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海灯节篇】磐弦奏华夜（2）

……

瀑布飞泻而下，激起阵阵水花。

点点水滴飞落在身上，引起片刻凉意。

瑶瑶笑着对几人打招呼，并做了自我介绍。礼貌的模样使得荧和派蒙对她的好感瞬间增长。

派蒙：哇，真是个有礼貌的小姑娘。

派蒙：我是派蒙，这位是旅行者。

荧：你好，我是荧。

瑶瑶：嗯嗯！

瑶瑶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余尘。

瑶瑶：余尘哥哥，你已经好久没来轻策庄了，真开心能再见到你！

余尘哈哈，我也是。

余尘同样笑道，接着与三人一起看向那位刚刚站起身的落水者。

“我叫德沃沙克，是从枫丹来的音乐人。”

“我从石门那一路过来，想走去璃月港，却被这里漂亮的风景迷住了心魂，不知不觉间走错了路……”

边说着，德沃沙克边抚上额头，对自己表达了懊悔和无奈。

“刚才又光顾着看瀑布，一脚没踩稳，要不是这位瑶瑶小妹妹出手相助……”

瑶瑶：没关系的，德沃沙克叔叔。

听着对方感激的话语，瑶瑶连连摆手。

瑶瑶：瀑布飞溅出来的积水，会让石板路变得滑溜溜的，的确需要放慢脚步。

瑶瑶：之后要是遇到不熟悉的环境，尽量不要边走边想心事。

瑶瑶：只要养成留意脚下的好习惯，就不会再遇上这样的事啦。

瑶瑶叉起腰，熟练地为德沃沙克做了提醒。德沃沙克被瑶瑶这幅可爱的模样逗乐了，点头回应。

“好，好，我都记住了……”

“（咕——）”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肚子便兀自响起饥饿的警告。

瑶瑶：啊…您是不是肚子饿了呀？

“唔、我…还好…”

德沃沙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瑶瑶：您不用这么客气的哦，瑶瑶是当地人，照顾各地来的游客，也是尽东道主的情谊。

瑶瑶：您还要继续赶路的话，及时补充能量可是很重要的。

瑶瑶将背包放在地上，在里面翻找了一番。再起身时，手中已经拿了几包外表精致的点心。

瑶瑶：我包里还有好几个「莲花酥」，大家一起分着吃吧。

瑶瑶又看向一直在旁边等待的余尘等人。

瑶瑶：哥哥姐姐们也来尝一点！

看着条理清晰又体贴的瑶瑶，派蒙不禁睁大眼，惊讶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派蒙：哇……这个孩子，也太会照顾人了吧！连我都有份欸！

瑶瑶：嘿嘿，别客气别客气。

余尘许久不见，瑶瑶变得更讨人喜欢了啊。

余尘接过瑶瑶递来的莲花酥，轻轻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颇有些感慨。

瑶瑶：嘿嘿。

几人找了一处被阳光照着的温暖地方，坐在平坦的岩石上，欣赏着初春时节的轻策庄，慢慢吃完了莲花酥。

派蒙：唔唔，味道真不错…好想再来一个…

一听派蒙这话，荧无奈地叉起腰。

荧：明明就你吃的最多。

余尘派蒙的食量一点也没减少啊。

听到余尘的调侃，派蒙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瑶瑶：食欲旺盛是好事，说明派蒙正在长身体。早知道我应该再多做一点的。

派蒙：你看，她好宠我！

一听瑶瑶这番话，派蒙看向身旁的两人，激动地说道。荧很无语地注视着派蒙，余尘则是笑着看她们之间的小打小闹。

瑶瑶转身看向一直背对着他们，并且没怎么说话的德沃沙克。

瑶瑶：璃月的点心，还合德沃沙克叔叔的口味吗？会不会不够甜？

“啊，很合，很合啊。”

“我在蒙德尝过一次他们的「月亮派」，是肉馅的。这莲花酥用的是跟月亮派相似的起酥工艺，口味上各有千秋。”

“至于老家的味道……啊，真是太久没有尝到了。”

说着，德沃沙克垂下眼眸，似是回忆起他在枫丹的家乡。

派蒙：听上去，德沃沙克也一直在旅行？

“是啊。我是「虹色巡回」的主办人之一，经常奔波各地。”

派蒙：「虹色巡回」？

荧：好像有点印象……

余尘似乎之前遇到的一位枫丹人有提到过？

见几人陷入思考的样子，德沃沙克热心地做出了讲解。

“「虹色巡回」在枫丹称得上是重量级音乐盛典。我们的目标是增加规模，到每个国家都办上一次音乐节。”

“这是我们几个主办人共同的追求，只不过后来……”

他像是回忆起什么，转过身面向远处的风景，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可惜。

“唉，说来话长，就不展开了。说回我自己吧。我走遍各地，除了宣传音乐之外，还有一点私心。”

