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兰天虽没露面,却赠给他们一辆上好的马车供他们赶路,可谓豪气。
花遇殊想着宣望钧和楚禺身上还带着伤,本打算让宣望钧和楚禺上车,自己和季元启赶马,话还没说出口,季元启就把花遇殊给推了上去。
“诶?”花遇殊发懵的看着季元启,“干嘛呢别推我啊。”
“就你这个小身板我都怕你半路恹了。”
“楚禺还有伤……”花遇殊一转头,入目便是楚禺一只手掀开帘子,一只手将宣望钧推进了轿子里,花遇殊再看向宣望钧,宣望钧显然已经放弃抵抗了。
“没事,”楚禺面无表情的看着花遇殊,“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之前漠北被狼群袭击时受的伤比这个还重。”
花遇殊一副吃瘪了的表情,他已经想不出任何推脱的话了,无奈只好进轿子里,与宣望钧相对而坐。
他还没坐下,马车就开始颠簸,害得他没有站稳,差点栽在宣望钧的怀里,宣望钧伸手想要接住花遇殊,花遇殊却眼疾手快抓住了车窗。
于是乎宣望钧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是缩回还是不动,而花遇殊显然没有看到宣望钧伸出的手,他转头朝马车外喊道:
“季老二你稳一点,我差点摔下去。”
“知道啦。”
花遇殊这下才稳稳落了坐,他抬眸看向宣望钧时,宣望钧早已将手缩回,他手里没有拿什么东西,两手放在腿上,尽显帝王之气象。
他那双金色眼瞳像是天边朦胧的月,又像是镀了一层金的霞光,美丽又惹眼,瞳孔中不失沉稳,颇为大气,着实吸引目光。
不愧是宸王殿下,花遇殊暗暗称赞道。
宣望钧发现花遇殊一直在盯着自己,他下意识躲开花遇殊的眼神,问他:“是有问题想要问我吗?”
“我们此番是要去何地?”
宣望钧未抬眼:“去寒江。”
“寒江?这个地好像是熙王府旧址吧。”
“嗯,不过,你想问的大概不是这个吧。”
花遇殊拳头捶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道:“确实是有问题,但不知道宸王殿下是否愿意回答我。”
宣望钧闻言,看向花遇殊:“若是关于皇室争权之事,我尽数交代。”
花遇殊笑了笑:“那就请殿下告诉我,临王是一个怎样的人吧。”
宣望钧蹙眉:“就……这么简单?”
“嗯。”
宣望钧也猜不透花遇殊在想什么,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皇弟变成这样,是父皇对不起他。”
“哦?”花遇殊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原来是有关于宫闱私事啊。”
“其实也不算,望岷从小就同我共寝,乖张又惹人怜爱,不过父皇不喜欢他,从未正眼看过他,在他七岁那年,父皇残忍的将他送到苍国当质子,这一当,就当了整整十余年,而临王这个名号中的含义,清晰可见,父皇不给他任何可以登上皇位的机会。”
临王,临时的王,这是在向天下人昭告,这个刚从苍国回来的皇子,只是个临时的王,其余的什么都不是,这对宣望岷无益是不公平的,花遇殊不禁感叹当今圣上的冷血手段。
宣望钧顿了顿,不知是不是想到伤心事了,脸上竟浮现出几分无言的悲凉来。
过了良久,他才说出一句话:“他一定恨极了我。”
“为何?”
“因为,我没能救下他,明明我有机会可以让他不去苍国的,可是我却……没能抓住。”
“这不是你的错,你当初也只是个孩子,什么也做不到。”
宣望钧敛眸轻言:“他还是会恨我的,恨我当初的无能,恨我得到了父皇的宠爱,他恨我,情有可原。”
花遇殊一改往日的笑颜,严肃的问他:“你还当他是你的弟弟吗?”
宣望钧抬眸看向花遇殊那张略显寡淡的脸,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嗯,”花遇殊说,“从他要置你于死地的时候,你们之间就没有亲情可言了。”
“是啊,我与他,注定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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