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果然趴在桌子上睡觉,哪怕爱丽丝气鼓鼓地在旁边戳了他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乱步进来后一眼看看到了桌子上的……蛋糕。
金发小萝莉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偏过头来看他:“你是来看病的吗?”
乱步表情一泄,睁开翠绿的眼睛看了他们俩一会,又懒洋洋的把视线挪了回去:“是这样啊……我是和保镖大叔一起回来的。”
“保镖?福泽吗?”爱丽丝低声嘟囔了一句,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她嘴角微微一挑,伸手把桌子上的蛋糕拿了下来。
果然,少年的目光理所当然地移到了爱丽丝怀里,小萝莉狡黠一笑:“我是爱丽丝,你呢?”
“江户川乱步。”乱步用很生硬的语调说道,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块粉扑扑软绵绵的草莓蛋糕,一脸认真。
“你是做什么的?”
“……”
乱步没回应,小萝莉好奇地抬起头来看他,结果就见一道黑影极快的在她眼前闪过,然后怀里突然就轻了。
乱步两三口吞了蛋糕,眯起懒洋洋地猫一样慵懒的眼睛,舔着嘴角抬头与小女孩对视:“……什么?”
爱丽丝:“……”
乱步:“……”
推门进来的福泽:“……”
爱丽丝:“林!太!郎!”
被爱丽丝晃醒的森鸥外:“啊?怎么了?”
场面一时难以收场,福泽捂脸,他才不相信森鸥外在看见乱步嘴角的奶油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他眨着那双好看的酒红色眼眸,坐在转椅上一言不发,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一样。
乱步学着他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孤狼,学的真快……
爱丽丝嘟着嘴气愤地看着他。
福泽胃疼。
这时候始作俑者江户川乱步突然开口,他一直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森医生,眼睛里头一次有了些许震惊。
他再次反复看了一下森鸥外,森被他看得有些迷茫,乱步没管那么多,他又抬头看了看福泽,福泽一头水雾。
他有些不解的下意识地呢喃:“啊……啊……嗯唔……这样啊……嗯……”
“哪样?”剩下三个人一脸懵。
“大叔,有什么想说的一定要尽快说出来,不说就晚了。”乱步走到森鸥外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又转头凝重地看了一眼福泽,然后他伸出一只手,不管不顾地把爱丽丝拽了出去。
“……那孩子是?”森鸥外揉了揉额角,感觉一觉醒来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大,他和身边的福泽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到一丝无奈。
“案发现场捡到的,一眼就看穿了真相,是那位的孩子。”福泽谕吉解释道,总觉得事情发展有些奇怪。
“唔……他的眼睛是真的很可怕啊。”森鸥外回忆了一下,那双眼睛似乎跨越了时光,像一把利剑,把他的思想轻松刨开。
那一瞬间似乎真的被他看穿了啊。
森苦笑一声。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福泽没有在意森医生的异常,他叹了口气接续说道:“可惜,那孩子是个丢失了茧的幼虫,没有人指导,他会掉进深渊里的。”
“……嗯,你要去充当这个茧吗?”森接过银狼的目光,笑了一下,“说起来我也见过一个少年,浑身缠着绷带的精明的孤独的孩子,总觉得不拉他一把就会掉下去呢。”
话音刚落,没等福泽说话,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嗯?”福泽转头看他。
“没什么,”森鸥外咧开嘴笑了一下,伸手把黑色的碎发理好,“只是觉得,我们真是同类啊,福泽殿下。”
福泽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森医生。
森好奇地看过去:“怎么了?”
“只是觉得,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啊。”
福泽学着森的语气说,语罢,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失笑。
森鸥外起身,医用办公室很窄小,两个身材差不多的男人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挤,他和福泽的衣角几乎擦在一起。
福泽稍稍退了一步,脚跟碰到了一沓文件,应该是早上他搬过来的。
医生没有感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上前一步蹭上去,向他伸出白皙地手,他比福泽矮一点,这个动作几乎快把头埋到对方胸口了。
“喂……”福泽身体向后倾斜,歪头像避开他的手,森好奇地抬头看着他,手从福泽耳朵旁边擦过,落到后面的书卷上:“福泽阁下,让开一点,我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福泽低头,气息几乎喷到医生的鼻尖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对方嘴角挑衅的笑容。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福泽气愤地腹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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