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竹马（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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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成绩也说不上多好，年纪排名不过一百多名，只是理科比夏棠好太多，相反的，他的文科可以说很差。

而夏棠和他相反，语文是夏棠的强项，不过理科太薄弱。所以靠着还算不错的文科和一般般的理科，夏棠的名次还排在边伯贤上面些。

之前高二刚开始两个人开玩笑打赌互相用自己擅长的课程去帮对方提高成绩，可每次最后都是边伯贤提前做好作业，帮夏棠讲几道数学题后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最后夏棠反而什么也没帮到边伯贤，不过他也不在意。

就这么过去了大半个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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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身体靠得夏棠很近。

两个人都没意识到头和头已经完全靠在一起，再近些就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他像往常一样给她讲数学题，放在平时边伯贤可能会讲着讲着表露出些许不耐烦，可今天他却意外地讲得很慢又很细。

夏棠认认真真听着，无意瞥他一眼发现，边伯贤的皮肤真的很白皙，他的五官说不上多精致帅气，但第一眼看总是很干净秀气，所以今天在街巷里看见他抽烟的样子才会感觉那么陌生。

边伯贤长长的眼睫垂下来遮住了视线，他注意力都在题目上。

他的声音很特别，脱离少年的青涩稚嫩，又不似男人的低沉浑厚，像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的沙沙声。夏棠心不在焉听着。

他身上有今天运动完阳光蒸发汗水的味道，应该还没来得及洗澡，再细细去闻，还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这几种味道明明完全不一样，可混合在边伯贤身上却意外地不难闻。她还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夏棠凑近，这么想着，嘴上不由自主说出来了。

夏棠:“边伯贤。”

他转过头。

一瞬间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

夏棠看着边伯贤，他突然放大的脸，眼神对视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边伯贤也感受到了，先一秒偏过头，身子往旁边挪了些。

夏棠:“咳咳咳。”

但只有几秒。

做完作业，夏棠才意识到今天被数学老师罚抄的那五十遍证明题。

边伯贤还要回去把没做完的木制家具做完。

看到夏棠在抄什么，他不经意看了眼。

边伯贤:“这是什么？”

夏棠:夏棠:没好气，“被罚抄的题，五十遍！”

手上比了个五，心里还在暗暗，还不是拜你所赐。

边伯贤:“你怎么这么笨。”

想都没想，就这么来了一句。

夏棠:夏棠:撇撇嘴，“我又没你聪明，边天才。”

说完，脸埋进书里。

边伯贤看她，夏棠头很低，认真地抄着。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时间开始一分一秒过去，夏棠干什么都很慢，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写，过了快两个小时，才写了二十多遍。

困意越来越明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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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棠被夏妈喊醒。

迷迷糊糊洗完脸刷完牙。昨天像是没睡好，她出门看见边伯贤时正好打了个呵欠。

他眼神示意她上车。

夏棠想都没想，侧身坐上去。

边伯贤:“昨晚没睡好？”

夏棠:“嗯。”

她看见他在笑，不知道他笑什么。

夏棠:“边伯贤，你笑什么？”

边伯贤:“没有。” 他收起笑容。

夏棠才不信呢，他笑她准没好事。难道她脸上有东西还是又被他看见什么了。

她怀疑了打量自己，没发现啥异常。

手顺势拍了他的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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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

夏棠拿出课本，看见大大的数学两个字眼睛骤然瞪大，猛地才想起昨天罚抄的事。

思绪回到昨天。

完了，昨天她抄着抄着就，

就，

就睡着了.......

不死心地翻开笔记本，可是确实没抄完。

浑身像被雷劈了一样。

夏棠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

正准备认命，想想今天怎么搪塞数学老师时，翻书包时发现里面多了本笔记本。

外壳是黑色的，很明显不是女生用的。

夏棠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翻开，她才傻了眼。

密密麻麻的公式文字，是她被罚抄的那道题。

有标注遍数的数字，她不敢相信地翻了翻，到最后一页时，不多不少，刚好五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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