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琪芽 笼中之鸟

我爱你，与你何干？——歌德

观前小提醒：

1：cp琪亚娜x芽衣

2：文笔不好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3：希望各位圈地自萌不要乱刷哦~

4：时间线为罪人挽歌之后

5：全文共5k字，祝大家观看愉快~

她的意识沉进黑暗之前，仿佛有一声低语传进她的脑海。

“我将走向黑暗，换你回到光明。”

光明是什么？

对雷电芽衣来说，她的光明便是那抹月光。

但对琪亚娜·卡斯兰娜来说呢？

芽衣不知道。

但她相信，琪亚娜的光明绝不应该让她自己熄灭。

翌日，世界蛇基地。

“琪亚娜，快起床了。”

芽衣单手托着盘子，轻轻敲了敲门，“再不起床你的早饭就要被我吃光了哦~”

“……”

门的另一侧没有回应。

“啊……不会是想要我来喂你吧？琪亚娜，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芽衣叹了口气，推开未锁的门，“算了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琪亚娜背对着她坐在床上，周围的布设与圣芙蕾雅学园的宿舍如出一辙——如果不提墙边那条长长的，正套在琪亚娜手腕上的手铐的话。

她当然能明白芽衣想要做什么，只是……

“……芽衣，你知道现在的我们已经回不去曾经了。”

“为什么不能？”芽衣将盘子放到床头柜上放好，“就这样待在我身边，难道不好吗？”

“可是……”

琪亚娜沉默了一下，语气已经带了些哽咽，“我也想和芽衣一直在一起……可是，我怎么能……”

芽衣也沉默了，那名坚信着“成为学生前进的力量，是老师最浪漫的归宿”的英雄，是她们心头共同的痛。

第三次崩坏后，她救了芽衣，而面对空之律者的重新苏醒，她也救下了琪亚娜。

而代价……她们都不愿再去想。

“芽衣，我至少要去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不到」的痛楚，与「能做到却没办法去做」的痛楚，孰轻孰重呢？

“那你能向我承诺天穹市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吗？”

“……”

“毋庸置疑，你不能，所以，这就是我的回答。我决不允许你再去做牺牲自己的愚蠢行为。”芽衣的声音斩钉截铁。

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记得吃早饭。”

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芽衣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咖喱，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仿佛成了被芽衣囚禁在笼子之中的金丝雀，得到了安稳的同时也失去了自由。

这样的芽衣……好陌生。

但是……并不奇怪，她们都变了啊。

对于过去的自己来说，想必现在的自己也很陌生吧。

芽衣变成这样……也是因为自己。

姬子老师，班长，现在又是芽衣……

琪亚娜，你到底还要伤害多少在乎你的人才愿意停止？！

或许她就这样闭上眼，再也不睁开，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结局。

但她更愿意让这残焰般的生命熄灭在对抗崩坏的战场上，而非被自己亲手掐灭。

有些事是芽衣不知道的——就算被HSN-B46血清抑制住体内的崩坏能，自己的身体素质依旧有着将手铐破开的能力。

“……对不起了，芽衣。”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琪亚娜在脑中回忆了一遍初来时用空之律者权能窥探到的地形图。

世界蛇的这个基地建在地下，通风系统自然四通八达，从通风管道中离开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轻而易举地将通风管道的铁窗卸下，琪亚娜一个闪身跃进其中，又反身安好铁窗。

从房间内看去，应该什么变化都没有吧——除了坏掉的手铐和消失的自己。

稍稍回忆了一下通风管道的构造，琪亚娜在一扇铁窗前停下行动，“应该……就是这里了。”

但她还未及做出行动，身下的管道便轰然坍塌，她和破碎的建筑碎块一同坠落进底下一个空旷的空间。

“等你好久了，空之律者。”

作势欲击的机甲之后，是胡狼胜券在握的笑容。

那台机甲她认识——从丽塔分享的战斗影像中认识的。

世界蛇特制，特化女武神猎杀兵器——死亡编织者。

琪亚娜心里清楚，不能使用崩坏能只依靠自身体质，自己在这家伙面前毫无胜算。

但……逃的话，自己又能逃到哪去？

束手就擒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她随手捡起一块稍长的钢筋，微微矮身，抢先冲了上去。

一击得手，蜘蛛般的机甲腿部冒出阵阵火花，但显然没有遭受功能性伤害。

而机甲的反击已从右侧袭来，琪亚娜旋身挥出钢筋试图借力后退，但钢筋却没能撑得住机甲的巨力，从中断成两截。

“……！”

顾不上继续进攻，琪亚娜丢出剩余的半条钢筋将攻击稍阻，身形迅速退后，又重新寻了一块建筑碎片作为武器。

战斗依然在继续，但琪亚娜一直没能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反倒是周围可供利用的建筑碎块越来越少。

“只要再拖一小会……”琪亚娜猛然向后仰身，险险躲过了机甲的刺击。

“有了！”