派蒙：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吧！

“那就要从我祖先流传下来的故事说起了……不会耽误各位的时间吗？”

瑶瑶：瑶瑶喜欢听故事！

派蒙：嗯，我们也想听！

余尘我也很好奇枫丹的故事会是怎样的。

见几人兴趣盎然，德沃沙克也不再卖关子，讲了起来。

……

余尘《仙女俯瞰的湖畔》……不错的名字。

余尘【而且，莫名感觉那位女子好熟悉……】

余尘暗自想道，思索着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却始终想不到什么。

瑶瑶：哇……

“……这半辈子都没能完成的愿望，逐渐变成了一种执念。”

德沃沙克遗憾地叹气，语气里满是可惜。

瑶瑶：我还没有度过半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但，好像能理解这种心情。

派蒙：我也……

派蒙思考片刻，然后接着说道。

派蒙：就好比是留着「莲花酥」最靠近花蕊、最美味的那一口馅，明明舍不得吃，谁知它扑通一下掉进了水里……

派蒙：我肯定会记半辈子！

荧双手环胸，眼神愈发无奈地看着派蒙在那里独自悲痛。

余尘很有派蒙风格的比喻啊。

余尘笑着拍了拍荧的肩膀。

德沃沙克听到派蒙的这番话，也不由得露出笑意。轻轻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哈哈…请别为我难过，进展当然还是有的。我想…地点就在璃月。”

派蒙：喔！是终于找到线索了吗？

“嗯，这又是另一个有些离奇的故事了。”

“我知道蒙德是自由与诗歌的城邦，近来又听说风神大人在秋天回了蒙德，据传他也是音律的守护神。”

“……走出教堂之后，眼前就有一团树叶一直吹啊吹，往石门方向飘。”

“好心的蒙德人告诉我，这是风在指引我去往璃月，于是我就一路过来了。”

荧：那地点还真就在璃月。

余尘原来如此……

余尘【这么说来，璃月确实有他的气息，是来与摩拉克斯叙旧的吗？】

“知音啊！我就知道有人会懂我的。”

瑶瑶：唔…真的吗？听着像是那种奇怪的盗宝团叔叔会骗轻策庄老奶奶的招数。

瑶瑶：「岩王帝君重返人间了！给点车马费香火钱，我帮着转交他老人家，保佑你们全家平安……」什么什么的。

余尘和荧纷纷一顿，险些笑出了声。

余尘这都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余尘无奈地扶上额头，对盗宝团的招数感到颇为好笑。

派蒙：瑶瑶你放心吧，我们…呃…我们对于解读迹象这件事很有经验。

派蒙：而且，不上当受骗的关键是不把摩拉叫出去。

“为表感谢，我确实花了不少摩拉买来几瓶美酒，贡给了途经的七天神像……”

派蒙：哎呀，哎呀你们看他……

余尘我倒觉得没什么事，毕竟…咳，向神像上贡，总归要比让小人得到钱财好很多。

余尘与荧对视一眼，确定了，都想到了同一个点上。

荧：【不出意外的话，那几瓶酒应该被那家伙拿走了吧。】

余尘【以他那爱喝酒的喜好……】

荧：【唉。】

余尘【唉。】

两人纷纷叹气，对那位吟游诗人表示无可奈何。旁边的派蒙看着两人默契地叹气，感到疑惑。

瑶瑶：不如这样吧，我带哥哥姐姐们和叔叔去璃月港的玉京台找甘雨姐姐。

瑶瑶：我认识的人不够多，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甘雨姐姐，还有她一直辅佐的七星，他们什么都知道。

荧：的确是个好主意。

“可这样一来，好像又麻烦了几位……”

瑶瑶：我正好想把新采的草药和植物带给姐姐，顺路的。

派蒙：噢对！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到甘雨了呢，就当是在海灯节前夕拜访老朋友了。

余尘顺便还可以去给钟离带几株竹笋。

派蒙：没错没错！

荧：那么事不宜迟。

“好，那就多谢几位了，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瑶瑶：大家跟紧了，我来担任向导！要记得好好看路哦？

派蒙：啊，我的职责又少了一部分……不过，嘿嘿，那我就负责烘托气氛吧。

……

来到璃月港内，德沃沙克望着港内的模样，有些惊讶。

“这璃月港，与我上次来时不同……”

“就好像是同一段旋律，但在重复演奏时增添了更多的色彩与变化……”

派蒙：毕竟是一年一度的海灯节嘛，肯定要隆重一些的。

派蒙：说现在是璃月港最漂亮的时候，也不为过吧！

余尘赞同地点头。

余尘海灯节不仅是重要的节日，同时也是盛大的祭奠。

余尘于过往长河中离去的仙人们，看到璃月港这般美景也会更加心安。

听完他们的话，德沃沙克愈发感慨。

“嗯，我们走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得更近些，饱饱眼福了。”

