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ice official

“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现在拥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伦敦某警局审讯室里，中间的铁格栏把警官和审讯人员分隔开来，两名警官坐在一边，一个高瘦，拥有浓重的黑眼圈，他的眼光有些呆滞，他的手边还有几张劣质纸张和削好的铅笔。另一一个稍矮且臃肿，手里还夹着一根已经点燃的雪茄。让整个屋子烟雾缭绕。

对面坐着同样面容憔悴的男子，把头低着一言不发。

“嘿！注意！我在和你说话！”

警官猛吸一口雪茄，吐出烟圈，他微微皱着眉头，见人没说话，有些不耐烦。

“啊，和我吗？”对面的男人后知后觉，猛地抬起头。

“不是你还是谁？”他把雪茄掐灭，不耐烦地把它扔到地上，也懒得与他废话，“快点审讯吧。”说不定，警官在这个时候心里还在想，对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呢。

“名字？”

“奥尔菲斯·扎哈洛斯基。”

“年龄？”

“39。”

“说出最后一次长居超过三个月的地点？”他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国外秘密组织操控。

“华沙。”

“去那里做了什么？”

“进行了长途旅行。”

“真不知道去一个边陲城市能做什么。”警官小声嘟囔，撇撇嘴，露出鄙夷的神情。

“自己一个人？”

“和妻子。”

“好的，大概内容基本正确。”警官顿了顿，说，“为何你出现在欧利蒂丝？”

“来看一个老朋友。”

“你老朋友也在庄园里？”

“是的。”

“那你老朋友的名字？”

“巴尔克·拉伯杜拉。”

那个矮一点的警察用那粗壮短小的胳膊戳戳坐在旁边的高个子警察，“去找找在庄园里找到的姓名册上有没有这个名字。”

“哪个姓名册呀？”高个子警察不知道前因后果。

“就是放在桌子上的那个。”警官沉着脸对他说，“最好快点。”

高个子警察离开，他并不是特别明白。

过了五分钟左右，只见高个子警察带着一沓册子过来，“有吗？”

“没有。”

“这太奇怪了，但一切又在合理之中，好让我们尴尬，让我们什么都查不到，以显示这幕后的黑手的作案手法是有多么的娴熟。”警官忿忿的说，他每说完一句话，开头的那个词总是重读，导致口水喷出他的口腔，喷到附近人的脸上，喷到奥尔菲斯的袖子上。

奥尔菲斯皱眉，强忍着不捏鼻子的冲动。他除了回答问题外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真奇怪，真的是太奇怪啦。”警官继续一边他的讨论，一边注意奥尔菲斯的反应，他看起来有一堆话要说，“他们总不能说一些有用的线索来提前结束每一场审讯。如果所有的罪犯都这样的话，再聪明再正直的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了。［我们不知道他口中那聪明正直的人是如何标准的］”他向地上吐了口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毛巾，仔细地擦着嘴，优雅地像上等绅士一样。还指着隔着铁栏杆的审讯犯的鼻子，“但愿耶和华能够开开眼，人们是管不住的，至少可以出现些省心的罪犯吧？”他说话唾沫星子时飞溅，“如果能别让我遇到就更好啦……”

警官兴致勃勃的“演说”让身旁的高个子警察不知该如何开口。

“头儿……警察长？”高个子小声对胖警察说。见对方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反应，又用提高了自己说话的分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都是红的］“史罗赫塔警官！”

“怎么了，我亲爱的下士?”警官尽量神态放得尽量平和。高个子把身得笔直的像那将入土的木乃伊一般木呐和死板。他想一字一字念得字正腔圆，就是有点结巴。

“什么事亲爱的？”警官的脸上露出布满褶皱的笑容。“放松些。”他拍了拍高个子的背(用长者的关怀慈爱)，“不必着急，慢点。”

“局长说把奥尔菲斯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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