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篇：拥抱黑夜的星星7

……

漫长的好似过了一个世纪，又或者根本没有等多长时间。

总之你头顶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

Nightmare：说吧，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Nightmare的身影在浓浓黑雾当中显现。他双手插兜站在你的面前，打量着靠坐在墙边的你。

这么浓郁的负面情绪，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这种磅礴暴虐、带着极强破坏性的负面情绪，他还是第一次见，就好似此时的你随时都有可能失控，撕碎掉眼前的一切事物般。

奇异的是，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你身上呈毁灭性增涨的负面情绪诡异的一滞，随后增长速度竟慢慢趋于缓慢。

是因为自己在这，所以才极力遏制住自己的情绪，避免失控？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你慢慢抬起了头。Nightmare敏锐的察觉到了在你看见他的那一刻时，死寂的眼神中有片刻的失神。

你缓了缓，最终还是声音嘶哑的慢吞吞吐出两个字。

Starshards等你

看着你眼中缓缓流出的黑色不明液体，Nightmare微怔，他半蹲下来，伸出手去摸你眼睑下的那些黑色不明液体。

你有些愣怔的看着凑近的他，眼中流出的黑色液体不知何时停住了，周围的黑雾也明显消散了一些。感受着脸上微冷的触感，那双如同深渊般暗沉的血红色的眼眸深处燃起了细微的光。

而在碰到那些熟悉的黑色液体的时候，Nightmare也证实了内心的猜想，那是和Killer一样的”液态决心”，只不过多了一种特殊的东西——“仇恨”。

Nightmare眸光晦暗，却也没说什么。拽住你垂在身侧的手腕，打算先把你身上浓郁到不正常的负面情绪吸收殆尽再说。

你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时间格外漫长，这段时间里你始终一言不发，Nightmare也没说话，周围静得落针可闻。

伴随着心里的负面情绪被一点一点的吸收，萦绕在你们周围的黑雾也正以缓慢的速度变得稀薄，但却始终没有消散，只若隐若现的围绕在你们周围。

本该装满负面情绪的内心变得空空旷旷的，寂静的可怕。

情绪被剥离的感受虽然令你有些不适，但至少让你暂时摆脱了令人窒息的痛苦以及仇恨。

吸收的差不多之后，他松开了手。

Nightmare：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Nightmare紧盯着你说道，那只幽深的青蓝色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道是在说你异常的情绪还是你眼中的黑色液体，又或者是一些别的东西。

Starshards……

你沉默不语，抬手握住他的一只骨掌然后贴在你的侧脸上，闭上双眼蹭了蹭那只冰冷的骨掌，就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小兽寻求着主人的安慰。

Nightmare浑身一僵，感受着掌心冰凉柔软的触感，一只青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几秒，被你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

他在脑中权衡思量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先静观其变，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

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默了一会儿后，他才等到了你的反应。

Starshards我做了一个噩梦

你垂着眼帘轻声说道，声音低哑而干涩，血红的眼底仿佛蔓延开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

一滴黑色液体悄然从你眼角划落，落在了他的手上，带着冰冷的凉意。

你松开了手，他也顺势抽回了自己的骨掌。

他明显察觉到你身上的负面情绪变得更加浓郁了，显然，那场“噩梦”对你造成的影响很大。

Nightmare：哦？所以你就是因为一个噩梦才把自己搞成这样？

Nightmare：真是可笑又可悲

Nightmare扯了扯唇角，脸上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啧，明明就算在战斗中被打成重伤也能一声不吭，结果现在却因为一个噩梦而情绪失控，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了。

Starshards……星星

你并未理会他带有讽刺意味的话，只喃喃地念出一个单词。

Nightmare：什么？

他听到了，问道。

你暗沉的眸子微微失神，眼神似是透过了漫长的时间长河，凝视着黑暗的曾经。

Starshards很久很久以前

Starshards为了看到夜晚的星星

Starshards它们总是很好看

你赞美道，即使你早已记不清那时的样子。

混乱的大脑，失控的情绪，颠倒的语序……哦天，你能从那早已错乱遥远的记忆中翻找出这些已是不易了。

你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讲述。

Starshards为了看到这些

Starshards我杀死了所有养育我长大的村民们

Starshards亲手摧毁了他们的希望与光明……

Starshards令人厌恶的光明

你的语气轻松了几分，淡色的薄唇生硬的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微笑，血红的眼眸中染上了恶劣的趣味。

Nightmare没错过你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愉悦，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你又沉默了一会儿。

Starshards然后，我就看到了

你抬起头，认真注视着Nightmare，一字一顿的说道。

Starshards那真的，很美

你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明的光，他似乎真的透过了那双如深渊般的眼眸看到了黑夜中的点点繁星。

可紧接着，你捏紧了手，语气转而染上了几分忐忑和不安。

Starshards你认为我做错了吗？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你问道。

Nightmare：那你后悔了吗？

Starshards没有

你否认。

Nightmare：那对你来说这件事就没有做错，对错从来都不是由别人决定的

闻言，你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略微怪异的笑容。在额前的白色碎发下，一双血红的眼眸亮的吓人。

你为Nightmare的回答而感到高兴。

而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如果他回答错了，那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啧……

莫名其妙的举动、神经质的话、奇怪的…掺杂在绝望和仇恨中的愉悦情绪。

还真是疯了。

他这么想着，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Nightmare：你曾经认识‘我’？

说这话时他一直盯着你，语气说是询问，却又带着一种肯定的意味。

Starshards嗯

你一只手摩挲着银十字架，低声应道。算是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测。

从一开始，当他察觉到你看他的眼神时，他就早有猜想——你以前认识‘他’，更确切的说，你认识别的时间线中的‘他’。

因为他可以肯定，在他来到那个被你毁掉的AU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你。

不过这可真有意思……

Nightmare看着你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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