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都觉得对方很奇怪

维克多入职有一段时间了，和艾格的相处也还算平静。

艾格对他的印象也停留在全能和不善社交上。

可能因为不会说话，可能因为下等人出身。

他不止一次地觉得他奇怪。

但奇怪归奇怪，他不否认这个人比他之前的家庭教师好。

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可能因为这个人更会考虑他的课堂感受，而且没有表示出任何想要讨好巴结他和他家族的迹象。

这天，艾格正沉迷于画画，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艾格：进来。

维克多探身进来，举起纸：少爷，老爷要开下午茶会，叫你去。

艾格：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维克多好奇地看着他，脸色突然有些僵硬。

艾格：（转头）害怕吗？

画布上是鲜血染成的画，艾格的画笔是他的指尖，血液是他的颜料。

这是他突破瓶颈期的方法。

尽管一直被玛佩尔责备，但他无法制止自己。

维克多担忧地看着他，举起纸：这是你自己的血液吗？

艾格：是又怎么样？

维克多举起纸：必须要这样才能画画吗？不能用其他材料吗？

再换张纸：失血对身体不好吧？

艾格：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我满意。

维克多还想劝说，艾格却打断了他。

艾格：你觉得好看吗？

维克多凑到画布前，认真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他举起纸：论技法，它无与伦比；论内容，它疯狂偏执；论情绪，它令人担忧。

艾格：真有趣，我偏偏对你的最后一条评价感兴趣，为什么要担忧？情绪表达不够吗？

维克多摇了摇头，举起纸：因为你的感情扭曲了，进而伤害到了你的身体健康，所以别人会担忧，也包括我。

还挺中肯，没有一味的讨好，没有虚假的关心。

艾格：所以，你也要阻止我？

维克多举起纸：我不做允许范围以外的事，如果少爷执意如此我会守口如瓶。

艾格：（笑）守口如瓶，确实，你很擅长这件事，毕竟你不能说话。

维克多动了动眉毛，握着纸的手微微抖了抖。

艾格坐到椅子上，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画作。

维克多翻了翻口袋，翻出一卷绷带和一瓶消毒液。

艾格：（眯眼）你不是说你不会管吗？

维克多举起纸：守口如瓶，但必要的帮助还是会做的。

艾格：（收手）不必，反正我之后还要继续画。

维克多举起纸：马上要上书法课了，流着血不方便不是吗？

艾格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伸出手来。

维克多也擅长医术，至少简单的包扎缝合是会的。

包扎结束后，维克多举起纸：好了，少爷你先休息吧，我去和公爵汇报一声。

艾格目送着他离开画室。

习惯被发现了呢。

好在是个不那么麻烦的家伙。

不多做无用评价也不会有什么多余举动，守口如瓶就是最保险的。

另一边，维克多把艾格将缺席下午茶会的事告诉了公爵。

瓦尔登公爵轻声叹息。

真是令人头疼的儿子。

维克多看着公爵，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艾格少爷是个奇怪的人。

贵族都那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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