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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阴影里的四人大气也不敢出,那里厮杀中的两人斗得不分上下。
华贵的装饰物不知碎了几个,人和走廊一样伤痕累累。马尔福庄园就是这样被一点点侵蚀,一点点破碎。而他恨极又无可奈何。
赫敏被德拉科捂着眼睛,心跳加快。冰冰凉凉的手覆在眼上,倒是十分舒服。
“看到了吗,这就是食死徒。自私又自利,没有什么凝聚力可言——一盘肮脏的散沙。”德拉科冷漠地看着眼前激烈的场面,心中却毫无波澜。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食死徒当真算不上一个强大的组织。他们散漫,凶恶,贪婪。凝聚他们的是伏地魔给他们的恐惧与他们可以带给别人的恐惧。组织内的规则根据着伏地魔的喜好随意改变,他们在他眼中连下属都算不上——仆人,低贱的仆人。
所以德拉科从不相信食死徒会赢,会得到最后的胜利。
但一个马尔福家族,一个小小的马尔福少爷,又哪里斗得过黑魔王?他只能曲意逢迎,只能顺着黑魔王的意思去修复消失柜,去杀害邓布利多。他的心煎熬难耐,他不愿伤人,却只能伤人——他挣扎着不肯堕落。
赫敏轻轻抓住他的手,从眼上拿开,转头深深望入那个灰色的眸子。她没有说什么,但德拉科的心突然猛的一跳。
她也开始在乎我了。
“该出手了吗?”一直在紧张地观望战况的哈利转头询问德拉科。赫敏忙松开还牵着的手,状似无事发生过一般看向走廊。
“再等等。”德拉科尽力保持着面部表情,“要等到贝拉落单时再出手。”
哈利点点头,将魔杖从口袋中抽出,紧紧地握着。
“贝拉?”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入,“格雷伯克?!你们在做什么?”
贝拉擦了擦唇角的血,她恶狠狠地回答,“没什么,帮主人清理一个贪得无厌的叛徒。”
纳西莎摁住了贝拉抬起的手,她冷冷地对格雷伯克道,“还不快滚?马尔福庄园哪容得你放肆?”
格雷伯克轻蔑地笑了笑,剜了一眼那个头发蓬乱的疯女人,一瘸一拐地离开。
纳西莎高傲地挺着胸脯,却在他转过拐角的一瞬间矮了气焰。她抓住贝拉的衣袖,眼中满是急切,“怎么办……黑魔王要召见德拉科了……怎么办……”
贝拉一下子扯出自己的衣袖,漠不关心地道,“那又怎样,这种不成器的背叛者也没有留着的必要。”她紧紧抓着宝剑,眼中闪着疯狂的光。
纳西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泪眼婆娑地摇着头,轻轻地抽泣着。
走廊重新安静下来,仿佛还未经过那一场打斗——如果不看那一地的斑斑血迹。四人从雕塑后闪身出来。
“该兵分两路了。你们三个,我一个。”德拉科轻飘飘地道。眼神掠过女孩。
赫敏担忧地看着他,即将要去面对伏地魔的他,“小心,一定要小心,德拉科。”
他点点头,四人没有什么温情脉脉地道别的话,他转身向着纳西莎的方向跟去。
一步步踏着,一步步向着深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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