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客栈里却很是安静——大家都睡着了呢……
四个大汉踏进客栈大门,老板娘坐在大堂里,朝他们使了个眼色,四人朝楼上走去。
正当为首的那人准备踏上台阶时,老板娘突然开口:“慢着。”
四人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老板娘,似在等她的话。
老板娘整顿了一下语言,犹豫着开口:“阿克苏……去你们那了吗?”
为首那人奇怪地挑了挑眉:“这话什么意思?”
“阿克苏不知道去哪了,还没回来,”老板娘好看的眉毛紧紧皱着,“我担心有变故,不如晚点再动手。”
那人冷笑一声,讽刺道:“你管不住自己的人,反来找我们要,真是有意思。”
老板娘的脸色很是难堪,但那人丝毫不管她的脸面,继续说着:“要不是你这破客栈能骗骗那些外乡人,老大才懒得跟你臭老娘们合作,少拿自己当盘子菜了。”
说完,他抬手朝身后几人示意:“上楼动手,不用管她。”
几人得令,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剩下那人看了一眼老板娘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嘲讽地笑了一声,转身也上了楼。
直到推开最后一扇房门,面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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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很无情地被人泼醒了,醒来时,她还被绑在椅子上。
她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孩和站女孩身后的一群人,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药明明都下到早饭里了,她也是看着他们上楼睡着了的。
可是……
“老板娘,想什么呢?”林奈坐着椅子上,一手托着腮,嘴角扬起。
老板娘沉默着,不说话。
“不想说点什么吗?”林奈捏着她的下颚骨,让她抬起头。
“没什么好说的,”老板娘不甘心地盯着她,“你都看到了,何必再问我。”
“可是,我的朋友们还没找到呢,”林奈笑颜如花,湛蓝的眸子里却闪着冷光,“告诉我,她们在哪?”
老板娘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是,我知道,那又怎样?”
“反正都要死,不如拉她们俩给我垫个背。”
“不肯说啊?”林奈佯装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奈布,奈布走上楼,拖下来五个装着重物的麻袋。
林奈满意地笑着一字一句道——
“那就只能,杀,鸡,儆,猴了。”
奈布解开一个麻袋,一个人影从里面滚了出来—— 那是晌午来偷袭的那伙人的一员。
林奈一脚将那个被绑着的人踹醒,抬头对上老板娘的目光:“说不说?”
“你别想从我这得到任何消息!”
林奈和奈布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道:“见不了血的躲着点。”
这句话明显是在提醒身后的人。
随即她抬手做了一个向下切的动作,奈布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菜刀,往下一挥,手起刀落,那人的头颅被斩下,掉到了地上,骨碌骨碌地滚了几圈,停在了老板娘的脚边。
血像不要钱似的,从脖子处的切口往外又喷又涌,泼了一地。
场面已经不是血腥暴力可以形容的了。
还好那人的嘴被堵上了,不然惨叫声能传出二里地。
老板娘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
艾米丽看得直皱眉,一把捂住了艾玛和安妮的眼睛。
“你们俩还是别看了……”
接着,奈布又解开一个麻袋,滚出来另一个人。
奈布一脚把他踹醒,那人迷迷糊糊地看着地上的血和倒在他身边的同伴,瞬间被吓清醒了,颤颤巍巍地爬了两步,喉咙里模糊不清地发出异响。
林奈看着老板娘,等着她的回答,过了一会儿,没等到,便抬手示意奈布动手。
于是,第二个头颅也应声落地。
这次的切口比上一个整齐多了,血溅得也没那么远
但还是很慎人。
一屋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少人都忍不住退了几步,只有和奈布和林奈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一个满脸淡漠,一个笑魇如花。
老板娘看着一地的血和落在自己脚边的脑袋,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下来。
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便死了,她狠心想着。
只要他不出事……
林奈又看了一眼老板娘,抬手示意奈布解开第三个袋子。
看清了第三个将死之人,老板娘那张视死如归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别的神色。
“阿克苏!”她失声喊道,“你怎么……”
失踪半日的人被反捆着双手,嘴里塞着的布团还用绳子捆了一圈,在后脑勺绑了个死结,眼睛也被蒙着。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抬头想往声源处靠近,可身子被奈布摁着,狼狈不堪地侧躺在地上。
林奈依旧笑着,瞧了阿克苏两眼,又看向老板娘:“怎样,说还是不说?”
