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感染者

赫拉格：文芷？老黎呢？

将军回到了医馆，后面背着一位病人。

文芷：……黎老师他走了。

赫拉格：走了？……这么快……文芷，跟我来。

将军带着文芷走进地下室。

赫拉格：老黎应该跟你讲过了，阿撒兹勒是救助感染者的医馆。

文芷：嗯，黎老师对我说了。

文芷咽了口口水，想想自己要救助源石病患者……

赫拉格：源石病患者和普通病人不一样，他们身上有着很危险的矿石，一不小心就会有被感染的风险……文芷，做好准备。

文芷：是……

文芷穿上防护服，带好口罩与手套。

赫拉格：我们阿撒兹勒医馆的凍裴对矿石病有着奇效，这东西是老黎配置的，省着点用。

文芷：……是。

文芷想想今天早上用了一瓶，就浑身发麻。

赫拉格：这里，矿石病沿着腹部感染到了脖子，能接受得了吗？

将军扒开感染者的衣服，触目惊心的矿石蔓延在患者身上。

文芷：……可以……我该干什么？

文芷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真正的源石病患者时，还是忍不住要吐起来。

源石像是有生命一样吸附在感染者的身上，似乎还在扩张与发光。

赫拉格：文芷，你已经十六岁了，我相信你可以主导一次“战局”。

战局，对，战局。

将军喜欢把一切事情都总结于一场“战斗”，无论是什么职业，或是战争，战局的主导者永远是有能力的那一边，而将军很清楚那哪一边的能力更强。

文芷：对，源石病与我。将军这句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自己听的。我知道，将军有着远大的理想抱负，他想要与不公竞争，哪怕与乌萨斯为敌，与矿石病为敌，自己却仍旧是占领优势的那一方。

文芷：而治疗病人，无论是普通的病人或者是矿石病病人，战局却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才是占领优势的那一边，但我不是在与普通的病痛斗争，我是在与矿石病斗争，将军的这句话给了我极大的压力。

将军似乎发现了我冒出的冷汗，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赫拉格：放心吧，孩子，放心吧，有我在，战局是不会像对面倾斜的，就按照你以前对那些病人一样。

文芷：嗯。

我答应到，手中的凍裴向着源石病的区域敷去。

赫拉格：源石的流动性降低了，你成功了。

将军说。

文芷：嗯……接下来，还有下一步……

文芷说着，拿着钳子对着矿石夹去。

赫拉格：文芷？停下。

将军阻挡住了我的手。

文芷：将军？

我回过神来，似乎有些恍惚。

赫拉格：唉。

将军叹了口气。

赫拉格：孩子，你已经尽力了，你用凍裴缓解了他的源石病流动，现在源石已经安静下来，就不必让他们继续狂暴了。

将军对文芷说。

文芷：但是……不拔出来，他怎么能被治好？

文芷说出了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所有人打从心里就明白，源石病，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

赫拉格：……我把他安置一下，文芷，你先上去吧。

将军说。

文芷：嗯……我收拾一下……

文芷将剩下的凍裴好好的收集起来，这东西用一点少一点，没有了老黎的帮助，他可无法制作出来。

文芷：将军。

阿撒兹勒医馆，赫拉格从地下室出来。

赫拉格：文芷……出去走走吧。

将军对我说。

文芷：好。

我将药物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柜子里，转过身来。

…… ……

……

我和将军走在切尔诺伯格的大路上。

赫拉格：感觉如何？

文芷：……没什么感觉，到不如说是 我早就该干了吧。

赫拉格：抱歉，文芷，将你拖入这事里。

文芷：将军？我本来就是站在您这一队的，又怎谈拖入？

赫拉格：你……唉，孩子，感染者的世界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文芷：我明白。

赫拉格：孩子，你不懂……

文芷：我懂，将军，我知道，矿石病是绝对无法治愈的病，是活着的死人，是人形天灾，但……您不也一样在奋斗着？恕我冒昧……将军！您不可能一个人坚持一辈子！我会永远站在您的身边……将军，我这条命是您给的。

赫拉格：……孩子，你不必用这番言语来触动我，当我为了感染者奋斗时，我就注定要与世界为敌。来吧，孩子，我想你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

将军伸出了手。

文芷：谢谢您！

我抓住将军的手，他那高大伟岸的身影伴在我的身边。

文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率先精二赫拉格……（bushi）

…… ……

……

女孩：喂！你们让我等了这么久！将军，你去哪了！？

医馆外，一名黎博利女孩气呼呼的跺脚。

赫拉格：奈、奈音？你没有跟着你父亲走吗？

将军有些惊讶。

奈音：……我父亲把我扔下了，说什么外面太危险！嗯……总之，我要留在医馆了！将军，旁边这位是？

奈音问道。

文芷：咳咳，女孩啊，切尔诺伯格可是比你想象的要危险的多……（虽然还要很久）

文芷十分想吐槽，但眼下这情况还是不要说为好。

文芷：我叫文芷，是黎老师的学生。

奈音：哈？父亲的学生？我可没听他提起过你……

文芷：（我也没听说过你啊……虽然在将军的资料你提起过你，但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赫拉格：……好吧，奈音，既然老黎将你托付于我，我就会好好对待你，走吧。

文芷：……阿撒兹勒医馆，以后就要我来接管了……

文芷心情沉重，他要保护这些感染者，不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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