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牺牲品

奈音：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将军？！

奈音看到门外走回来的赫拉格，本想着高兴，但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口时，忍不住大叫起来。

赫拉格：小伤……文芷呢？

将军扶着墙壁，鲜血从腹部渗透开来。

奈音：文芷他去黑市了，将军，您先跟我来，我给您止血。

奈音急忙扶住赫拉格，将他带到地下。

奈音：怎么会这样？源石结晶开始流动了！

奈音掀开赫拉格的衣服，只见源石结晶上面正在流动。

赫拉格：……文芷那孩子，自己去的黑市吗？

将军强忍痛意，奈音将凍裴撒在源石结晶上面，减缓了源石的流动性。

奈音：我……我劝过他，可他执意要去……

赫拉格：咳咳，该死的……

将军猛的咳出两口鲜血。

奈音：将军？！

奈音吓得不轻，以将军的实力，鲜有人能把他伤成这样。

奈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

赫拉格：奈音，这件事你别问，切尔诺伯格马上要出大事了，你听我说……

……

纠察官：你小子，不是刚才的医生吗？敢追到这里？

一名纠察官照着文芷的肚子就给来了一脚。

纠察官：你别说，我猜猜看，他可能不是追来的啊。

另一名纠察官蹲下看着文芷的脸。

纠察官：这里是黑市啊，这些所谓的医生啊，商人们都在这里进货的啊，哈哈哈……

纠察官拿着一瓶尼可大口饮下。

纠察官：喂，是吗？这里是你进货的地方？

纠察官抓起文芷的头发。

文芷：……

文芷疼的说不了话，这些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差点把文芷打晕过去。

纠察官：没意思，把他带走吧。

纠察官自知没趣，把文芷一把扔向一边。

纠察官：把他扔进感染者堆里面？能行吗？

一位纠察官有些迟疑。

纠察官：怎么就不行了？这个地方我调查过，大多数都是感染者，错抓一个又不会怎样，难道你还想放他回去？

纠察官说道。

纠察官：行，就这样吧。

……

雪越下越大。

赫拉格：……

赫拉格独自走在暴雪遮掩的黑市里，此地失去了往日的喧嚣，空荡而无味。

赫拉格：……来晚了吗？该死，我应该早点听老黎的……

赫拉格捂着腹部，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液，源石结晶开始涌动。

阿撒兹勒医馆。

奈音：各位叔叔，将军已经给各位安排了合适的身份，希望你们出城，这里马上就要不安全了……

奈音走进了地下室。

病人：出去？怎么出去？我们知道的，外面的感染者暴乱，但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不敢出去，你说我们能去哪里？

一位感染者叹笑，用着凍裴熬的药液缓解源石疼痛。

病人：是啊，无处可去，现在也晚了。

奈音：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将军做的一切都要白费了啊！

病人：奈音，我们尊敬将军，但也可怜将军，你知道吗。

一位感染者笑着说道。

病人：将军他……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并不是所有感染者都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状况。

奈音：你，你是说……

病人：是啊，你知道吗，两年前，我在无人行走的深邃小巷里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有一天我终于扛不住了，倒在了那里。

感染者回忆。

病人：我倒在地上，那天是个晴天，阳光竟然照射在了我的脸上，我叹这世道不公。

病人：随后，一个伟岸的身影将我背了起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给我披了件衣服，背着我走。

病人：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大男人，有多羞耻吗，哈哈。

病人：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

奈音：……什么？

病人：……杀了他。对，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的双手已经无能为力，甚至连口袋里的小刀都掏不出来，哈哈。

感染者大笑。

奈音：你怎么能这样！将军他可是救了你们啊！

奈音急的哭了起来。

病人：对，对，我懂，我知道，我也尊敬将军。但是你知道吗，奈音？也许有些感染者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别人在帮助你，但是你就是想要杀了他……仅此而已。

感染者苦笑。

奈音：你，你们……

病人：放心吧，奈音 ，至少，我们现在不会对将军做出任何有害的事情，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也不会走的，奈音，你走吧。

奈音：可是……

病人：我们走不掉，孩子，我们的命是将军给的，也是时候还给他了。

一群感染者安然。

奈音：……

奈音什么也没说，走出了医馆，把医馆的门关上。

奈音：文芷……我该怎么办？

奈音的眼角流出一行眼泪。

……

文芷：……奈音？

文芷睁开了眼睛，他似乎躺在地上。

身上的东西都被掏光了，除了留下衣服，可真是奇迹。

感染者：感染者必须追求自由，世界需要整合！

齐的像口号的声音在这封闭的区域内喊来。

纠察官：别吵了，渣滓们。

纠察官站在围墙上。

感染者：给我们自由，我们要平等！

感染者呼声激烈。

文芷：我……我在哪里？

文芷勉强站了起来，又被后面的人撞到在地。

文芷：好疼啊……

感染者：要自由，要平等！

纠察官：啧……

纠察官似乎有些不耐烦，嘴里的尼可瓶摔在地上。

纠察官：上面来命令了吗？

纠察官问向周围的人。

纠察官：……没有。

其他人答应。

纠察官：我真受够了这群人了，真想把他们弄死。

纠察官抹了抹嘴。

感染者：要平等，要自由！感染者必须追求自由！

纠察官：还没来吗！

纠察官愤怒。

纠察官：来了！

一名纠察官指了指天空上的轰炸机。

纠察官：……这群牺牲品，该死了。

纠察官狂笑，站在城楼上面，拿起一把源石铳。

感染者：……

感染者集体收声，看着天空上牙过来的轰炸机，咽了口口水。

纠察官：……开枪！

所有纠察官，对着城楼下面的感染者一轮齐射。

感染者：轰炸机来了啊！！！

感染者四散而逃。

文芷：我……我怎会遇到这种事情……

勉强站起来的文芷，看向天空那黑压压的三架轰炸机，腿开始发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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