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一夜未关的电视屏幕,电视里循环播放着无趣的黑白电影。贺以砚盯着发亮的电视屏幕看着出神,直到设置的闹钟开始发声。他本打算不去理会让它自生自灭,直到被吵得脑仁疼才舍得眼睛离开屏幕,从温暖被窝里伸出一手胡乱摁掉闹铃。他的脑袋蹭着靠在枕边的小猫,微微仰头看了一眼被放置在床头的被便签贴满的日历。
在从落地窗外吹来的散发着洋洋暖意的清风中他阖上了眼。
昨天贺以砚计划第二天去市图书馆自习,兴致大得晚上就已经把包给整理好了。现在他只需要穿好衣服背上包出门就可以了。不过他目前处在一直即使是毫无睡意也没有起床的念头的调节期。
有点颓。
贺以砚每次出门都是蓄谋已久的偶然。每次来图书馆都是为了补缺在语文,得亏了前两天老师给他发了中考的榜单。要知道,但凡他能知道的多一些,多对两道语文的问答题就可以超过江瑜那个假白莲,真是倒霉。还好今天他不在,不然他肯定得反胃到饭点,还不错,能够偶遇阭娇。
他目送阭娇走出图书馆,决定换换书的类型,看国外的短篇小说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在有限的字数里描绘一个完整的世界是他不曾做到的。
假期里的周末总会挑一天去图书馆学习,那里安静,学习书籍颇多,不用被黑白的吠叫吵得头疼,也不会因为书籍找不到心中想要的而烦躁。但是今天江渝刚刚踏进图书馆的门就确定来错时间了,直对门坐着一名可以说因为脸而加分的男孩,他生的并不柔和,但是安静时候看起来格外的乖巧。
难得一次,看到贺以砚的时候他没有四处招摇。所以他决定大发慈悲的不去招惹,但往往你不想招惹他却偏偏自己送上门。
一连拿的几本书对想要精修的棋艺帮助并不是特别大,毫不夸张的说里面的大多数题目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死活题也不算特别的饶人费脑干脆打算还回去。放榜的时候去看过几眼,语文成绩比预想的差了点,毕竟只能和贺以砚打了个持平。
在图书馆的标签划分区域上扫了几眼,最终停留在文学分类那一块,语文成绩一下子提上去是不可能的,阅读理解和文言文理解的提高全靠额外习题。至于其他的一些积累全靠课外文学读物,手指划过馆里的图书,都不是他想要的。那块区域的尽头读物被人给挡住看不清他身后有什么读物,稍稍低头是一张讨人厌的脸,就这么僵持了十秒左右才开口。
江渝:“让开,别挡道。”
贺以砚在来之前做足了功课,刚放好包就是往这片区域跑的。他正在思考到底是选择爱伦坡还是托尔斯泰,听到了背后一个让他能讨厌到条件反射的声音后迅速转身,脑子里想过无数可能性最后微微抬头看到人的脸时心脏骤停。
今天出门怎么不看黄历。
贺以砚敛下那部分躁动的情绪,喉间压出低哑的啧,开口就是要矜贵又讨厌的讽他。
贺以砚:“怎么,江大天才还不懂得先来后到吗?”
他当然还没有挑选好心仪的书,但如果能让江瑜脸色更差他愿意一会儿再来一趟,所以他现在选择的是作势绕开江瑜,再狠狠踩向他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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