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蒙德篇】第四章：风之神

……

成为神灵的巴巴托斯化为一股风，吹移了蒙德境内的座座高山，吹散了笼盖蒙德多年的厚厚冰雪。

随后，他来到暗处站立着的余尘身旁。

余尘感觉如何？

见他来到自己身侧，余尘如此询问道。

巴巴托斯扶了扶额头，面色平淡地回答他。

巴巴托斯：不适应。

巴巴托斯：虽然迭卡拉庇安的力量和我差不多完全融合了，但这终归不是我自己的力量。

巴巴托斯：而且我……总归就是不适应。

巴巴托斯面露为难，仿佛他和那位已逝的魔神的力量天生相斥。

余尘没有继续询问，脸色也依旧平静。

良久的沉默后，他也终是耐不住性子，开口说道。

余尘你身上有要给他的礼物，对吗。

巴巴托斯：你是怎么……！

巴巴托斯顿时睁大了双眼，看向旁边微笑着的少年。

余尘你带着这个东西应该有一天了，两种气息如今融合得很好。

余尘但在你身边待久了，还是能感受到不同的。

余尘说着又摊了摊手。

尽管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仅是从余尘看向巴巴托斯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很好奇巴巴托斯为那位少年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巴巴托斯自然理解他眼神里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双手在面前摊开，发梢泛起青色的光芒，轻柔的风元素汇聚在空中。

一片翎羽在风的托举下，缓缓落在了巴巴托斯白皙的手上。

余尘看上去像一种鸟类的翎羽啊。

巴巴托斯：嗯，这是鹰隼的翎羽。

巴巴托斯说着，脑海里浮现出他初识少年时，少年那期待的话语：

“你从风墙外诞生，那你肯定见过外面的景色吧？”

“天空是不是蓝色？云层是不是白色？”

“哎——真的好想出去看看啊！”

“想出去看看，看看蓝天，看看白云，看看鹰隼的翎羽是不是如书上说的那样美丽……”

“……”

“只是，我可能这一生都没办法看到了吧。”

当初还是风精灵的巴巴托斯，听闻眼前的少年如此说道，心中略有气愤，但更多的是疑惑。

现在想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为那时的他解了惑。

巴巴托斯：但我宁愿那个疑惑永远不会解开。

巴巴托斯这样说道，脸上不禁挂起苦笑。

仿佛被自己那时的无知逗笑，又仿佛在嘲笑自己成为神灵却无法拯救自己的第一位朋友。

余尘……神不是万能的。

余尘祂们就和凡民一样——拥有生命，拥有情感，拥有…心。

余尘说着，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处。

余尘但仅是“神”字之差，凡民便无休止地贬低自己生于此世的价值，无理地认为诸神拥有审判和决定众生生命的权利。

余尘的语气似乎越来越激动，但不过一会，深深的叹气声传来，熟悉又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余尘何等无知，何等悲戚，何等无力……

话音刚落，余尘就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的光芒骤减。

巴巴托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便开口转移了话题。

巴巴托斯：在这段时间里，蒙德的人民会建立属于自己的城邦，不如趁现在闲来无事，陪我去转转？

余尘……嗯，没问题。

看着对方熟悉的面庞和笑容，耳边是那温柔的声音，余尘自然明白了他话锋一转的目的。

余尘笑着搭上巴巴托斯伸出的手，随他一同乘风来到高塔的顶层。

巴巴托斯拉着他走到了破损的王座旁。

巴巴托斯：迭卡拉庇安可能直至消亡的那一刻都没想到，自己的子民是为何要向自己发起攻击。

他边说着，边摇了摇头，语气中是对这位已逝魔神的不多的怜惜。

巴巴托斯：哪怕在消逝的最后一刻，他也依然相信他的子民崇敬着他这位「龙卷之魔神」。

巴巴托斯：不得不说，迭卡拉庇安力量强大，但是他本身确实如同孩童般天真，尽管他身为魔神的年龄可能会让人无法接受。

余尘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位神……你是从他余留的力量里得知的吗？

巴巴托斯：哎！你怎么知道。

巴巴托斯笑着反问余尘，毫不意外余尘会知道有关神力的事情。

余尘自然听出来他语气里的淡定，一脸平静地注视着身旁的这位新生神灵。

巴巴托斯：欸嘿。

余尘嗯？

余尘欸嘿是什么意思？

巴巴托斯：这种小事就不要计较啦！

巴巴托斯：接下来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还未来得及深究刚才的疑惑，余尘便感觉一股风笼罩了自己的全身，再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一片森林里。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庞然大物，定睛一看，正是之前的安德留斯。

安德留斯：你们是……

安德留斯的蓝瞳注视着面前的“两小只”，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从眼前那个长翅膀的家伙身上传来。

巴巴托斯：哈哈，别见外嘛，我们已经见过几次面了哦。

巴巴托斯欢脱的语气使有些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安德留斯：这语气……你是那只风精灵？

巴巴托斯：嗯哼。

安德留斯：那他是谁？

安德留斯看向还未说话的余尘，心中仍存疑惑。

余尘初次见面，阁下可称呼我为余尘。

安德留斯：我名为安德留斯，是此处狼群的首领。

安德留斯：你们来此地有何事？

自我介绍过后，终于将话题拽回了正事上。

巴巴托斯：迭卡拉庇安的陨落你知道了吧？

巴巴托斯：你本身便是魔神，又可驾驭风元素，这风神的位置要不你来？

巴巴托斯依旧笑着，但那笑容里明显有一些不怀好意。

安德留斯又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于是……

安德留斯：你来吧。

安德留斯没有过多的犹豫。

安德留斯：我之所以和迭卡拉庇安争斗统治权，是因为他的做法实在无法让我接受。

安德留斯：但现在他已陨落，又是你们将他击落王座，这个身份自然由你们决定。

巴巴托斯：啊……看来只能自己来了。

巴巴托斯惋惜地说道。

安德留斯：既然也没什么事了，那你们就离开吧。

安德留斯：这里不是可以随意闯入的地方。

说完这话，安德留斯便化作一阵冷风消失在原地。

余尘看来某人的摸鱼计划泡汤了。

巴巴托斯：这个时候你就别打击我了啊喂！

在两人打闹的同时，远在云层之上的天空岛内的神柱发出了青色的光芒，四周也吹起了阵阵清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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