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宴会（3）

“给我几分钟就好，先让我来和Saber谈谈吧。”红魈看向伊斯坎达尔和吉尔伽美什。

伊斯坎达尔点点头同意了，而吉尔伽美什停止笑声回道:“好啊。让本王听听你能说出各种言论呢？直觉告诉我会很有趣呢……”

“Saber，正确与错误其实并没有太明显的界限。这只是人赋予它们的界限。”​

“就像狼和羊。狼吃羊人们觉得很残忍，所以人们将羊保护起来驱赶狼群。但是这对狼来说何其残忍。没有羊，狼群失去了食物来源，群里的母狼吃不饱没有奶水喂养小狼，而其他有能力捕猎的狼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接二连三的死去，接着食物越来越少狼群全部饿死。这难道不残忍吗？”​

“一个好人一生都在做好事但某一天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你觉得他就是坏人了吗？一个坏人一生都在做坏事但他救了一个无辜的孩子，你觉得他就是好人了吗？”​

阿尔托莉雅说不出来。

“在人们眼里就是如此，不论好人以前有多好，只要她做了他们认为错的事，人们就会认为他是坏人。而坏人无论以前有多坏，只要做了他们认为好的事都可以被原谅，人们就会认为他是好人。”

“人啊永远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殊不知眼睛也会骗人啊……”红魈感慨道，轻抿了一口酒红魈继续道:“现在你认为是正确的那就一定正确吗？”

“我……”红魈没给阿尔托莉雅回答的机会，就打断了阿尔托莉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做的一定就是正确的，所以我们需要其他人来指出我们的错误，而不是独断专行。”​

“而且你的愿望是拯救你的家乡让它延续下去吧。”​

“没错！这也是错误的吗！！！”​听到这句话阿尔托莉雅虽然对自己产生怀疑，但这个愿望依旧坚定。

“那你知道狼吃掉的都是什么样的羊吗？”​红魈并没有回答反而是问了一个不想干的问题。

“什么？”

“是病羊。有了狼的督促与威胁羊群只会越来越好，跑得越来越快。而狼群中无法适应越来越困难的捕食过程的狼会饿死。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不仅是自然法则也是世界的法则。世界就是在这样残酷的法则下不断发展。”

“远古时代，强大的部落吞噬弱小的部落扩大自己的领土，人多了自然需要推出一个首领管理，然后首领制定规则是曰法，而统治的部落是曰国。”

“国家建立，由原本的部落见的争斗变成了国与国之间的斗争。而弱小的国家毁灭，强大的国家存留。斗到最后只会留下一个，和平到来休养生息。”

“然后国家会经历建国初期，发展期一直到鼎盛时期。到达鼎盛就会衰落，统治者不再适合治理国家。人民起义不断，领地分裂，又开始了战争。”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衰极必盛，盛极必衰。这便是天下大势，无论谁都无法改变反抗。”

“国家一定会适应时代，而时代变迁就会淘汰不适应时代的国家。没有那个国家可以永世长存，就算你拯救了不列颠让它不在你的手里覆灭，但你能保证以后的继任者不会吗！你救得了一次救得了两次，但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次呢？你都能拯救吗！”

“国家的灭亡是注定的，你救不了它。你现在所做的只是在延迟它存在的时间而已。最后它还是会毁灭，这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你的国家一直都存在人民的反叛，我说的对吗？”

红魈锋利具满压迫的眼神压向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空空张着嘴，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会反叛？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追随吗？”

“为……为什么？”

“有时候太过完美也是一种缺陷啊，骑士王。”

“我……”真的错了吗……

“你觉得他们是为何反叛？”

“他们想要推翻我的通知自立为王 ……

“错！”

阿尔托莉雅一个激灵，难以置信的看向红魈。

“是因为你太过完美了……而且你的国家一直都存在隐患你知道吗？”

“什么？”阿尔托莉雅一直以来的信念受到了巨大冲击。楞楞的看着红魈，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所以说你不懂人心啊……”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这句话的曾经就有下属说过，然后说出这句话的人离开了不列颠。

“在你的国家你是你人民的精神支柱。你是那么完美，无人可以媲美。如果你一旦死亡，人民精神崩塌你觉得会发生什么？”红魈没有说明而是将答案留给了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能当上王自然不是愚笨之人。结果她当然想得到。

“你只是拯救他们，却不加以引导。在你死后，你的国家自然不堪一击。”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真的错了吗……

魈开口安慰阿尔托莉雅:“你的国家毁灭错不在你，既然你已经尽力了，你也不用自责。不求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

“不求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阿尔托莉雅此刻似乎又重燃希望。

“Saber不要将希望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圣杯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在我看来它远远不能够与世界对抗。而且Rider说的不错，你否定你与伙伴一起创造的历史对他们来说极其公平也非常不负责……言尽于此，要如何你自己思量。”说完魈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啪啪啪……”一道掌声响起，来自吉尔伽美什。

“一套很棒的言论呢。我对你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吉尔伽美什侵略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看着魈和红魈，眼底尽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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