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意义

天灾，到了。

女孩：爸爸，我怕！

父亲：孩子，别怕，孩子，警察会来救我们的，警察会来救我们的……

父女二人躲在屋子里，一声巨响，房门被踢开来。

女孩：啊！

女孩尖叫。

暴乱感染者：……就是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们在切尔诺伯格也不会……

父亲：别，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放过……

一把长刀穿过他的心脏。

女孩：爸爸！

女孩尖叫。

暴乱感染者：……不够，不够，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家人，我要让你们家破人亡！

感染者掏出一块源石结晶，强硬的塞进女孩嘴里。

女孩：咳，救命！

女孩干咳，没有了丝毫力气，源石有着活力一般，吸取着嘴中流下的鲜血。

暴乱感染者：去死吧，感染者。

…… ……

……

近卫干员：是，阿米娅，第七小队已经驻守撤退路线，请尽快。

Amiya：好，dan，辛苦了。

阿米娅放下对讲机，叹了口气。

Amiya：凯尔希医生，我们该撤退了。

凯尔希？：阿米娅，你们先走，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凯尔希摇了摇头，看向了阿撒兹勒医馆。

Amiya：可是，天灾马上就会吞噬这里，时间马上就要不够了……

尽管阿米娅有着太多疑问，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天灾，甚至暴乱，还不以至于伤凯尔希分毫。

Amiya：那我们先走了，撤离点见，博士，跟我来。

阿米娅带领着一名带着兜帽的神秘人，沿着准备好的撤离线路出发。

赫拉格：……你来了。

医馆的门被打开，赫拉格正坐在那里，靠着剩下的凍裴来缓解源石结晶。

凯尔希？：将军，您在等我。

凯尔希走了进来，环视四周。

赫拉格：药物都已经搬空了，医生，可能这次要让你失望了，或者说，你已经料到了？

赫拉格笑着说。

凯尔希？：不，没有关系，将军。请问，干员DeoNa在哪？我并没有收到他的离职信息，他现在仍在罗德岛的信息库内，至今生死未卜。

赫拉格：你是说老黎吗？我也不知道，他在几年前就已经走了。

赫拉格说，至始至终没有抬头。

凯尔希？：那么我不再多言，将军，请问，你愿意加入罗德岛吗？

凯尔希问。

赫拉格：我想，我并不会…医生，我身上的包袱太过沉重了，以至于我拿不下来，我无法回应你。

赫拉格说道。

凯尔希？：我们同是为了感染者抗争。

赫拉格：外面的那些……名叫整合运动的组织，不也是在为了感染者抗争？

凯尔希？：将军，您应该知道孰对孰错。

赫拉格：是的，医生，我看的通透，我听老黎提起过你的事迹，你经历了很多。

凯尔希？：我们同样经历很多，将军，您被战争蒙蔽双眼。

赫拉格：战争？我想你说得对，医生，战争限制了我的道路，我已经被封死在这里了——倒是你，医生，你是否经历过真正的战争？

凯尔希？：如果我能将这句话当做是对我的夸赞的话——是的，我们罗德岛所做的事情，便是战争。

赫拉格：战争？我所见到的只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医生，这也是为什么老黎他逃离巴别塔的原因！

赫拉格说着，叹了口气。

凯尔希？：巴别塔已经不在了，将军，现在只有罗德岛。

赫拉格：然后呢？继续发动一场魔族战争，或者是亲自抹杀掉战争的源头？

凯尔希？：不，将军，不。

赫拉格：那你就说说看，该怎样让我相信。

凯尔希？：罗德岛——是我唯一的归宿，现在也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我不会再因为东奔西跑时，因为缺少联络人员而担忧；不会因为缺少资金与科技援助，而去黑市里寻求机遇；不会因为一些开始便错误的决定，让她亲手建立起来的组织分崩离析——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罗德岛上的所有人都有着共同的理念。

赫拉格：医生，或许我忘了，你活的时间不比我短，我或许会赞同你的观点。

凯尔希？：罗德岛，不再是一个为了分崩离析而存在的组织或是机器，它是一个由感染者组成的反抗组织，一家药物公司。

赫拉格：反抗什么？像整合运动那样，为了自由而战？

凯尔希？：将军，这是一场战争。

赫拉格：而我将会用我剩下的时间来参与这场旷世悠久的战争？你们的最终理念是什么？

凯尔希？：消除对感染者的歧视，让这片大地能够安稳入眠。

赫拉格：整合运动与你们的信念并无二致……好吧，我愿意加入罗德岛。

赫拉格叹了口气，他已经隐藏够久了，不可能再继续沉睡下去。

凯尔希？：将军。

赫拉格：嗯？还有什么事吗？医生？我一会就走，在这之前，我想见一见我的一位老朋友。

凯尔希？：一年前，干员DeoNa回到了罗德岛，说了一些事情。

赫拉格：他果然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凯尔希？：我们已经派出了联络人接应奈音，相信不久之后，罗德岛上就会出现她的身影。

赫拉格：哦，是的，我并不担心奈音，那个孩子会有办法的。

凯尔希？：还有什么不可控因素吗？

赫拉格：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老黎这方子？剩下的药物根本不够研究的吧？

凯尔希？：是，他只身去往了拉特兰，了结一些陈年旧事。

赫拉格：……他在走之前，收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算是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了一名见习医师。

凯尔希？：……

赫拉格：这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不可控因素，不是么，医生？

将军笑了，笑的很大声。

凯尔希？：将军，请告诉我他的名字，罗德岛会尽全力寻找他的下落。

赫拉格：他叫文芷，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他身上掌握着制作凍裴的方法，只可惜，在这场暴乱中，我甚至连保护他的资格都没有。

凯尔希？：我们都做错过很多事。

赫拉格：是啊，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错事，相反，如果他逃了出去，找到一个安全的城市，安安稳稳过上一辈子，那便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凯尔希？：……

赫拉格：相反，如果他死在了这场暴乱里，我会记恨自己一辈子。

凯尔希？：将军。

凯尔希走到了门口，她将要离去。

赫拉格：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医生？

凯尔希？：战争离您越来越远了。

赫拉格：……对，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了，我希望我宝刀未老。

凯尔希？：……再见时，希望罗德岛有您的位置。

赫拉格：慢走不送。

医馆的门缓缓关闭，只留下了黑暗。

赫拉格：该和博卓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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