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5。

即使时隔四年，智银圣依旧轻车熟路地将韩书媛送到了她家公寓的楼下。眼看到了目的地，智银圣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掌，眼神一个劲地往韩书媛身上瞟。

智银圣:到了。

韩书媛:那我上去了。

韩书媛假装没有意识到智银圣收紧手掌的动作，她抽回了手，笑眯眯地告别。感觉到自己瞬间空掉的手，智银圣有一瞬间的慌乱，立马伸手一捞，重新将韩书媛的手牵住。

智银圣:韩书媛——

韩书媛再次抽回了手，老神在在地开始和智银圣算账。

韩书媛:没有一个逻辑明确的解释，我可不会轻易让你过关。你懂我在说什么的，对吧？

智银圣的脸上闪过胆怯，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想再去捞一次韩书媛的手，最后忍耐地两手放进裤兜。

智银圣:你不喜欢喝酒，对吧？

韩书媛:嗯。

智银圣:那你要喝咖啡吗？

韩书媛:？？？

韩书媛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会跳到这里来，然而智银圣抬头看了眼公寓楼上，韩书媛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顿时明白了智银圣的打算。

韩书媛:旁边有自动贩卖机，我要汽水。

智银圣点头，大步走过去朝机器里投币，最后取了两罐汽水出来。

智银圣:给你。

韩书媛接过汽水在手里。

韩书媛:一起上去？

智银圣:嗯。

两人一言不发地上了楼，等韩书媛打开公寓门，智银圣站在门口局促不安。

韩书媛:进来吧。

智银圣:……嗯。

智银圣甩开鞋子踏进玄关，看了眼韩书媛的眼色，又弯腰把自己的鞋子在玄关处摆放的整整齐齐，这才被韩书媛招呼着在沙发上坐下。等两人坐下了，韩书媛反倒不急着询问当初的缘由了，反而冒出了好奇。

韩书媛:你这几年怎么样？贤城和哲凝都还好吗？

智银圣:他们两个都不错，贤城还是老样子，现在和我在同一所大学，哲凝交了女朋友，和她在其他城市，经常会偷跑回来和我们聚会。

韩书媛:再过两年你就可以大学毕业了？真厉害。

韩书媛称赞起来，目光欣慰地看着智银圣。

智银圣:我有记得你说过的话。

智银圣低垂着头，不让韩书媛观察自己的表情。

智银圣:我努力了，也做到了，这样可以在你回来的时候跟你炫耀，也告诉你，我有本事对你负责了。

韩书媛愣了愣，心里暖洋洋的。

智银圣:所以你不要再一言不发就消失了……也不要……和我分手。

智银圣并不习惯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艰难地说完，忍不住抬头去看韩书媛。

智银圣:对不起，我那时候做错了。

韩书媛叹气，把自己窝进沙发里。

韩书媛:想谈一谈吗？

智银圣:……金晓光当时威胁我说要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但我不想让你知道。

韩书媛:现在呢？

智银圣:我还是不想让你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要继续交往的话，你有权利知道。

韩书媛:你害怕我知道？

智银圣:嗯，你会离开我的，甚至可能会厌恶我。

韩书媛:所以你真的就被金晓光给威胁住了？你对我就那么没信心？

韩书媛的语气并不带一丝指责，只是单纯的好奇。

智银圣:……嗯。

韩书媛:你该直接告诉我的，我总会给你出乎意料的结果。

智银圣:……

韩书媛:不如你现在试试看？

韩书媛鼓励到。

智银圣:我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准确的说是病死了。

韩书媛安静地听着，意识到智银圣的挣扎，带着安抚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慢慢轻抚着。

智银圣:……他死于艾滋病。

韩书媛轻抚智银圣头发的手有了一个小小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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