……

不远处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人影。

辛焱：嗨，大家好！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们。

辛焱热情地向他们挥了挥手。

瑶瑶：你好，辛焱姐姐。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

辛焱：荧、余尘、派蒙还有德沃沙克大叔，对吧，都是老熟人了。

瑶瑶话音未落，便听见辛焱毫不生疏地说出几人的名字。

荧：原来你们认识……

“哈哈，上回我来璃月港宣传「虹色巡回」的时候，愿意搭理我的人并不多。辛焱小姐就是其中一位。”

德沃沙克爽朗一笑，向他们解释道。

辛焱：为了参加「虹色巡回」，我可是跟着到处跑，却被一连放了好几次鸽子。这是怎么回事呀，大叔？

“唉，对不住啊，辛焱小姐。过去几天实在运气太差，倒霉的事情接连撞在了一起，才都没办成。”

辛焱：这样啊…嗯，那也没办法。

辛焱点点头，表示理解。

此时，余尘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思索片刻，转身看向荧和派蒙。

荧：嗯？怎么了吗？

余尘恐怕我不能与你们一起前往月海亭了，需先走一步。

派蒙：欸，这样吗……

两人都有些失落。

荧沉默了一会，给予了回应。

荧：好，之后再见。

余尘嗯。

话落，余尘便化作光点消失在原地。

瑶瑶在一旁注意到，走上前询问。

瑶瑶：这样啊…那就下次再邀请余尘哥哥来家里做客好了。

瑶瑶：到时候，姐姐们也一起来吧？

瑶瑶也有些失落，但很快恢复正常，转而向荧和派蒙发出邀请。

派蒙：好啊好啊！

荧：派蒙。

荧叉腰看向派蒙。

派蒙：嘿嘿。

……

光点重新汇聚，余尘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玉京台花坛处的一块巨石后面。

他轻声叹气，抬步从巨石后走出，看向那位正面向琉璃百合出神的老妇人。

余尘看着她逐渐与脑海中浮现出的少女的身影重合，终是不愿再见她如今这样无神的模样，缓缓开口。

余尘……阿萍。

那位老妇人如梦初醒一般，神情恍惚地抬起头，直到看见余尘，她的双眼渐渐清明。

萍姥姥：……尘？

萍姥姥：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她面色有些犹豫，但又好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释然了。

萍姥姥：上次见到你，还是在「漩涡之魔神」突破封印的时候。

萍姥姥：这么想来，时间过得可真快。

余尘…嗯。你最近过得如何？

萍姥姥：哈哈，还算不错。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几道小小的身影，不由得笑出了声。

余尘自然想到了阿萍所收的那几位徒弟，不过见她这样，心里的担忧也减少了些。

又聊了一会儿，余尘便与阿萍告别，转身向往生堂的方向离去。

萍姥姥：唉…

萍姥姥再次看向花坛里，闭合着花瓣的琉璃百合随风摇动，勾起了她深处的回忆。

忧伤终究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不远处，几道熟悉的身影跑来，随之响起的还有清脆的声音。

“师父！”

她收拾好自己的悲伤，转身看向来者。

轻抚瑶瑶的发丝，与众人交谈着。

……

余尘来到往生堂，正想敲门的时候，胡桃却恰巧打开了大门。两人同时一愣，胡桃最先反应过来，欢快地开口。

胡桃：哎呀，稀客啊！

胡桃：难得你来了一次往生堂，怎么怎么？终于有活干了吗？

余尘节日期间，堂主还是消停一下吧……

余尘有些汗颜。

胡桃：唉，好吧好吧，还以为可以涨涨业绩什么的。

胡桃失望地摆了摆手，但只不过片刻时间，她又恢复正常。

胡桃：那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余尘我是来找钟离的。

胡桃：哦——钟离啊，他在不久前刚离开，现在没准在哪地方遛弯呢。

余尘这样啊……

余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胡桃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问向余尘。

胡桃：哎，余尘，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余尘嗯，有的，怎么了？

胡桃：嘿嘿，我近日邀请了好几位朋友去「新月轩」聚餐，既然你有时间，不如一起来凑凑热闹？

胡桃：我可是好不容易邀请到一位「贵人」出席！以你这种和荧一样神奇的人缘，没准也认识呢？

胡桃眨眨眼，看向余尘。

余尘好，到时我会去的。

余尘被胡桃期待的眼神看得无奈一笑，接受了她的邀请。

与胡桃问清楚时间，余尘便离开了往生堂。他莫名有一种预感，觉得此番相聚，定不会让他失望，说不定那缕前来拜访的清风，也会于此再现。

感受着指缝间流动的微风，以及愈发浓郁的风元素气息，余尘轻笑，随后向「鸣海栖霞真君」的华灯走去。

＝未完待续＝

凌冬小雪：（累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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