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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和贺峻霖跟在管家身后，见到张真源盈盈一拜：“大校。”

张真源面容颇有些疲惫，见到后面进来的两人，歉意的笑了笑。

张真源抱歉了，深夜打扰。

张真源将视线移向杜先生身后缩着的人。

张真源这是杜先生的徒弟？

“是。”

张真源既来了，那就开始吧。

张真源揉了揉太阳穴，朝面前的大厅指了指，示意就在前面的空地上开始。

刘耀文凑近张真源，看了看遮挡在手臂下的面容，问道：

刘耀文：酒醒了？

张真源摇摇头，没说话。

杜先生点头，道：“可否借洗漱间一用？换身行头。”

张真源不必了，直接开始吧。

杜先生顿了一下，又道：“大校可能不知，一旦开嗓，行头妆面都是要上全面的，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张真源皱了眉，不耐的开口：

张真源大半夜的，还要什么规矩？直接唱吧。

刘耀文起身双手虚摆了两下。

刘耀文：不好意思啊，两位，大校今日有些醉了，平日里他不这样的。

杜先生：“那……”

刘耀文：就直接唱吧，若是冒犯了两位，我先在这里赔个不是。

贺峻霖在后面看的真切，沙发上坐着的那人明显有了睡意，低着头也不说话。

贺峻霖：都睡了还听什么曲儿啊……他们两个今天倒是红白脸互换了……

杜先生回头瞪他一眼：“不可胡言！”

两人离张真源较远，低声说了什么，沙发旁的几人也未曾听见。

见张真源意思决绝，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贺峻霖：师父，我来吧。

贺峻霖小声道，杜先生一手按在贺峻霖胳膊上，清了清嗓，就开了嗓，唱腔婉转。

刘耀文不喜听戏，对戏也没有研究，前些日子在天苑园他也没有细听台上戏子的吟唱，只觉这声音和在天苑园那日一样吵。

杜先生已经唱了有一会儿了，张真源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师徒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希望张真源听不出来什么，或是已经睡着了。

贺峻霖在后面捏了一把汗，见张真源这么久不动，刚放下一点心，就看到沙发上的张真源突然抬起了头。

皱着眉，不似善面容。

张真源看了杜先生和贺峻霖一眼，皱着眉屏退了左右的人。

张真源耀文，你们先回屋吧。

刘耀文：没事，我在这里陪着大校。

张真源回屋。

刘耀文怔了怔，不知大校是怎么了，这大半夜里大校府传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他就算回了屋，哪里睡得着？

刘耀文：哦……

张真源现在醉着，刘耀文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怕再看到先前那凶神恶煞模样的大校。

刘耀文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回了屋，管家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大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张真源杜先生贺峻霖三人。

贺峻霖看着起身朝他们走来的张真源，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一双眼睛像受惊的兔子般盯着他。

张真源停。

杜先生停了下来，看着站于他面前的张真源，不自然的笑了笑：“怎、怎么了，大校？”

贺峻霖在后面拉了一把杜先生。

让人发现替唱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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