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

卡尔悠悠转醒。

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阁楼，脑海中删过一丝精光，卡尔想要捕捉却毫无办法。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房间里应该有两个人的。

这是卡尔听到母亲的声音，在催促他下楼吃饭。

卡妈：卡尔，该醒啦，晚上镇里有集市，你也要去哦。

集市？他不是刚从医院回来？

卡尔慢吞吞地摸索下楼，父母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等他。

黄昏了阳光照进门内，他看不清父母的神情。

卡爸：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卡尔今天是什么日子？

卡妈：你这孩子睡糊涂了吧，今晚是夏日集啊，广场上好多人呢，再不去就买不到好东西了。

不对。

怎么会是夏天呢？明明他和……

卡尔觉得他的记忆出了问题，他明明觉得自己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的。

卡尔跟在父母的身后向集市走去。

卡尔母亲，我有一个哥哥吗？或者弟弟？

卡爸：儿子是想要兄弟姐妹了吗？哥哥和姐姐或许不能，但是弟弟妹妹我和你妈妈应该还可以努力一下。

父亲笑得十分灿烂，却被挥过来的一拳头打断。

卡妈：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

卡尔看着父母打诨的模样，总觉得有一种浓郁的不真实感。

明明父母就在眼前，为什么他会觉得离他们好远好远？

卡尔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他们，但父母加快了脚步始终和他隔着一段距离。

卡尔等等我

父母越走越远，母亲还停下来回头向他招手，但是卡尔怎么也追不上。

卡尔等一下！

卡尔等等我！

卡尔拼命朝前奔跑，但眼前的道路仿佛极速变焦一样向前推去，他始终够不到父母的衣角。

卡尔等等我啊！不要丢下我……

父母的身影已经完全汇入人群中，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天空一片昏黄，广场上的灯依次亮起。

明明是热闹的街景，但卡尔却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卡尔环抱着自己蹲下，脸完全埋进臂弯里，仿佛这样就能够抵挡外界的一切伤害。

人们在他身边经过行形成一道道虚影。

意识逐渐模糊……

卡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

脑袋昏沉得厉害，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四肢也都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来。

卡尔啊……

卡尔用力伸了个懒腰，来到书桌前，上面还摆放着没来得及收起的书本。

推开紧闭的窗户，外面正是黄昏时刻，阳光洒在地面反射的光照得他头晕目眩。

卡尔怎么都下午了，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卡尔草草收拾好书桌，下楼洗了把脸醒神。

饿了一整天，卡尔随手拿起一块干面包塞进嘴里。

像往常一样打开门，盼望着客人进来。

卡尔今天会有人来吗？

卡尔坐在柜台后，双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

街角人迹罕至，安静的连尘埃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卡尔眼皮沉重，开始打起盹来。

反正不会有人来，卡尔索性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卡尔为什么总感觉很困呢？

他打着哈欠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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