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男人 2

大卫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听到浴室里面有流水的声音传来。

“我靠，流了这么多热水。”

大卫关掉水龙头，他抬起头时，看到镜子上有一句话。

Under the bed

“床的下面？这是保罗的恶作剧吗？”

大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大卫：（说起来……“床的下面”该不会指的就是这个床的下面吧？）

大卫按耐不住好奇心，他从床上下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向床底。

大卫从床底找到了一张笔记本上的残页，上面写着什么。

——自从她离开了之后，我每晚都紧捏着枕头，直到沾满汗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不辞而别，让我无从选择。

这笔记上的内容是失恋的人写的吗？以前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写的？

不行，快睡觉。

大卫刚躺下还没十分钟，那怪声又出现了。

他妈的！又来了，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我还要睡觉呢！

这回大卫是什么都不想管了，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卫被电话的来电铃声吵醒了。

“啊，我是大卫，我母亲一直以来受您照顾了。不是的，我不是这么想的，只是，最近工作有些忙。是的，其实，我今天正想过去的，如果你今天方便的话，我可以去吗？那就好，再见。”

大卫挂断电话。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太阳已经到了正午。

“哎呀我去！我竟然睡到了大中午！必须要出门了。”

大卫刚出门，就在走廊里碰到了保罗。

“诶？保罗？”

“大卫，昨天我把身份证忘在你家了，桌子上有吗？”

“有，不好意思，本来昨天晚上就想着给你送过去的。”

大卫从夹克衫的左侧口袋里取出保罗的身份证，保罗接过身份证。

“谢了，话说，你这是要出门？”

“嗯，去趟医院。”

“路上小心。”

“保罗，那会儿帮我搬家的时候，你在浴室的镜子上写过什么吗？”

“什么？在浴室的镜子上写东西？我是不会做这种低级的吓人恶作剧的。”

“也对，那我走了。”

医院里。

F1—4病房，大卫的母亲在这里。

“妈，身体怎么样？”

“哎呀，这不是小米特吗？长这么大了。”

“看来您身体还不错，对不起，不能经常来看你，工作实在太忙了，我请了很多天的假，搬了个家，那里挺不错的，附近还有蛋糕店和咖啡馆，等你康复后，我就把你接到那里去。”

“哎呀，那挺好的，你要跟琳达好好相处，你们总是吵架，让我这个做奶奶的担心，下次你来我家做客吧，我记得你喜欢吃苹果派。”

“妈，我是大卫啊，不是米特，你不认得我了？”

“对了对了，我们家门口还开了家快餐店，里面的炸鸡腿和披萨饼味道很不错的，下次我请你们去吃。”

“妈……”

大卫的母亲突然说道：“哎呀，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你是从哪里进来的？这是我的房间啊。你是走错了吧？”

“…………”

“你到底是谁呀？别不说话呀！”

“妈……”

“快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来人啊！来人啊！有可疑分子啊！快把他抓起来！”

“凯娜女士！”

金发护士和戴着眼镜的医生冲了进来。

森雅护士：“凯娜女士，你现在还不能起来，回到床上去吧。”

“你们要干啥？不要碰我！滚开！”

卡尼康医生：“好了好了，冷静冷静，先回到床上去吧。”

森雅护士：“大卫先生，您母亲就先交给我们吧，您先回去吧。”

“我知道了，我妈就拜托你们了。”

大卫转身走向病房的门。

刚打开一道门缝，大卫的母亲突然说道：“大卫，你是大卫吗？别丢下妈妈，快到空军学校入学考试的日子了吧？你想成为飞行员的吧？妈妈会一直支持你的。所以，别把妈妈丢在这里。”

“妈，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森雅护士：“大卫先生，你母亲的思绪现在有些乱，您今天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我妈……”

大卫还没说完，就被森雅护士推了出去。

被推出去且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病房里面响起了母亲骇人的嘶吼声。

森雅护士：“凯娜女士，请冷静下来！”

卡尼康医生：“快拿镇静剂来！”

母亲的老年痴呆症已经这么严重了……

大卫走在病房的走廊里，碰上了霍夫克·布朗医生。

“大卫，你这是来看你母亲的？”

“嗯。我是个不孝的儿子，母亲的病情已经这么严重了，我到现在才注意到。”

“呃，我有时也会忘记事情，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时也会不知所措，但是，无论如何，请再努力的耐心等待看看，说不定你母亲会有康复的那一天，那一天一到来，你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谢谢您，我妈就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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