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闲,大多在午后以及黄昏。
巷道里就会有一两个老人坐在椅子上,谈着过往,再看着天空慢慢褪色。
而在相隔不远的零华出版社。
林朔靠着后垫,窗外能看到的来往的人不算多,他就把椅子搬到了外面。
见唐峰也坐在一边。
“你没事干的?”林朔长舒了口气,哎地一声开始谴责他。
唐峰扭过头,想笑,只是憋着,“你也没什么资格来说我的吧。”
郑安阳很无奈,现在除了清闲,还夹杂了编辑的一些十分和谐的问候。
“郑老,不一起吗?”唐峰的声音传来。
郑安阳搬起椅子就要走,注意到了周围幽怨的一双双目光。
“咳,加班有奖,继续干。”郑安阳说完就溜了,满脸的慷慨就义(奸诈骗犯)。
“他说了什么,会加工资吗?!”
“你想多了,他每天都这么说……”
郑安阳问:“我们这是,干什么的?”
林朔闭上眼睛,脑袋靠着椅背,说:“为人民服务。”
唐峰听他这话抽了抽嘴角,“你在临水那里都学了些什么——”
“正经的东西。”林朔扭头冲唐峰笑了下,“你呢?”
唐峰说:“跟你一样。”
如果说真要有什么他所知道的话,是身边多了人,可以与他说话的人,在以往的同窗当中远没有现在这样的……敞开心扉。
心情随环境变化,这点在如今仍然适用,在大学,曾经的老师这样对他们说过。
“珍惜所遇到的一切,朋友除外。”
那句话唐峰跟林朔都没有搞懂,不过凭着不懂也不问老师的信念,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
朋友之间,不需要去珍惜,生疏的东西,小心翼翼的东西,都会让人感到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郑安阳感叹了一下:年轻真是好,之前可没有过这种想法。
下午的日光短暂,不过时不时地就会有编辑问候的话语,听起来比较的……和谐。
————
“快收拾!”云梦整理着手里的文件,对趴在桌前的川说。
“要死了,要死了,让我缓会儿。”川摆了摆手,打算装死。
感觉她走了过来,川立马抬起头,防备了一下。
“真伤到了?我也没用力啊——”云梦皱着眉戳了戳他。
川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光,手颤抖着指了指肩膀,“很疼的。”
云梦只好先把文件扔到了一边。
文件:……我谢谢你。
“这吗?”她轻轻地揉了揉,担心地看了下川的反应。
川眨了眨眼睛,“嗯,动不了。”
云梦问:“那怎么办?”
看她担心的样子,川指了指自己,说:“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哦,那就……嗯?”云梦笑着问:“抱一下就好了?”
川点点头,“嗯……可能吧,要是不行的话多抱几次就好了。”
他觉得可能又要被打了,毕竟之前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成功的几率是大约百分之一。
概率很低,不过还是很期待的。
川闭上眼睛:祖母,我好像要去找你了。
感受到她的身体逼近,川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那个……”
没等他说完,云梦就身形向前环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吐息:“你以后还是说个好一点的理由吧,这样的回答,笨蛋都会知道你的心思。”
川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呼吸就在耳边,他就像傻了一样,我的百分之一的概率!!!
她抱得很紧,可能是以前都没有这样过。
半响,云梦脸色微红地松开了他,转过了身,说:“好了的话就赶紧过来帮忙。”
“好了……”川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听到她的声音,他猛地站起来,“我来吧,这个比较麻烦的。”
午后的阳光照射进窗内,社内只有两道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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