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顾未言，起来了。”早上六点整，白堕准时敲开顾未言的房门，“该上学了。”

顾未言迷茫地睁开眼睛，脑子里的第一句话是：又开始了苦逼的一天。她睡眼惺忪地挤上牙膏，撑在水池边开始刷牙。白堕靠在墙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没关系，上课还能接着睡呢。”

顾未言转头，嘻嘻一笑。

白堕嫌弃地走开。“煎饼豆浆在桌子上记得吃，再不吃早饭我揍你。”

阳光很不错，有秋天的感觉。顾未言站在落地窗前吃完煎饼，拿上书包准备走人。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沙发，看见了校服外套放在靠门的那边。顾未言突然想起来昨天上车的时候，她抱怨了一句“冻死我了。”今早，白堕就把外套拿出来，估计是知道以顾未言的性格，断然不会记得拿衣服。顾未言样了扬嘴角，抓起外套出门。

确实是到秋天了，即使穿上了长袖，顾未言还是感觉冷风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确实如同白堕所说，顾未言以为自己已经冻醒了，可是看见课桌的那一刻，她就又困了。顾未言掏出作业，靠在椅子背上和后桌说话，“大师兄，待会记得帮我交作业。”说完，往桌子上一趴，开始酝酿睡意。

被叫做大师兄的男生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简单地“嗯”了一声。

高三没有什么活动，所以其实在学校也挺无聊的，相比之下，晚上回到家和白堕拌拌嘴似乎成了一天中比较有意思的事情。顾未言在学校一整天都在盼望着下一个项目，上数学课时盼着时间快一点上下一节课，即使下一节课是更无聊的语文课；吃完饭盼着上自习，即使自习课也是在睡觉；晚修盼着放学，虽然放学到家也还是做数学题。但是感觉好像这样盼着盼着，就能把无聊的日子熬到头一样。

白堕的工作不算太清闲。每天除了帮忙协调夫妻俩闹离婚，大妈大爷钥匙忘屋里打不开门，还要定时去公安局找师兄拿一些资料来看。他偶尔也会坐在窗户边发呆，想到了公安局工作后大展拳脚，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找到女朋友，想，顾未言这个小鬼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

那必没有。每次有这个念头，白堕都会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惹得一同前来实习的同学以为他得了臆想症——臆想出自己有一个女朋友。

下班依旧是接顾未言回家，今天白堕下班早，他把车停在学校门口，坐在车里看打打闹闹走出校门的学生，不禁惊叹于这帮学生的精力，顺便感慨了一下自己还是老了。

顾未言慢悠悠地从校门口走出来的那一刻，白堕就看到了。他颇具兴趣地看着晃晃悠悠走过来的小孩，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

“今天怎么这么早？”

“嗯，今天事少。”

转过一个弯，白堕瞟了一眼镜子里的顾未言，“国庆放几天？”

顾未言漫不经心道，“四天吧？”

白堕努了努嘴，沉默了一会儿，“未言，叔叔阿姨要回国一趟。”

顾未言眉心一跳。

“回来看看你。”

“嗯。”

白堕看她似乎是接受了这件事情，用力地咽了口唾沫，补充道，“到时候，可能会……几家子聚在一起，”他快速地看了一眼顾未言，“吃个饭。”

“哦，随便吧。我也不一定有时间去。”

哪几家子一起吃饭值得白堕这样吞吞吐吐，顾未言心里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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