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连几天下来信浓对药研不同寻常的热情,不仅让粟田口一家侧目,让来往刀剑啧啧称奇,更是引起了审神者注意:
“这孩子,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药研面无表情地在书房里绊了一跤:“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放心,虽然你们都是兄弟,”审神者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我自己不谈恋爱,但是我对你们的恋爱自由是绝对支持的。”
“大将,”药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您不能因为自己寂寞就乱点鸳鸯谱。”
审神者脸皮堪比城墙一般厚,听了这话也丝毫不恼,扑上去抱住药研嬉皮笑脸:“你一个劲胡说啥呢,有你们在我哪会寂寞?”
药研不动如山,四平八稳地开口:“我想信浓扑上来抱我的时候,和您现在的心态所差无几。”
“诶?”审神者慢慢松开他,又坐回榻榻米上:“这么说那孩子是有别的原因了?没劲。”
“您又想翻起什么浪来啊,”药研头疼地摞好审神者刚奋斗完的一沓文稿:“最近不是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吗?”
“有热闹看我素来是义不容辞的,”审神者晃晃悠悠说:“药研,我知道你那天被我吓到了。”
她转移话题有些快,药研一时有些懵:“哪天?”
“就是前几天,当时我还在气头上,”审神者道:“现在我冷静下来了,所以想跟你谈谈关于那件事的看法。”
料想这次谈话不会太早结束,药研颔首,遂席地而坐。
“我想你大概明白为什么我对磕CP这件事情有这么大的狂热吧?”
“在没得到您的认可之前,我对此事的一切看法都应该说是姑妄揣测吧?”
“你说说看。”
“他们身上有能引起您共鸣的特质,他们之间的羁绊是您渴望拥有的羁绊,以及,您看着他们相处,会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他们给了您给予这个世界温柔的动力。”
“大部分都说对了,不愧是你,”审神者笑弯了眼:“不过,有一点不太准确,不是动力,是希望。”
药研似有不解,但审神者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打算,转而又道:“你是局外人,对这事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我想问你,如果要写这两个人的故事,最要紧的是什么?”
药研思忖半晌,带着犹疑道:“是…他们的处事方法,也就是说,以他们的性格,面对各种各样的情况会做出什么事来对吧?”
“对啊,”审神者一拍大腿:“什么文笔啊,剧情啊,那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不应该是他们内里最本质的东西嘛,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气了吧?写那些东西的人完全就是把他们整个人的本质给扭曲了啊!”
审神者又发起飙来了,药研叹口气:“我知道您生气,就算我身处现世之外,也略有耳闻,那些打着爱的幌子写些少儿不宜内容来博热度的人比比皆是,您要是看到一个就发脾气,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审神者渐渐沉默下来,药研接着说:“您自己明白您爱着的那一对是什么模样就已经够了,他们以什么面目被其他的人刻画出来又有什么所谓呢?
再者说,难道人类社会已经不堪到一个能写出纯粹之作的人也没有了吗?您为什么不多往那方面关注一下?”
“眼不见为净,”审神者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恕我直言,”药研调整了一下坐姿,说:“您有时候太过较真了,反倒是作茧自缚。”
“我知道我有时候太较真了,可你明白吗,那就是一种类似于…护崽子的心情,”审神者撑着下巴:“你仔细想想,万一哪天你的弟弟们被人误会,以为他们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一点价值也没有,你会不会生气?”
“当然会。”药研在审神者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立刻出声。
审神者了然一笑:“是吧,所以啊,我的心情大抵也如此,但是,之后我会努力不纠结这边的。”
———
跟药研一番畅谈之后也算是解了审神者一个心结,毕竟老揪着无脑CP粉气愤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她又担心起新的问题来了。
信浓跟药研究竟有没有一腿?
审神者一个人趴在榻榻米上呐呐念叨,路过的加州一个不小心扑在了地上。
他狼狈地爬起来,扒住窗框:“您刚刚说什么?”
“诶,您说信浓是不是对药研有意思啊?”
“我在网上看了许多别家本丸的审神者发出去的文,”加州道:“一期和药研占的比重最大,偶尔有几篇药研和鹤丸的,就是没见过这一对,您这是想标新立异吗?”
“怎么可能啊,”审神者捶捶窗户:“你没看最近这几天信浓天天一见到药研就扑上去抱着不撒手的样子吗?”
“也许是…天气冷了?”
“那你和安定怎么不抱到一块去?”
“主公!”加州立刻涨红了脸。
“好啦好啦,知道你脸皮薄,不逗你了,”审神者忍俊不禁:“我也就是八卦而已。”
“您干嘛老爱一个人瞎想,难怪药研天天被您气得快要疯魔,”加州摇摇头:“您要是真的好奇,直接找信浓来问一问不就好了?”
“麻烦你帮我叫他来咯。”
于是信浓欢快地就来了。
审神者还没等他坐稳,就开口问道:“信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药研了?”
“您说啥?!”信浓一个没坐稳,就乒呤乓啷地从窗台上滚下去了,还顺带被一起滚下来的溜溜球砸了脑袋。
隔壁近侍房里的药研听见响动,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看见一屋子乱七八糟,信浓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唤,赶忙搀起他,伸手按了按他后脑被砸到的地方,片刻,才放下手来:“还好没肿起来,怎么回事?”
“没事啦,”信浓笑道:“跟大将聊天而已。”
药研狐疑地把目光转向审神者,对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半推半拉地把药研赶回近侍房去了。
信浓又伸手心有余悸地摸摸后脑,道:“大将,您为啥要说这话啊?”
“你没觉得你对药研很不一样吗,一见到他就扑上去抱,也没看你跟其他兄弟那么亲热。”
“啊就这个啊,”信浓大咧咧地笑了起来:“那不是因为对药研有意思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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