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记忆，印象

“所以……这还是不认路的吧。”

“但，但我也知道怎么回家的！”凝不服气，回去时就是她带的路，尽管中途拐错了道，不过好在苍提醒了几次，最后也好在是到了泉山。

他觉得下次还是不要听她的话了，有些危险，打开门，叶小只立马从凝的怀里跳了下来，它踏着步子，随后就跃到沙发上，翻了个身后仰头大睡。“喵……（好困。）”

“哈——叶小只睡了呢。”凝打着哈欠，见灵的卧室门紧闭，就扭头看着苍。

苍摆了下手，说：“我不会去你房间的，阿姨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啊——好吧。”凝的语气显出些失落，对苍道了声晚安后便回到她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无聊地瞧着天花板，“好想去他那里啊……”凝小声地自语着，想到灵之前对她说的话就又矜持了起来。

“不行，不能去，那样会被看不起的！”她伸手关掉灯，只不过没有他的夜晚肯定睡不好。

“唔……”凝换上睡衣，在床上翻了个身，她把床头的枕头拉过来抱在怀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眸，嗯，只要把这个想象成苍就好了吧。

这样想着，凝又抱紧了枕头，她将脸埋在上面，耳尖渐渐红了起来。

每个人睡觉的时间点不同，而在过了这段时间后困意会慢慢消失，相反了的意思就是越来越精神，夜猫子可以一晚上无拘无束地躺在床上，只不过是睁着眼睛的，到了第二天可能会像青鹤一样睡得跟死尸一样。

苍坐在床上，盯着定格在桌面上的电脑发呆，他不是很困，过于精神也谈不上，相较于川，他一般睡得很晚。

在之前的大二跟大三的那段时间里，每次川半夜醒来都会见书桌前的苍埋头写字，他们的作息大相径庭。

苍皱了下眉，“作息跟之前一样了么……”这样的转变大概也是在写完《夜与暮下黄昏》之后了。

他用鼠标点开与银木的消息框，最近的一次回复也是到了一年前的秋天，那次对银木的回复他没有太深的印象，现在再来看的话就是简单地说了下自己这边的生活情况，像是一些“还行”、“还好”、“没什么事”这样的话。

他略微扫了几个之前的回复，敷衍了事的感觉，只是不知道银木会怎么想。

苍犹豫了会儿，随后抬手按了下去——

落归：明天我会来庐乡市，还有凝。

过了几秒，他看到了消息提醒。

银木：好。

银木：很晚了，快睡吧。

苍关掉屏幕，靠着床头的位置，回忆着脑海里零碎的记忆，他记不太清银木的样子了，而与祖母一起生活时，对于银木的记忆也几乎没有。

“朋友、亲人、熟人、陌生人……”苍细数着他所经历过的所有关系，在银木这里，并不是第二个，趋近于第四个——陌生人。

这样的反差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能体会到的感受也只有这个。

他闭上蔚蓝色的眼眸，想到了牧羊人与羊的例子，每一个世界里的牧羊人都有所不同，带来的结果也会不同，真实的情况放在羊的身上有三种——可以看到的存活，可以看到的死亡，以及丢失。

苍明白自己的定位，他属于丢失，但或许……他会成为可以看到的存活，但这些，只能由他的牧羊人来决定。

啪！苍关掉台灯，躺在床上，他抬起右臂压着前额，对关于庐乡市的记忆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在那里坐过小舟，树荫的感觉是清凉的，还有的便是在大约清晨时的雾岚，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朦胧。

回忆到这里，再往后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苍叹了口气，夜晚在不睡的时候思绪总会飘好远好远，说实话，他有些想凝了，在她在的时候他是不会想那么多的，脑海里的东西就只有关于她的，另外……还有对自己的克制。

相较于克制，凝就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他对此的话没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就按住她，在她的耳边说不要再乱动了……那样她会安稳一会儿，猪一样的白菜，灵大概也是清楚自己女儿的白给程度的，这点灵也提到过。

如果将一般的白给程度分成十个等级，凝会在七或八的这个位置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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