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不足以支撑那颇有重量的棺盖,最终,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棺盖被抖落到了一边。
棉花糖:真的是她……
棉花糖:脏辫姐
棉花糖:没死……
棉花糖惊讶着,她本该愉悦,可现在只有被人欺骗的恼怒和悲哀。
与她从小一同长大的脏辫姐……
那个温柔坚勇的脏辫姐,竟然欺骗了所有人。
甚至在刚才,还想杀了她。
棉花糖呆呆坐着,摊成一片,像个再次被人抛弃的小孩。
而那由守卫者三棍支撑的小船,似乎少了一根,摇摇欲坠,似乎又要将她扔进无边无际的污海里,直至发臭腐烂,都无人关心。
棉花糖愣着,耳边只有狂跳的心跳,与绵绵不断的血风。
她想哭,却麻木的哭不出来,想根,心里都是脏辫姐曾经的好。
她就像一颗沾满土的糖,或是沾满糖的土,让棉花糖不知道该做何表态。
棉花糖:哪怕不是你呢……
为什么偏偏是你……
棉花糖没有哽咽,眼泪却落了下来。
脏辫姐从宫阙走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怀疑。
可是她说了一句话。
“好久不见,棉花糖”
即使那声音分不出男女,沙哑的收音机声也听不出丝毫感情。
可女生的第六感总是准的,她觉得这个“陌生人”身上有熟悉的气味,她们,一定在哪里见过。
后来,脏辫姐要杀她,那双手控制住魔力将她高高举起。
棉花糖忍着害怕和难受,仔细观察那只手。
粗糙,苍苦
为脏辫姐送行的时候,棉花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那双手,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那常年练功留下的痕迹。
再后来,普洱追去了,棉花糖怀着不可能是她的态度,疯狂奔赴到这里,颤颤巍巍打开了棺材。
棺材里,空无一物。
只有小孩儿雕刻的木花,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那永不凋谢的木花,原本的寓意是那么美好。
可现在看来,唯有讽刺。
棺材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连同这些花……
……
……
……
……
……
脏辫姐:普洱,脏辫姐已经死了。
脏辫姐: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践行者。
脏辫姐的脸,苍老瘦弱,远不及还“活”着时那般明媚精神。
可即使她再怎么变,眼神里,终还是露出一丝亲人般的温热。
即使只是一秒。
普洱:我早就知道,你已经死了。
普洱拔剑相向,悲哀又冷漠。
普洱:死在我们的怀里,和暮土的宫阙前。
普洱:现在你只不过是一副行尸走肉,没有怀念的必要。
闻言,脏辫姐笑了,笑的苦涩难受。
脏辫姐:看来你早就做好了告别仪式,那我也不说那些煽情的话了。
脏辫姐: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普洱深吸一口气,似乎并不想说。
普洱:很早。
脏辫姐:哦?
普洱:冥龙第一次发狂的时候。
普洱抬眸,直视着她道:
普洱:还记得你为了救我和巾蒂,劈开的那块石头吗?
脏辫姐顿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普洱:你很会给自己安排人设,可你不该在那时候犯那种低级错误。
普洱:知道我快撑不过了,便故意放浅力道,明明一刀就能劈开的地方,你偏偏选择了慢磨。
普洱:这本来也没什么,或许是你没吃饱饭,又或者当天你搜查已经用了大半力气。
普洱:可后来,调查冥龙为何发疯的时候,你故意引导大家说是冥龙失控是进化,我便有意怀疑你。
普洱:再后来,调查出神秘人,我第一个便与你做对比,在无意间引导别人朝错误的方向调查这点上,你们简直如出一辙。
普洱:脏辫姐,你很聪明,可不该把这些聪明用在同伴身上。
脏辫姐听着,呵呵轻笑,垂眸,愈发觉得看不懂眼前这个共同长大的小孩。
脏辫姐:普洱,我原以为你重情重义,是个不可多得的知心好友,可没想到,出了事情,你第一个怀疑的,竟是身边的朋友。
普洱:这还多亏了你师傅普罗。
普洱:是他告诉我,即使是血亲也不能相信的道理。
普洱:我现在反感谢他,若不是他亲身教导,我也怀疑不到你头上。
脏辫姐微微眯眼,对于他的过去,她比谁都清楚。
脏辫姐:看来你父亲留给你的不止身后那条疤,还有极强的警戒心。
普洱:他留给我的可不止这些,还有你这个麻烦的家伙。
脏辫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脏辫姐狂笑,摇着头道:
脏辫姐: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脏辫姐:师傅可留给我一个不小的麻烦。
脏辫姐:普洱,知道为什么,普罗教的最终目标是清除所以人类吗?
普洱冷笑,哼了一声。
普洱:你终于承认,普罗教的目的是为了清除人类,而非让人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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