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龙涎香气，麝香茶水

阿檀早产，诞下了一个女儿，唤作玉致。东方绪境欢喜，将她晋为昭仪，赐号柔，真是极贴切的。许是阿檀带来的好运，一时间，贵妃越余音，柔妃郑思檀，贵人梁承璧都有了身孕。

我不知该欢喜还是失落，我的确做不到，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东方绪境来我宫中时，我正拿着做到一半的腰封发呆，连他来了都没有发现。直到他将那绣品从我手中抽走，我才回了神。

“绣的什么？”东方绪境促狭地笑，“给朕的？”

我一把抢回来，丢到角落里：“才不是！绣着玩罢了。”

“兰儿。”东方绪境凑近我，轻轻贴住我的唇，温柔地掠夺。我一把推开他，气道：“陛下如今找臣妾便只有这些事了吗？”

“你吃醋了。”东方绪境大笑起来，我越发生气：“陛下没旁的事便离开吧，与其在臣妾这蹉跎时间，不如去看看那些有孕的嫔妃，她们可都盼着陛下呢！”

“兰儿。”东方绪境牵上我的手，十指相扣，又将双手背到我身后，我动弹不得，只好用眼睛瞪他。他笑着贴近，带着熟悉的青木香，他的唇冰凉，一下又一下，将我亲得没了脾气。

一盏茶后，东方绪境放开了我，此时我已经脸颊发红，站立不住。偏他还开口调笑：“兰儿，安适否？”

我白他一眼，随即坏笑着将他抵在床头，对着他的耳朵哈气：“阿境……今儿别走了……”

“唔……兰儿……”

——

我坐着梳妆，东方绪境在我身后环住我，笑：“兰儿，你真美，这铜镜不能显出你万分之一的颜色。”

“阿境。”我带上了东珠耳环，“日后还熏龙涎香吧。”东方绪境一愣，眼角带着笑意，微微点了头。

阿檀第二回诞下了一个天分很高的公主，唤作宛蓁，东方绪境去她宫中的次数渐多，我正处于孕后期，心中郁结，请了阿檀来宫中喝茶。我只是抿了那茶水一口，就开始腹痛，不多时，身下已一片鲜血淋漓。

宫人呼天喊地地去请太医，我醒来时东方绪境握着我的手，我没有言语，我知道，我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兰儿……”东方绪境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扯了扯唇角，笑：“陛下怎么不陪着柔贤妃，她此时应该很害怕吧。”

“兰儿，阿檀是你请封入宫的，众人都知晓她的为人，不会是她。”东方绪境拥住我，我却感到无比讽刺。

“是，正是因为臣妾信她，所以才喝下了她递来的茶水，后宫众人都知道她郑思檀与世无争，可她呢？！她是怎么对我的？”我指着忘忧宫的方向，流了满脸泪。

“兰儿，你莫哭。你尚在小月，会坏了眼睛的。”东方绪境手忙脚乱地替我拭泪，我一把推开他：“陛下，臣妾早想问您，您给臣妾的封号欢是想让臣妾时时欢喜，还是因为您把对楚欢的愧疚都补到臣妾身上了？”所以无所谓，只要我的身子康健，孩子一个接一个地没了，压根就无所谓，是吗？东方绪境。

“你……你这又是……”东方绪境一时语塞。

“陛下，您走吧，臣妾不会放过这后宫任何一个人，您若是要废后，也随您，反正臣妾最重要的，不就是这双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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