她脸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一点飞溅的血,猩红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白得诡异,一双蓝眸异常深邃,恍若蛊惑人心的恶魔,喃喃细语,诱人沉沦。
说了,暂留一命,但那群人的追杀她是躲不过的。
老板娘抬头看向林奈,眼里的寒光几乎化为实质。
不说,这个疯女人现在就会动手,地上那两颗脑袋就是例子。
两边都是疯子,两边都惹不起……
她咬着唇,一声不吭。
林奈很是有耐心地多等了一会,见她还是不说话,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示意奈布准备动手。
“等等!”
在刀即将落在阿克苏颈后时,老板娘突然开口。
奈布停下动作,等着她的话。
“是不是只要我说了,你就放过我们?”老板娘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林奈,似在向她求证。
林奈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当然,我从不骗人。”
闻言,老板娘一直抱着的必死的决心似乎有所松动。
林奈看出了她的犹豫,决定再加了一把火:“我甚至可以帮你解决那些人,保证他们找不了你的麻烦。”
老板娘又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叹了一口气:“她们……应该在老巢里。”
林奈挑了挑眉:“正东方那栋最高的楼?”
老板娘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身后也传来数道炽热的视线,林奈摊摊手:“猜的。”
伊莱也很是好奇,虽然他一直觉得那栋房子很是突兀,可却没想过会是……
“说说吧,怎么猜的?”奈布撂下菜刀,抽了根板凳坐下。
“林姑娘向来心细如发,”谢必安清朗的声音从人群中闯出来,他缓缓走出,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笑意,“只是不知,这次是如何猜到的,又猜到了多少?”
林奈撩了一缕头发绕着在手上把玩着,看了一眼坐着的奈布,看了一眼笑着的谢必安,又看了一眼好奇的其他人。
“想听?”
除了还躺着地上的阿克苏,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行吧,”林奈无奈地笑了一声——
“刚到这里时,镇子附近很是荒芜,客栈也明显很破旧,老板娘也说客栈许久没来客人了,生意不好,但她却打扮地美艳富贵,明显是不差钱,说明,她手上应该有其他生意支撑生活,客栈并不是她的主要的经济来源,这是其一。”
老板娘闻言,莫名心虚。
“其二,东边那栋楼太突兀了,我问老板娘时,她只说是监狱,可我在镇上逛了两天,连个法庭和告示栏都没看到,既如此,这镇上建个牢房何用?”
说到此处,林奈顿了顿——
“我又骗她阿克苏往那去过,她遮掩说是去送粮食,说明她和那里有些来往,但又要掩人耳目,说明不是什么清明之地。”
好的,更心虚了。
“其三,那天我在厨房煮面时,阿克苏帮我去柴房拿木柴,拿来的木柴底下沾了点黑火药。我当时就奇怪,是什么样的客栈需要储存这种东西?”
“现在看来,确实需要。”
全体目光转向阿克苏,他努力地往后缩了缩,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四,那天临时决定出门时,我只与老板娘打过照面,应该也只有你清楚我们的行踪,那群人那笃定地设下埋伏,想必是有人告知。”
林奈喝了口水润嗓,继续道——
“其五,下次放迷药的时候记得少放点,早餐里的药味太呛人了,真的吃不下。”
“大概就这些吧,”她摊摊手,目光又越过众人看向远处,“夜莺小姐,还看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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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麻了,真的麻了。
阿克苏:能不能先把我解开……
夜莺小姐:看戏被抓—ing
某人头:还有人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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