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工具罢了

（迟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也要开开心心喔～）

步入冬季，一向气候温暖的尼泊尔这一年难得下起了皑皑白雪。

奈布·萨贝达妈妈，外面下雪了！

奈布睡醒过后，看着屋外一片雪白情景，兴奋地喊道。

“对啊，奈布。这几年来一直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妈妈笑着对他说。

奈布·萨贝达我可以去外面玩玩吗？

“当然可以了，哦，等等，我去把厚衣服找出来。这么大的雪，你可别感冒了。”

奈布·萨贝达没事的妈妈，我去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奈布胡乱抓起床头的外套，冲出门外。

“哎！奈布！哎哟，这孩子…”

妈妈无奈地摇摇头，又忍不住笑起来。

尼泊尔的冬天是浪漫的，对于奈布来说。那个雪下的很大的冬季，妈妈总是会生起炉火，用自己的温度暖着奈布的小手，然后他在妈妈的身边带着甜笑酣睡过去。

在冬天，最温暖的地方是妈妈的怀抱。

在冬天，最温暖的地方是有妈妈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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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睁开眼睛，他是被冻醒的。英国逐渐步入冬季，气温也开始下降。最近军营里面，越来越不暖和了。

他做了一个梦，是很多年前，尼泊尔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妈妈叮嘱他多穿点，不要着凉。

梦中妈妈的声音是那么温柔，但梦中人看不清脸，他看不清妈妈的样子。

他起身，用缠满绷带的手拿出了贴身携带的合照。照片上印着妈妈清晰而亲切的笑脸。

奈布·萨贝达妈妈…

照片是冰冷的，里面装着妈妈却没有妈妈的温度。

自从杰克那天告诉他尼泊尔造到无差别轰炸后，他的心总是惶恐不安，就连训练都忘记了自己的痼病。他常常因为走神而导致用力过度败下阵来。

克伊斯军官：小子，你要专心一点啊。

奈布·萨贝达…

温热出现在他的眼眶中。是泪，他唯一的牵挂生死不知，参军前的告别会不会是最后一面？他不知道。

妈妈，我会努力打理好一切。如果我因为自己的原因没做好什么，或者丢了自己的命，您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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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拿着那份单薄的家书，难以置信地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母。

越读到最后，他的双手抖得越厉害。他无法相信这上面写的内容。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出什么事了，伊索？

伊索·卡尔：殿、殿下…

他的声音很小，嗓音甚至有些沙哑。约瑟夫走过去，看见他手里的信纸。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家里来信了吗？说了什么？

伊索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他什么都没说，将信纸递给约瑟夫后走到窗边开始抽泣。

约瑟夫低头阅读信的内容。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惊讶）他们怎么能这样？！

伊索·卡尔：殿下，这对于他们根本就不会是一件事情，他们根本不会在乎…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伊索…

约瑟夫走过去，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过两天就是我们与英国的大战，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伊索转过身，头埋在约瑟夫的怀里。

伊索·卡尔：抱歉殿下…但是，我想说，我只剩下您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知道的，伊索。

与此同时，杰克那边———

杰克：出大事了。

奈布·萨贝达？什么事？

杰克：你知道约瑟夫的妻子伊索·德拉索恩斯吗？

奈布一愣，摇摇头。

杰克：他原名伊索·卡尔，卡尔殿下是英国王室许配过去的贵族少爷。但真正作用是暗中调查法国一系列情报。前几天王室与他联系但迟迟没有得到消息，我的眼线也说卡尔殿下没有遇到什么威胁或危险，于是王室怀疑卡尔殿下已经投靠法国。今天早上暗中将他的家人…处死了。

奈布·萨贝达什么？处死他的家人？

杰克：对。

奈布·萨贝达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杰克：既然卡尔殿下已经不属于英国这一方的人，那么卡尔家族对于王室不再有作用，再就是，对他的一个警告，警告他英国已经抛弃他了。

奈布·萨贝达他们把伊索当什么了！

杰克沉默片刻。

杰克：这就是政治联姻的结果，卡尔殿下…只是个牺牲品，一旦卷入政治斗争，他与他家人的命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奈布·萨贝达真可恶…

杰克：政治联姻无非就是为了达到某一方的利益而成立的方式，说是联姻，只是一个幌子，搭个桥梁接近目标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伍兹家族，就是借此靠近自己。

杰克：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都在拒绝伍兹小姐的婚约。

奈布转头看着他。

奈布·萨贝达为了保护她不沦为政治的工具？

杰克：是这个意思，毕竟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孩，未免太残忍了点。

奈布·萨贝达切。

奈布把头转向一边，杰克过去看他的表情。

杰克：（笑）怎么，萨贝达先生不高兴了？

奈布·萨贝达我可没有，你的婚约同不同意，与我无关。

杰克：放心，我的小先生。伍兹小姐对我来说是要好的朋友与“合作伙伴”。我这么做，只是在尽朋友的本分。

奈布没说话，空气沉默下来。

杰克：小先生？

奈布·萨贝达干嘛？

杰克：我发现一件事。

奈布·萨贝达说啊。

杰克：你的头发，好像一直都没剪过。

奈布瞪大眼睛，回头没好气地瞪着他。

奈布·萨贝达哪有怎样，又不耽误我打仗。

杰克：确实不耽误，但是，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只炸毛的…狮子。

奈布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他没怎么用力。

奈布·萨贝达没钱，没时间。理发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杰克轻轻一笑。

杰克：我有个好主意。

奈布·萨贝达有主意快说。

杰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枚发绳，将它套在自己的手腕上，理着奈布有些凌乱的头发。他的发丝已经垂落到后脖的位置了。

奈布·萨贝达你要干什么？

杰克：像给小女孩梳辫子一样，俗气地帮你把头发绑起来。

奈布·萨贝达看什么玩笑…

说着，杰克就已经把他的头发结成一束，用发绳固定好。

一个简单的辫子，很短。额头前几束零落的碎发自然落下，看起来，有几分潇洒的感觉。

杰克将奈布带到镜子前。

杰克：怎么样？

奈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或许是他来英国后第一次看见自己。皮肤黑了很多，身子也壮实了很多，头发扎成辫子落在脑后，镜子里的男人眼神复杂，连他自己都看不清。

奈布·萨贝达要是我妈妈，看见我这幅样子，一定…会很惊讶。

他一笑，又低落下来。

奈布·萨贝达谢了，杰克。我喜欢。

杰克：小先生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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