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分离

我是空，经历一场大战后，终于是将龙王重新封印。

“…我…败了…？”

阿鸠心有不甘。

“是的，你败了。”

若陀走上前，凝视着自己的恶念。

“你我本是一体，为什么要帮助我们的敌人？”

阿鸠质问。

“实在是太久了啊。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说还是我说？”

若陀答分所问，他看向一旁的钟离问道。

“无妨，由你定夺。”

钟离道。

在那之后，若陀龙王的善念讲述了一个漫长的历史。

龙王原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上的岩石…岩石的记忆并不是很长，能留其中的只有极强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经亲自守护的璃月港，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是人类，攻击了我赖以生存的地脉！”

阿鸠愤愤不平。

其实我倒觉得这并不冤，毕竟层岩巨渊那是人类被挖的，上面十层，下面二十层啊！

若陀龙王会生气这很正常。

只是有些气过头了。

“此言诚然，所以你在攻击层岩巨渊，才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最初，为了开疆扩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我们痛苦不堪。”

若陀继续说道。

“磨损更使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性。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所在，力不能及。所以我们成了你从你的意识之中又分化出了我。”

“……”

阿鸠沉默了。

他不确定若陀说的是真是假。

“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否认我。”

若陀朝前走了几步。

他站定在阿鸠身前静静的注视着他。

“你不过是忘记的太过彻底，最认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也是我。你忘却的事都储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忆，我便是与人共存的回忆。”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二人轻声念出一首诗来。

“这些…这些是什么…好奇怪的感觉…”

我能够感觉到阿鸠快要彻底消失了。

“喂，阿鸠，想不想出去看看？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出去？哼，你在消遣我吗，人类。”

“当然不是，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免于消散。但磨损不可逆转，最后的力量消失之后，你们也会消失。”

我拿出一箱子补魂剂扔到地上。

他虽是若陀龙王的一丝意念，却也是他的一丝灵魂。只要是灵魂，这个药剂就有作用。

只要把他们两个扔到里边泡着就行。

“你…会这么好心…”

阿鸠问道。

“当然不是，自然要约法三章。”

我将那些药剂全部倒在一个桶里，然后将它推到封印中。

阿鸠犹豫了一下，才跳进桶里泡着，只留出一个脑袋看着我。

“等你们恢复的差不多了，再炼制一副可以供你们使用的身体，就可以去提瓦特玩玩了！不过需要按时喝药。”

坎瑞亚有一项技术可以将一个人的灵魂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仍然存放在他原本的身体，而另一部分在练制出一具躯体来存放。它与原本的身体并无二致，只是需要能源去驱动。

而最好的能源就是我手上的神之心。

磨损不可避免，但我可以尽量减缓它磨损的速度。

毕竟我也算是半神，只是力量被这个世界封印的差不多了。

但通过一些办法，我还是有能力做到这些的。

“你最好没有骗我。”

“当然不会，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讲究诚信的。”

“殿下，您有必要这么恶毒的说自己吗？”

渊上不适时宜的的凑了过来。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样是不是太过麻烦了。”

若陀问道。

“反正最近一些日子我也会留在这，就当是给自己找事做了。”

我给若陀也准备了一个桶，一会儿他就可以躺进去。等我们出去之后。

“就依旅者所言吧。”

钟离也同意了。

或许他也想再和自己的老伙计一同游山玩水吧。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离开地下的封印空间。

那条刚被开辟出来的矿道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三名矿工。他们也只是脱力晕了过去，并无生命危险。

等我们将他们运出去的时候，老戴也终于带人扛了过来。

交代好那三名矿工的问题后，昆钧也就是若陀问老戴一个问题：“稍后可是要把人带回璃月港？”

“对，对！”

“我也一起可以吗？”

“没问题，几位都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等我先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再来跟各位道谢。”

老戴着急忙慌的去看他的兄弟们了。

原本的昆钧还在沉睡，待会儿若陀离开后，我们几个可是没办法把他带回去的。

“待我离去后，就让这句躯体的主人随工头一起回到璃月吧。昆钧乃是名匠后人，假以时日，必能名震一方，这样的人物，却不能有闪失。”

“你还是老样子，偏爱铁匠的很。”

钟离调侃道。

“刀剑无眼，匠人有情。人情二字，不就是人类最引以为傲的事物吗？”

若陀笑呵呵的说。

“好了，我先回去睡几天了，摩拉克斯，我们还会再见。”

说完昆钧的身体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一道白色的流光从昆钧体内钻出，飞回封印之地。

等到把昆钧送回去后，我就该去找能承载岩龙灵魂的材料了。

唉，有的忙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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