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传承篇 千分之一

《意识沉入无尽的黑暗。

幽兰黛尔：……

诡异的纹路逐渐蔓延至每一寸皮肤，疯狂的病症凶猛地侵蚀着身体的每个细胞，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自我的存在正一点点分崩离析。

幽兰黛尔：呼…

没有止境的痛苦，占据了知觉的全部。

幽兰黛尔：呼…呼……

如同流星般，一道光划过，驱散了所有黑暗。那光芒温暖又熟悉，明亮又炽烈，却莫名地让人想流泪。

幽兰黛尔：！

拉格纳的身影浮现在前方。

拉格纳：比安卡…

拉格纳：放松点，比安卡。

然而，眼前的光却又开始慢慢消失。

幽兰黛尔：！！

比安卡从梦中惊醒。

幽兰黛尔：！？

幽兰黛尔：呼…

比安卡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手上纹路已经消失。》

奥托：呵，已经治好了。

奥托：那么，治疗的方法也该揭秘了。

《

博龙：你醒了啊，比安卡医生。奥托博士在外面等你，让你醒来之后去找他。

……

医疗室

奥托：比安卡医生，看来你恢复的不错。不过，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奥托：虽然你的药物起了效果，但也只能稍微推迟病发的时间。我尝试对她的患处进行了切除手术。

幽兰黛尔：……

奥托：可惜，她的体质不够好——没有能够撑到切除手术结束。

奥托博士向比安卡说明了小女孩的状况，可是从进入医疗室开始到现在……比安卡都沉默不语……

奥托：不用太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幽兰黛尔：博士，我有个问题。

幽兰黛尔：当时，我也感染了崩坏病。但现在，我身上却没有一点条纹……是博士你治好了我吗？可是，你说过，目前没有治愈崩坏病的方法。

最终少女还是开囗了，她向博士询问。

病床边端着酒壶的博士听到了她的询问，微笑了一下。

奥托：呵呵，你猜的没错，我的确骗了你。治疗崩坏病的药物我已经研发出来了。

幽兰黛尔：那为什么…还要切除她的手？如果有药物的话…

奥托：比安卡医生。我没有给那个小女孩使用药物。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这种药物太贵。

幽兰黛尔：贵！？那个孩子的生命，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博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向比安卡，把手上的酒壶放下。

奥托：那个孩子的生命吗？你想知道它和药物相比，孰轻孰重？

奥托：让我来告诉你，药物的制造方法吧。这几年来，逐火之蛾一直在研究崩坏病，可是却没有办法解析它的原理。

奥托：我们只能开始用病人的遗体来制作血清。绝大部分的病人在感染之后而且会很快死去，体内只会产生极少的抗体。

奥托：极小部分的病人，感染崩坏病之后，会有一时间的潜伏期。

奥托：他们体内的抗体数量，会比一般病人体内的多很多。从统计学上来说，要提取出能救一个人的血清，需要一千具崩坏病病人尸体。

奥托：这种药，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无价之宝了。

奥托：我…如果把药，给那个小女孩的话……

比安卡沉默了……》

幽兰黛尔：……如果把药给的会是那个孩子，而不是他的话，那么他就会因感染崩坏病而死去。

芽衣：用一千个人换一个人，这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无价之宝。

幽兰黛尔：是的，不过，从某个时间开始，这种夺取过很多人生命的灾难，再没有人提及了……之所以没有人提及，是因为与崩坏之后的「作为」相比，它所带来的伤亡已经「不值一提」了。

幽兰黛尔：在那时，他们曾认为牺牲千人拯救一人难以接受，但最后，这也成了一种奢求。

芽衣：……

《

幽兰黛尔：……

奥托：比安卡医生，请不要怀疑我的选择。你是对抗崩坏病的重要人才。

奥托：而且，救你的那份血清的提供者中，有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奥托：——就是拉格纳。她死去之后，将遗体捐给了逐火之蛾。靠着她体内的抗休，我们才能完成这管血清。

此时的比安卡也已经猜出了那是谁……她眼中的泪水，早已溢出了眼框。

奥托：这个小女孩的遗体，也会被用来提取血清。她身上提取出的血清，还是会被用来拯救其他更重要的人。

奥托：我想，她在死后的世界，也一定会保佑着你吧。

奥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也没有魔法。有的只是无数被崩坏病夺去生命的人，和在他们的尸体上继续前进的医生。

博士的神情平静却肃穆坚定。

奥托：比安卡医生，在你的身体里，有珍贵的抗体。那死去的一千个病人，还有拉格纳的悲愿，都背负在你身上。

奥托：现在应该做的，是和崩坏病战斗，去拯救成千上万的人。

比安卡内心的痛苦翻诵着几乎要将她吞没，但她明白，博士说的是对的，如今的世界，已经没有时间让她为了衰悼而止步不前。

奥托：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不符合人道主义。可在我看来，无论有多少牺牲，只有治愈崩坏病，拯救人类，才是真正的正义。

幽兰黛尔：…

博士看着她，向她伸出了那只独臂。

奥托：比安卡医生，你的申请通过了。欢迎你加入逐火之蛾，

她回手握住了博士的手。

幽兰黛尔：……博士。我一定会战胜崩坏病的。

……

傍晚，太阳已经缓缓落下了。

走廊上，比安卡跟在奥托博士后面。

幽兰黛尔：博士，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手持巨剑的战士…

奥托：你说的是丽塔吗？她是逐火之蛾最优秀的战士。

奥托：我调查过你和她的事情，你们曾经是朋友吧。我就知道你会问她的事情，所以把她这几年的资料整理好发给你了。

奥托：就当做是你的入职礼物吧。你听说过半年前的澳洲大火吗？那次事件就是丽塔解决的。

滴滴，比安卡的手机，收到了信息。

奥托：呵呵，情报操作部门的人，对外宣传说是森林火灾。不过事实上，那是由律者引发的灾难。

想到这里，博士回头微微一笑说。

奥托：对了，我要先和你解释律者是什么…

屏幕变得模糊，然后嘶——！的一声，画面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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