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5【灿白】流言蜚语14
完了。
宿醉令他太阳穴胀痛，整个脑袋在爆炸的边缘，但是边伯贤没有力气去思忖该如何平息，他倒是希望这阵疼痛伴随他的人生令他欺骗过自己。
可他记得，很清楚的记得。
他大脑放空，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边伯贤在门口睡了一晚上，他盯着对面灰蒙的水泥墙难以遏制全身的颤栗。
他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偏偏轻而易举的想了起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除了老齐打过来的未接电话，在昨晚七点半的左右有一通和朴灿烈通话十二分钟的电话。
“可朴灿烈，我喜欢你啊…”
“很喜欢…”
“就像我曾喜欢这个世界那般，我…好像只剩下这个了…”
……
边伯贤崩溃的拍上自己额头，他埋下头心中闪过死了一了百了的念头。
老齐锲而不舍的又打进来一个电话，边伯贤踌躇的接起电话，老齐平时虽然比较随和但是对于旷课这种事情严惩不贷，纵使边伯贤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也没得商量。
边伯贤第一次说谎将旷课的原因的编了一遍，老齐一听他是因为身体原因才旷的课，便连语气都柔和了不少，大方的允许他上午请假去看病。
齐连:“对了你知不知道朴灿烈那小子去哪了？学不上连电话都不接！”
这个名字从昨晚之后成了他的禁忌，边伯贤抬手按上红肿的眼睛摇了摇头，
边伯贤:“不知道。”
老齐没有再追问，挂断了电话。
边伯贤盯着手机屏幕上“朴灿烈”三个大字直至手机自动黑屏，心头难受的好像被数只蚂蚁来回啃噬，他知道了他们的结局。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从无差错。
边伯贤撑着墙站起身，他捡起钥匙开了门，拖着满是酒气的身体去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卧室。
喷洒里偏冷的水从头淋下，边伯贤在雨幕中慢慢闭上眼，他偏偏忘了是他挂断的电话还是朴灿烈惊慌失措的选择逃避。
他突然觉得，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整理好自己后边伯贤就收拾东西去了学校，正好赶上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最后一排依旧留着一个空位，边伯贤只看了一次便收回了视线。
他比想象中的平静，毕竟朴灿烈只是逃避了…
而已。
就像江燕蕙说的，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提高成绩靠上大学，那是他可以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的入场券。
朴灿烈好像是下午回来的，他没有关注，他只知道从那天开始直至他高考走出最后一门考试的考场，他们之间从未再说过一句话。
说什么不在意…
当他是旁观者时，他举着与他无关的牌子将所有的情愫推拒在外，所以他可以毫不在意，可一旦被纳入剧本主角，他原形毕露跟所有人一样离他远远的。
边伯贤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演技太好，才让他觉得他喜欢他是一件唐突的事情。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班级里组织了一场散伙饭，老齐很高兴让边伯贤一定要参加，他无奈便答应下来。
他坐在最角落的座位，和朴灿烈不同桌，不舍和兴奋都是别人的，他只是一直静静的吃着饭。
大包厢的最前面有一个电子显示屏，上面循环放着班长剪的幻灯片，是5班三年的合照还有小视频，边伯贤抬起视线盯着屏幕，他总一眼就看到他在哪里。
高一的他比现在青涩的多，初到班级是还不是个调皮捣蛋，最后万万没有想到会成为老师的心头恨。
饭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是自愿唱歌发言的时间，边伯贤看了眼时间，本想去跟老乔打声招呼提前离开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他人。
边伯贤:“算了，到时候电话里说吧。”
他刚走到门口，一阵话筒的鸣叫声刺耳的钻入耳内，紧接着传来那对边伯贤来说无疑是梦魇的声音。
宋昭:“我想对边学霸说几句话，毕竟咱们初中高中算起来也同学五年了。”
边伯贤在众人不知程度的惊讶中僵硬转过身，他脸色发白的对上宋昭笑意高扬的脸，他眼底赤裸裸的恶意和报复浑似一同凶猛的恶兽铺面而来将他死死的箍在原地动弹不得。
宋昭:“我不知道大家心里的边学霸是个怎么样的人，在我眼中，他学习好家庭好人品嘛也不错，就是性别取向有些问题。”
“什么意思啊？”
“性别取向…难道他是！怪不得没见他跟谁谈恋爱！”
“他不是和朴灿烈吴世勋关系很好吗…我天…”
……
前一秒离别的悲伤立即被八卦的味道所替代，各种人云亦云的言辞语论传进耳内，逼得边伯贤喘不过气，他惊恐的扫过那一双双带着有色眼镜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害怕看到那双桃花眼。
幸好…朴灿烈好像出去了。
宋昭:“大家别不相信，我这里有一封他写给我兄弟的情书。”
宋昭在众人的起哄中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叠过四次的纸张，淡灰色的纸面触动他的记忆，边伯贤瞳孔颤抖的盯着他手中的信纸。
为什么会在他这里…
宋昭清了清嗓子，故意拔尖嗓子又尖利的娘娘腔读着信件上他用心血和心意写下的文字。
宋昭:“阿烨，遇见你好像是我彼生的幸运，在你面前，我可以不用包装，不用刻意，我可以勇敢的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为什么要怎么对他…
宋昭:“因为有你，所以我觉得自己不是异类，我从不觉喜欢男生有什么错，是你让我确定了这个想法是对的。”
为什么…为什么…
他只是单方面的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纠缠不休…？
宋昭:“阿烨，我想告诉你，我喜欢——”
宋昭话音未落脸上便遭了一拳，话筒滚到一边巨大的鸣叫声无疑增添了场面的混乱。
边伯贤扑在宋昭身上，赤红着双眼拼命的挥着拳头，他崩溃的歇斯底里！
边伯贤:“宋昭我他妈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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