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学时,她经常被同学欺负,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来,实在受不住,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而班主任却只冷冷地看着她,
“班里那么多同学,他们为什么偏偏欺负你?你也做了什么吧。”
后一句虽然是疑问句,却半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
赫连熙没再说什么,默默的退出了办公室,回到班里,承受着同学的冷嘲热讽。
后来她想了想,小学六年,总不能就这样被欺负下去,就报了个跆拳道班,和钢琴课一起,时间颇有些紧张。
赫连熙在班里没有熟识的朋友,甚至连一个聊得来的同学都没有,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她报了跆拳道班的事。
小孩子,年轻气盛,很容易被激怒,于是有一天:
“说,为什么打人!”
赫连熙默默低着头,听着身边的男生哭哭啼啼个没完。
一个男生,比她一个女生都能嚎。
“他把我饭盒打在地上了。”
“那是你打人的理由吗?!”
班主任急言令色道。
这还不算是打人的理由?
赫连熙不太想得明白,记得有一次放学,自己不过是过走道时轻轻碰到了他的书包,他极其厌恶地推开她,赫连熙撞上了身后的桌子,桌子应声倒地,虽然手肘只是磕破了点皮,但膝盖磕的狠了些,赫连熙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教室。
还有一次,她不过是和他买了一块同样的橡皮。但好巧不巧,他的正好丢了,看到了她的,硬说那是他的,赫连熙是偷他的,她当然不会给他,然后……
赫连熙突然想起班里同学说的话:你就会告状!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打翻饭盒都不能算作打人的理由吗?
那这些算什么!
祁子熙:我没错。
这时,办公室门“吱呀”一声开了,是那个男生父母来了,还有几个老师上完课回来了。反正来的绝不会是父亲母亲。
那个男生的父母一进门,就冲赫连熙骂骂咧咧:
“一个女孩子,竟然还打人,父母是怎么教育的!儿子……疼不疼?妈给你吹吹。”
那男生的爸爸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儿子脸上那点儿淤青,一副是见不到她父亲母亲绝不罢休的样子。
班主任一遍遍地拨打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赫连熙头埋得更深,不去看她。默默数着时间,想着自己最迟什么时候能回家。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嗡”的一声——电话通了!
赫连熙猛地抬起头,班主任朝我抬抬下巴,按下免提键。
“喂,您好,您找谁?”
电话那端传来女人的声音。
班主任皱皱眉,用不可言说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然而。这声音她是清楚的,这是父亲的助理小洛,已婚,孩子刚刚一岁。母亲尝尝和她通电话。
她就说,这电话怎么会接通。
这并不是父亲的私人电话,而是他办公室的座机号码。
母亲的电话,班主任拨了十几次,但次次都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赫连熙没有等到父亲来,她知道,父亲他每天那么忙,怎么会管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等到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班主任才肯让赫连熙走,她才敢活动一下手脚,刚迈出腿,脚下一麻,差点没站稳,好在扶住了墙。
回家后,依然是空无一人的房间,毫无烟火气。
时间回到现在。
赫连熙盯着教室的钟表发愣,终于回过神来,赫连子曜兴冲冲地跑进来。
祁子曜:小熙子,这下终于放假了,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在经过了长达两周十四天的补课后,暑假逾期而至。
而最后一天的值日,只安排了四个人,所以废了一会时间。
赫连子曜自顾自道,
祁子曜:对了,你这次能不能把裙子穿上,出去肯定亮眼!
祁子熙:都9102年了,谁还穿裙子。
祁子曜:…………
祁子曜:我很怀疑你是因为腿毛丰厚才不敢穿裙子的!
祁子熙:随你想。
二年级后,她就再没穿过裙子,连高于膝盖的短裤都没穿过。
似乎是这样一件事,膝盖磕了以后,上体育课,赫连熙去和班主任请假,她眉头皱的很深,
“你现在正是锻炼身体的好时候,腿上的伤,我看也结痂了,这假就不必请了,去上体育课吧。”
体育课先跑两圈热身,赫连熙分明感觉到伤口裂开了,伸手向体育老师示意,他只是瞥了一眼,
“现在的学生都成了什么样,这点儿小伤就要死要活,我那会儿吃的苦,比你吃的饭都多,继续,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因为腿上的伤,赫连熙比别人落了些距离,被罚跑圈,一圈圈下来。
然后,伤口就起了脓包,下课后,一瘸一拐地去了医务室,然而腿上还是留下了印记,自那以后,就再也不敢穿裙子或短裤。
谢昀:哎,芮子曜,你过来搭把手啊!
洛北辰一个人拿了三个拖把呼哧呼哧地走进来,环顾四周,疑惑道,
谢昀:我记得不是还有沐琪吗,人呢?
赫连子曜帮他拿了两个拖把,撇撇嘴,
祁子曜:扫了个地就跑了。
谢昀:这样啊。
谢昀:我看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地拖完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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