧,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你?”花遇殊一愣,自己确实心有疑惑想问问弋兰天,只不过觉得时候未到便没有开口,这下弋兰天看出来了自己的心思,他都有些惊讶。
弋兰天这么了解自己吗?他不会出自文司宥门下吧。
见花遇殊不说话,他捏了捏花遇殊的脸,强行让花遇殊回过神来:“怎么不说话了?”
花遇殊拍掉弋兰天的手:“我们出去说。”
说罢,转身出了门,弋兰天笑了笑,跟着花遇殊出去。
花遇殊问弋兰天:“你是不是与边境的少数民族有联系?”
弋兰天想都没想,回答:“有哦。”
“你都不否认一下?”
“这有什么好否认的。”
“你……”花遇殊也懒得跟弋兰天讲人间险恶这种话了,弋兰天也不是不懂,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他叹了一口气,才道:“是你派人袭击的吗?”
弋兰天凑到花遇殊面前:“我要说不是,你信吗?”
花遇殊下意识将脸别过一边:“若是你说的,我信。”
弋兰天闻言一愣,而后抬手掩面,哈哈大笑起来:“夫人还真是……”
话还没说完,弋兰天的嘴就被花遇殊用手给堵住了,他蹬了弋兰天一眼,警告道:“不许喊我夫人。”
弋兰天笑着回道:“好好好。”
“你说,那群人是来埋伏你的还是埋伏他们的?”
“肯定不是埋伏我的啊,”弋兰天斩钉截铁的说,“屋里那位可是宸王,他们巴不得宸王死在这里。”
花遇殊听见弋兰天说出“宸王”二字,心倏尔一颤,他眼眸一转望向弋兰天,问他:“你知道……屋里是宸王?”
弋兰天坏笑:“当然知道,我就怕你弃我而去,就是为了当宸王妃。”
花遇殊一巴掌拍在了弋兰天的头上:“这样的荒唐话少说,你想脑袋搬家还是诛连九族?”
弋兰天抓住花遇殊的手,用力一拉将花遇殊拉到自己面前,他眼眸含笑,在花遇殊耳边道:“要是诛连九族,你也逃不了。”
花遇殊冷冷回道:“逃不了就一起下地狱咯。”
“你倒是……”
弋兰天还没说完,就被一阵聒噪的声音给打断,两个人都循声望去,只见穷奇会的大部分人马回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季元启,季元启扶着楚禺,步子稍快。
花遇殊挣开弋兰天的手,向季元启冲了过去,弋兰天就这样玩味的看着花遇殊的背影,只觉得这个人有股魔力似的。
能让人都愿意跟随他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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