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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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水瓶砸落，未挂完的小半瓶氨基酸液体缓缓流淌，拉动出的针管残存着零星血迹，工藤推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病床上的志保恍若味觉，死死地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空洞的眼神，溢满惊惧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有血?刺目的色泽吓得工藤一个激灵，三五步避开一地的玻璃残渣，跑至她身边，惊呼：“灰原！出什么事了？”

左手背上的於痕边，赫然多出一块溃烂的血洞，本该光滑平整的皮肉，散发着焦灼的乌黑，层层往外翻叠，隐隐见骨，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顺着骨节分明的手臂流下一道道纹路。

“灰原，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工藤一阵匆忙地翻箱倒柜，找出纱布，心急火燎地上药。“我走之后出什么事了？回答我，灰原！”

“好烫……”

“你说什么？”工藤手一顿，侧耳凑近，试图听清她几不可辩的呢喃。

“好烫……不要丢下我……”

“好烫……求求你们……放开我……”

“好烫……”

“灰原？”工藤匪夷所思地望向她失去焦距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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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星期二的清晨，天空一如往常的明亮，整个校园笼罩在一片祥和的宁静。

身为值日生的多部来未，并没有因早起打扫教室而心生半分不情愿，尽管泛红的双眼下，青影很重，显示着昨晚兴奋之余的睡眠不足，但她依旧心情不错，边哼着轻快的歌，边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

使她高兴的理由只有一个，接近两个月的征文比赛终于出了结果，而她写的获得了第一名，还能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快乐的事呢。

但是多部来未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她满心欢喜地构思着如何一步步接近作家梦想的蓝图时，在她移开教室拉门后————恐惧的尖叫骤然响彻云霄！

*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脑仁胀痛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从遇到灰原这个问题孩子开始，他的症状一直处在无药可解的状态。往往他只是一个转身，这只问题孩子，就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他清楚地记得，10月18日的自己，只是离开一小会去买了点午餐，就在短短的四十多分钟，灰原的手上，不仅又多了一处不知名的伤口，还不停地如同身处梦游般的胡言乱语，不停地喊烫喊疼。

这种情形，工藤并非第一回遇见，事实上在她发烧晕倒时没少喊过“烫、热”等字眼，起初他以为她只是高烧太难受的缘故。但次数多了，就出现反常了，“求求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她的梦境里不止出现一个人吗？心高气傲的灰原什么时候说过“求”字？

这像是灰原会说的话吗？

工藤始终记得10月15日的一幕，仿佛昨日重现，那时他也是出去拿了个外卖，回来便撞见蹲坐在地上的她吓得浑浑噩噩，完全听不进他的叫唤。但那时她还没有错乱到如此激烈，至少没让自己受伤，可这一回……

灰原每回醒来最关注的是日期和班级人数，往往在套话过后，又会表现出极端的反应。一阵胡言乱语后，会不顾自己的身体非要吵闹着去学校。十几天观察下来，这是工藤不假思索就能总结出的，属于灰原的行为模式。

果不其然，在10月19日，在胡言乱语后陷入高烧醒来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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