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那个地步……吧?”我有些不确定。
裴温轻笑两声。我觉着他生病的时候有点怪异。
毒舌少年忽然不再毒舌,带着淡淡的颓废和看破红尘,诡异嘛?
我挠了挠头,到家了,我拿钥匙打开门:“裴桑,我到家了啊。”
“知道了,云酱。”裴温的声调有些懒懒的。
“嗯哼。”我利索地挂了电话。
客厅里,何女士正在厨房切菜。老爹还没回来。
“亲爱滴母上,我回来了。”我放下书包,一眼就看见桌上摆着的饭菜,拿了筷子就吃。
“小裴今儿没去学校。”我亲爱的母上何女士在我对面坐下,“等会儿你去隔壁你靳阿姨家把笔记和作业给他。”
“噢,母上,您老咋知道裴温今儿没去学校啊?”我将耳机取下,很奇怪。
“你靳阿姨跟我唠嗑的时候说的,小裴这孩子,样样都好啊,就之前疏忽了气温,感冒了,这会儿发烧呢,听说烧得挺高的。”何女士叹了两声气,“这正值关键时期呢,没多久就高考了啊……”
“啊?裴温高烧?”我有点不相信,裴温他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还挺精神呢,而且他平时锻炼得也不少啊,据林奕所说,他有腹肌。
咳,我是个纯情的娃子,当时就不好意思了,后来也没再提。
当时林奕还一脸认真地告诉我,他们有一次打篮球,裴温不小心露出了,他看到清清楚楚。
“裴温身体没那么弱吧……”我咽下嘴里的饭菜,扒完饭,收拾了碗筷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哎,你今儿咋吃这么快啊?”何女士在我身后问。
“找裴温呗。”我随手拿了书包往隔壁门外走,“我找裴温去了啊。”
“噢去吧。”何女士点点头,自言自语,“互相帮助,也不错。”
我在隔壁站定,敲了敲门:“靳阿姨,我是戚云深,把今天的笔记和作业给裴温带来了。”
“小云深呐,快进来。”靳阿姨打开门,热心地带我进了裴温的房间,又关上了门。
裴温正阖眼休憩,脸色有些发白,面颊又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裴桑?”我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身,“裴桑,我是戚云深。”
裴温的房间有一股清冽的冷杉味,他身上也有。
“嗯。”裴温咳了两声,睁眼看我。
“裴先生啊,你说你平时锻炼得也不少对叭?咋还感冒嘞?”我絮絮叨叨,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还高烧,多少度了啊?”
“两分钟前刚量过,37.7。”裴温很平和,“你来做什么?不怕我传染给你?”
“喏。”我将笔记和记着作业的便签递给他,“小的给您送笔记和作业来了。”
“谢谢。”裴温的手顿了顿,接过。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关心他。
“我先走了。”明天他应该能来学校吧。
“嗯,再见。”裴温目光灼灼地看着笔记。
“再见。”我也不好多留,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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