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围上来的人群,和乱成一片的闹市,巾蒂磨牙凿齿,愤愤又无力的扔掉已经变形的雨伞。
巾蒂:又让他们逃了。
普洱:嗯。
普洱也难得沉重,帮巾蒂抹去嘴角的血丝,可刚擦掉,新的血丝又小溪流水慢慢落下。
擦血的手顿住,那血丝划过巾蒂漂亮的下巴,落到停顿的拇指上,37°的血似能在手指上灼出一个洞。
可巾蒂丝毫不在意,他很疼,疼到站不住脚,随便擦去嘴角的血丝,挣扎着去扶腰被二次重创的粉叔。
巾蒂:你不好好在树屋呆着,出来做什么?
巾蒂责他,可粉叔也委屈啊。
抓着巾蒂的胳膊挣扎着找地方坐下,粉叔解释。
粉叔:叔只是想出来吃口东西,来这么多天了,我还能天天在屋子里躺着啊。
巾蒂:你真是!——
巾蒂:啧,算了……
巾蒂与他并坐,蹙着眉,想骂也骂不出来。
巾蒂:草,棉花糖,她要打就跟我打,打死我都不会说什么,但她怎么能……
怎么能对亲人下手……
巾蒂无法置信,更被她阴险毒辣的手段恶心的难受。
巾蒂:她为什么要这样?像以前一样温温柔柔的不好吗?
望着普洱,巾蒂似在向他寻求答案。
普洱的沉默没给出任何解释,有些话,他也说不清。
不明显的叹息,普洱单膝下蹲,抓起自己的袖子,替巾蒂抹去唇下扎眼的赤色。
普洱不同以往的温柔让巾蒂瞬熄了半打火气,抿紧了唇,所有的抱怨都被嚼烂咽回肚子里,直勾勾盯着面前这让人看不懂的沉默表情,他问起:
巾蒂:屠夫……你在想什么?
……
……
……
普洱:别再跟她打了。
许久,普洱才徐徐开口。
巾蒂:为什么不跟她打?
巾蒂蹙眉不满。
巾蒂:她杀了脏辫姐,又差点害了……
撇一眼粉叔,巾蒂啧嘴。
巾蒂:要是不除了她,下一个害了你怎么办?
沉默几秒,巾蒂笃道:
巾蒂:你要是舍不得和她多年的情谊,有我在,我帮你打,你怕什么?
由心的担忧,使真情实感自然流露,只有普洱觉得他在徒增压力。
普洱:小公子,知道吗,我一个人,她根本害不到我。
“根本”两个字,被他格外强调,而他的语气,也是从未见过的严肃模样。
……
巾蒂:你 什么意思?
巾蒂好像听出了他的埋怨。
普洱:你还没发现吗?
普洱起身,陌生的冷静让巾蒂顿感不安。
普洱: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们根本害不到我,可是你在,总能给他们捉到把柄。
巾蒂:……你是在说,我是拖油瓶?
巾蒂不可置信,只觉他的话讽刺至极。
普洱:我怎么敢说。
普洱自嘲,又好像把所有讽刺了一遍。
普洱:堂堂霞谷二公子,我怎么敢说您是拖油瓶?
不同以往说狠话时从不正眼想向的状态,这次的普洱,寸目不离与他对视,那些话,就好像他由心而发的针,让巾蒂句句震惊,如坐针毡。
普洱:你一个吃喝不愁的公子哥,大陆当红的明星,是万般宠爱及一身的贵人,干嘛非得屈身和我这下三滥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普洱:看看你身上的伤,是为了捉我地方的人搞出来的,你让我拿什么赔你,我这条命?
普洱:呵
普洱的一声冷哼,给巾蒂来了当头一击。
普洱:我怎么担的起。
巾蒂:你在说什么胡话?……
巾蒂直勾勾的眼神如同被人遗弃的小狗,被普洱句句在理的指控噎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普洱:这不是胡话。
普洱指着自己道:
普洱:哥很厉害,哥很会自保,哥比很多人强的多,不然你以为我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长大的?
普洱:我能跟他们打成平手并且全身而退,你呢?
普洱:我能慢慢拉扯抓住他们,你呢?
普洱:不会判断,打不过人,你唯一可赞的,就是你那充满勇气不知死活的少年态度。
普洱:你什么都做不到。
普洱:你就是一个只会滑雪的废物。
普洱:哥不需要只会傻呵呵送命的公子哥,你也别在我这里充英雄,哥没空陪你玩这幼稚的猫捉鼠游戏。
说罢,普洱默默后退,看着那张渐入绝望的脸,沉眸带上那专属他的绯红面具。
巾蒂:普洱!
巾蒂大声叫他,声音却是在发颤的。
巾蒂:你要去哪里?
普洱: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抛下一句,他绕过围观的群众,归于茫茫人海。
巾蒂想起身去追他,可腰腹的疼痛让他站不起身,但,就算能站起来,或许也没有再追过去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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