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漫起,漂染了稀薄的晨曦与不远处楼里昏黄的灯光。云朵藏匿于昏昏沉沉的天色中,依稀能看出大致状。校园绿化带的花朵半斜着娇弱的身躯,似是熟睡中的孩子,沉沦美好的睡梦之中。
万物静谧,校园弥漫着陷入沉眠的安宁。
嘹亮而亢奋的歌曲欠揍不合时宜地响起,扰乱了安宁舒缓的清晨,如一枚手榴弹般炸开了人群。霎时间学生寝室开始了往常的骚乱。
“德罗斯,麻烦快点儿。”少女面带急色地催促道。
爱丽丝此时正站在洗漱台旁刷牙,她放下左手端着的杯子,满口泡沫地比了个ok的手势,些许凌乱的金发修饰着刚睡醒,略显红润的脸颊。显得娇小可爱,看了倒也难以让人生起气来。
她随即漱掉口中的泡沫,将位置让给了刚才催她的女生。打理了会儿凌乱的长发,垂眸扫了眼手表,温温柔柔地含笑提醒道。
“还有不到五分钟,”爱丽丝挥了挥手以示道别,“再见亲爱的,加油哦。”
言毕,不顾身后寝室长如何戏精般撕心裂肺地呼喊,她绝情地头也不回地跑向了操场。
她在队位站稳脚跟休息片刻,尖利的声音致命般刺入耳中――是晨跑迟到铃。
爱丽丝来不及忧心室友的安危便开始了一千六百米的长跑,风呼呼擦过耳廓,游刃有余的两圈过后腰腹部顿时传来一阵阵酸痛感。
她忍着痛感跑完了接下来的八百米,大口呼吸着空气,避开蜂拥着去赶着吃早饭的人群,转身跑去教室吃点面包充饥。
随着天色渐明,吃完早饭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回到教室,一面奋笔疾书地补起昨天晚自习没写完的作业,一面叽叽喳喳地谈论着最近的各种流言。
各组第一位收作业的组长可就不那么乐观了――比如德罗斯。
爱丽丝看着手中为数不多的作业和对作业虎视眈眈的同学,一脸生无可恋地走到倒数第三位课桌前。
“萨贝达同学,请不要告诉我你又没写作业好吗?”
此时伏案在课桌上伏认认真真像是写着什么笔记之类的萨贝达同学抬起头,不出所料地祭出了自己那张无赖的脸。
“组长你也太厉害了,居然又猜对了,”奈布笑了笑,甩了甩写作业写得发酸的手腕。
“善良伟大的组长,能否再宽恕小人一会儿,组长之举小人必将来日结草衔环……”
“这话你自己去和数学课代表说吧。”爱丽丝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这通满嘴跑马,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去。
“诶,别别别别。”奈布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她的衣袖。
周遭的同学补作业的不补了,聊天的也不聊了。看着奈布露出没脸没皮的贱笑,就知道萨贝达又开始在“柔弱”的文艺委员面前作死了。
“诶诶,别这么绝情啊小孩,你看这样怎么样,”奈布从抽屉里掏出一根橙色的五毛一个的棒棒糖,一副哄小孩般摸了摸她的头,“请你吃颗糖,来吃了别去找课代表告状嗷,听见没。”
爱丽丝:“……”
找死是吧?
看戏的各同学笑得头都快掉了,都被萨贝达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哄小孩腔调笑得满面通红,笑声不绝于耳。
她抬头看了眼萨贝达无赖的嘴脸,澄清的金眸中堆积了层层肉眼可见的忧虑。
她努力垫脚抬手测了一下奈布的额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脸忧心忡忡道:“还好,烧的不是特别严重。”
奈布:“……”
看戏的同学再次笑得昏天暗地,教室爆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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