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听到张云雷说“裂了吧”的当下,他是没有心情的。
可能是这样的,人在经历大的创伤的时候,整个人是麻木的,木讷的,他再三确认之后,才终于认识到,他的辫儿,想要跟他裂了。
杨九郎:辫儿,你别啊,我怎么了啊,我,我…
杨九郎吭哧了半天,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他抬手想给张云雷拭泪,也被躲过去。
张云雷:翔子,你别再管我了,我好不了了,我站不起来了,我废了翔子,我废了…
杨九郎心里像是被捅了刀子一样的疼,疼得他也哭了,两个人面对面,执手相看泪眼。
说句实话,杨九郎想过,如果他的辫儿真的站不起来,或者真的抬不起来胳膊,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杨九郎很多个夜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他意识到,无论如何,无论最后张云雷恢复到什么程度,他都会陪在他身边的。
杨九郎预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他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就不用怕了,尽力照顾他的辫儿就好。
面前的张云雷,哭的泪眼婆娑,杨九郎心疼极了。他明白了,这几天张云雷一直郁郁寡欢,都是在想这件事。
杨九郎:张云雷,看着我。看着我!!
张云雷:你别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没用的。
杨九郎: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我照顾你也不是在浪费时间,你今天说什么我都顺着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张云雷:我站不起来了,我成废人了。不论是上台表演,还是习武练剑,我都不成了,再这样下去你就被我耽误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杨九郎:是你没明白!!我乐意!在你身上费工夫我乐意!以后不准再说这件事,你恢复了,我陪你说相声,你站不起来了,你上哪儿我抱着你走,我照顾你一辈子。
张云雷原本就和崩溃仅一线之隔,听到杨九郎这样说,他心里得委屈和自责更甚。
两个人争吵的声音穿到其他院里,师兄弟们听到都往这边跑。
张九龄:这,怎么了这是。
烧饼:干嘛呢这俩人,辫儿你好好跟他说呗,犯得着吵架呢,我隔那么远都听见了。
曹云金:进屋吧,进去说。
烧饼见两个人之间谁也不肯先服软,就那么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小孩儿似的,他只好上前去,想把人先抱去屋里。
张云雷一把把烧饼推开。
杨九郎先泄气的,他去抱张云雷,也被推开。
杨九郎:先回去吧,回屋里再说。
杨九郎的动作从来都是坚实有力又轻柔,他把张云雷放回床上,还是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烧饼:你们哥俩多大的气性啊,还有你,翔子,之前不是老让着他吗,你先让一步不就得了嘛。
杨九郎:哥,他要跟我裂了。
烧饼:什么???小…小孟,喊师父去。
张云雷还是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郭德纲:怎么了,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烧饼:师父,辫儿要跟翔子裂穴。
郭德纲:呦,稀奇事儿,怎么了,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能干了,不想让杨九郎背着个包袱?
张九龄:师父,辫儿跟您说了?
郭德纲:他才不会跟我说呢。
郭德纲说完,从孟鹤堂手里接过一本小册子,碰到张云雷怀里。
郭德纲:行了,少爷,这会儿看着你老实了。看看你的后路吧,你要真站不起来,这就是你的后路。
德云社:双重身份的他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