禁锢崩坏能的药效散去些许，溢出的一点崩坏能已足够支持她将白练装甲召唤出来。

她挥动猫爪，将刺来的细长尖腿拍飞到一旁，重重一击命中在了机甲的腿部。

女武神装甲所配备的武器可远超随手捡起的废料，机甲的两条前腿应声而断。

见到这样的情景，胡狼反而笑了。

她打了个响指，一阵烟雾般的气流便迅速散到了整个空间之内。

“糟糕……！”

琪亚娜咬着牙，不顾刚刚发动完攻击仍未恢复的手臂，猫爪随着一记鞭腿重重落下。

她很清楚，胡狼再次释放血清之后，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还是晚了一步。

药物的禁锢已然成型，猫爪在击实之前消散在空气中，落下的鞭腿除了将机甲震得一歪之外，只是在她自己的腿上留下了数道深深的血痕。

下一刻，长矛般的机械臂轻而易举地将她贯穿。

……

好痛……

意识恢复后感知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疼痛。

腹腔贯穿的伤口似乎被处理过，已经不再流血，只有隐隐约约的疼痛感告诉她此刻境况的不妙。

“醒了？”

胡狼目视着她，眸子中是未曾掩饰过的狂热，“既然已经醒了，那就继续实验吧。”

“下一项实验，侵蚀组织与律者正常组织的链接反应。”

机械臂牵引着一堆被崩坏能侵蚀到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组织靠近，然后那堆组织中钻出的触须连接在了少女光洁的手臂上。

“啊——”

她忍不住放声尖叫。

好痛。

像是撕裂，像是灼烧，像是重压，她无法用单一的比喻去形容这种痛感。

“果然，有痛觉的实验体才是最好的试验体啊。”

胡狼诡异地笑着，按下了一个按钮，“外加崩坏能侵染，实验继续。”

崩坏能溶剂被注射进那团不可名状的组织，又顺着触须传递到少女的手臂之上，紫黑色的纹路迅速攀爬上了脖颈。

她的感觉没有错，这个量级的崩坏能尚不足以将她侵蚀致死，看来胡狼也不愿轻易放过可遇而不可求的律者级实验体。

痛觉逐渐减弱，但琪亚娜并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习惯还是麻木。

“芽衣……”

她在心中低声呼唤，又嘲讽着自己的卑劣。

自己伤害了芽衣这么多次，居然还妄想着她会来救自己？

……

但是，她会的。

她太过清楚芽衣了，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无论自己怎么样伤害了她，她都会原谅自己的。

雷电芽衣囚禁于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牢笼，无法离去也不愿离去。

而这种清晰的认知，在此刻或许也只能带来更深的愧疚吧。

身体上的痛和心里的痛，又是哪一个更加难以忍受呢？

……

雷鸣响彻，那团被侵蚀的组织已成了飞散的灰烬，胡狼的脖颈被芽衣死死掐住，又像是丢垃圾一般甩向实验室的一角。

芽衣轻轻走上前，将实验台上的束缚一个个解除，然后轻轻抱起琪亚娜。

“芽衣……？”

琪亚娜只是呆愣着，突然消失的痛觉让她失掉了实感，甚至怀疑起了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雷光闪过，两人的身影再度出现时，已是在芽衣的房间之内。

“对不起，芽衣……”

琪亚娜张了张口，吐出的却是如此无力的字句。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她感觉到芽衣抱紧了自己。

默默无言，她回拥住芽衣，贪婪地感受着芽衣身上的温暖。

再一会就好……哪怕只有一小会……

（cece部分另起一篇）

“嘶……好痛……”

琪亚娜转醒的时候，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便从腿间传来，也唤醒了沉眠的记忆。

想起昨晚的疯狂，琪亚娜的脸烧红成了一团晚霞，她注视着芽衣熟睡的脸庞，想要下床去冷静一下，却无意扯到了腿间的痛处。

她抑制住了自己痛呼出声的想法，但低低的闷哼也足以将浅眠的人惊醒。

“芽衣……”

琪亚娜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太多的事情想说，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告诉芽衣。

她想告诉芽衣，自己明白她的感情，因为自己也是如此。

她想告诉芽衣，自己不会逞强了，因为她也尝试过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做出牺牲的痛苦。

她想告诉芽衣，她的心迹自己都明白，但她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对抗崩坏的职责她不该也不能放下。

但四目对视的时候，她便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们是如此默契，默契到无需开口，芽衣就能从她眼神中读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芽衣……可以吗？”

“……”

她看到芽衣的拳头攥紧又松开。

“……我答应你。”

芽衣长长叹出一口气，“但是如果我发现你再去逞强，我就再也不会把你放走了。”

“……嗯。”

囚禁于牢笼中的金丝雀终于逃出，到达天空之中，但天空，亦是爱恋凝成的“牢笼”，只是这一次，她不必再逃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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