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dust梦境攻略(5):hold me tight

结界被打破了……

怪物们获得了自由。

不再饱受折磨，不再担惊受怕。

通过大使frisk的帮助，怪物和人类成为亲密的朋友。

它们得以实现梦想，在如今的世界各自找到价值。

和平与安宁，魔法与科技，意味着人类和怪物的前途将繁盛蓬勃。

……

真的是这样吗？

reset，将一切归零。

回到最初的起点，重新开始被封印在地底的日子。和平线与朋友一起约会的温馨，屠杀线被虐杀的痛苦。只需按下那个按键，所有痕迹统统被抹除的一干二净。

没有谁再记得。

除了……他。

“那个家伙……”

“在做尽那些肮脏的事后，居然会虚伪的选择仁慈。”

“哈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达成伪善的目标后，又再次reset，开始‘新游戏’吗？”

不，绝不可能让他如愿。

“wow，sans。你的表情，你是在埋怨我吗？”

少年挑起一侧眉毛，苍白的手指缓慢抚过刀锋。比起计算那只不再有挑战性的蠢骷髅究竟倒下多少次，他更想找些刺激的新乐子。

sans大汗淋漓，捂住胸前那道不住渗出殷红液体的伤口，部分身体化作一层层尘埃。

“别担心，我会给你痛快的。”

“在我，玩腻之后。”

少年的嘴角以极其古怪的弧度上扬，石油状液态决心流动着侵占了他的双眼，似是潜伏在茫茫黑夜里被欲念唤醒的鬼魅。

……

……

“好久不见，可怜虫。”

在dust眼中，仍未死亡的papyrus与他并肩作战。就在这废弃怪物王国中的审判之地，终结玩家犯下的累累罪行。

长廊内，罪孽爬上了玩家的脊梁。但他的本心已被LOVE更改，承认错误在他看来是最愚蠢的做法。

papyrus仅剩头颅和手的部分，颈骨处的红色围巾蛇一般缠在dust肩头，同空气中停滞的尘埃碎屑飘飞共舞，不由得让人联想到骨灰……

“别担心，我们会给你痛快。”

不知从何时起，局势有了反转。虐杀那人类，不再是痴心妄想。只要他喜欢，那家伙能够以一千种、一万种不同的方式死去。

他的exp，他的LOVE，他狂妄的挑衅。

如今，归属于他。

“哈哈……sans，看看你的样子。”

少年仅剩一点hp，却还是悠闲躺在血泊中，享受痛觉与濒死带来的扭曲快感。

他喘了口气，吃力的活动眼球转向那只真正变成怪物的怪物:一只浑身沾满尘埃的矮骷髅，外套纠缠着干涸的鲜血。嘴角夸张的咧开，红蓝异色眸混杂着极端的疯狂与麻木。

“你杀了他们，又和我有什么分别呢？”

“……”

“哦不，毕竟他们可不是我的好朋友。”

稍作停顿，少年故作惊讶的讥讽道。

“你真恶心。”

闭嘴……闭嘴……

只要杀掉那家伙，掌握了重置，一切都可以重来！

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他用重力控制提起那个少年，以快到只留下残影的速度，蛮横的把他摔向凸起一片片骨刺的墙壁。

“哈哈，你真的这么以为吗？”

少年整个人被骨刺钉在墙壁，所见之处没有半块完好。他笑得很用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开始崩裂，源源不断的鲜血包裹了他。

“一切，都会重来。”

……

无论打败少年多少次，悲剧也只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重演。

陷入恶性死循环。

哈，奇迹么？

那是一种，从来都不会眷顾他的可笑东西。

也曾出现拥有决心的人类意外闯入他的世界，即使死亡数次，仍旧鼓起勇气安慰他。通过坚定不移的努力，带给怪物们短暂的和平。

可这好比他被绑在枯树上，有人拿着刀子日复一日对他凌迟。那些善良的人站在树下，告诉他只要乐观面对就不再痛。

他照做了，可那把刀子从不会因为自己积极的面对而就此收手，反而愈演愈烈……

渐渐地，他痛得麻木，也懒得做出任何表情。

因为他知道，一切挣扎只是徒劳。

在这条漫长不见尽头的路，只有papyrus陪伴他。他们不再讨论曾在地底一起生活的日常，而是如何获取更多exp、花样虐杀人类……

这条路没有光，没有色彩，也没有鲜花。

只有恍若失聪的寂静，不见边际的空旷。

还有永无止境的杀戮欲望。

……

似乎，有人在说话？

“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怀特？那个讨厌的家伙……

“？”

他以为自己就这么毫无转机的落向深渊底部，摔成四分五散的骨头渣。

直到一只瘦弱的手在上方紧紧抓住了他。

力气不大，他仍旧像秋风里的枯叶摇摇欲坠，起码不再继续往下掉。

“呵……”

还是……无谓的挣扎罢了。

他主动松开手，任由自己重归于黑暗。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脑中蓦然响起某个笃定的声音，他抬头看向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孩。

一阵炽热的金红火光融化了他们，将一切的一切焚烧成轻薄的纸灰一片片崩落。

没有希望的结局中，她会做他不离不弃的影子，与他在烈焰燃烧的地狱紧紧相拥。

“我不知道能不能救到你。”

“我只知道……”

“当我把手伸向你，就再也不会收回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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