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酏醒过来时,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的是倾尘,倾恒琳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倾尘(姜琦):哥,你醒了
倾尘的话语中有着些许激动
倾尘(姜琦):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倾酏(安墨):爸呢…?
倾尘(姜琦):先别想那么多…
倾尘怕再次刺激到倾酏,不想把实情说出来
倾酏(安墨):他下落不明,我知道的…
倾酏低头看着白色的被子,很不甘心
倾酏(安墨):让我别自杀,他自己却先去死…呵…
倾尘(姜琦):他也有他的想法…
倾酏(安墨):你就不着急吗,尘?
倾酏(安墨):就算爸死了,也不在乎?
倾尘(姜琦):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在做和妈妈一样的事
倾尘(姜琦):宁愿去赴死,保护我们
倾酏(安墨):就一定要有人牺牲吗…
倾酏的几滴眼泪落在了被子上
倾尘(姜琦):一定
倾尘很清楚现在自己为何会如此冷静,因为倾酏还在,在他眼里父兄是很复杂的观念,只要有一方还在,他就不至于会崩溃
倾尘(姜琦):哥,要去看心理医生吗?
倾酏(安墨):没有用,看了医生也没有用!
倾尘(姜琦):那先把药吃了
倾尘把抑郁症的药和一杯水递给倾酏,但倾酏没有接
倾酏(安墨):这个月已经吃了多少次这药了,会影响大脑的…
倾尘(姜琦):先吃下去,后面的再想办法
倾酏(安墨):没有办法,抗抑郁症药物本来就对大脑有伤害!
倾尘(姜琦):我知道你是总裁,工作很需要大脑的思考,及时想出应对策略
倾尘(姜琦):但是这些在你抑郁症好了之后,是可以恢复的
倾酏(安墨):如果无法痊愈呢?要是造成永久性的脑损伤呢?
倾尘(姜琦):总比让你去寻死好!
倾酏和倾尘的声音吵醒了倾恒琳,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倾尘手上的药,就明白要做什么了
倾恒琳立刻上前按住了倾酏
倾恒琳:尘哥哥,快
倾尘(姜琦):嗯
倾酏(安墨):恒琳,放开我!
倾尘强行把药塞进了倾酏的嘴里,灌进了些水
倾酏(安墨):咳咳咳…
倾恒琳放开了倾酏,倾酏擦了擦嘴角
倾恒琳:酏哥哥,我们是为你好,冷静下来
倾酏重新整理了思绪,装作淡定地说道
倾酏(安墨):先别说其他的了,我不想和你们吵
倾酏(安墨):我还需要待在医院里多久?
倾尘(姜琦):你的抑郁症加重了,需要住院治疗
倾尘也用着心平气和的语气
倾尘(姜琦):医生是这么说的
倾酏(安墨):我知道了,我会接受治疗…
晚上,在用药的时间时护士把药和水给了倾酏,倾酏表面上乖乖地吃了药,喝下了一口水,实际上,他把药含在嘴里,等护士走后,偷偷地把药吐掉了
他不能损坏大脑,他的记忆力是不错的,如果长时间用药,也许记忆力也不如从前
更重要的是,倾酏的商业头脑一直是他觉得自己最有价值的地方,不能就这样毁了
午夜的时候,倾酏失眠了,他横竖睡不着,头疼,曾经的回忆涌入脑海,令他非常痛苦
最终他受不了了,倾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割向自己的手腕,白皙纤细的手腕已有许多划痕,他尝试过很多次这种自杀方法,但都没成功
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君松里,彭凡樱和游证泉已经回来了
游证泉:没想到啊,趁我们不在,那两人竟然同归于尽
彭凡樱:我们这次元气大伤,死了这么多人,度若还把自己搭里面了
彭凡樱:看来有必要重振旗鼓了
游证泉:既然这次我们输了,那就让步吧,去其他地方重建君松
彭凡樱:只能这么干了,现在君松的实力根本比不过组织,趁他们还没追杀过来,先撤吧
游证泉:只可惜啊,度若就这么死了,少了一个战力
彭凡樱:我们本身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何来可惜一说?
游证泉:呵
在组织过来之前,彭凡樱和游证泉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人以及资料离开了
因此,组织来到这里时,只发现了倾风言和度若的尸体,没有其他人,数据被销毁,资料也都被带走了
第二天,陈铎深单独去看望了倾酏
陈铎深:酏,我…
陈铎深刚开口就被倾酏打断了话,倾酏的左手腕上缠着绷带,是他自己缠的
他望着窗外,眼神空洞,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
倾酏(安墨):组织去了君松的总部了吧
陈铎深:是,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你父亲的尸体,还有…
陈铎深把一条项链拿了出来,是那款挂着刻有字母“Q”的白色方牌的项链
陈铎深: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
倾酏正欲去碰陈铎深手中的项链,却在中途停下了动作
他笑了笑,这微笑里没有开心的心情
接着,倾酏又把耳朵上的那对绿耳钉拿了下来,放到了陈铎深手里
倾酏(安墨):把这些交给倾尘
陈铎深:为什么?
陈铎深对倾酏的这反应很惊讶
倾酏(安墨):你觉得我现在正常吗?
陈铎深:正常
倾酏(安墨):我现在相当于一个精神病,还正常?
陈铎深:抑郁症和其他精神病不一样
倾酏(安墨):把这些交给倾尘,你走吧
倾酏再次强调了这句话
陈铎深:好,那我等你出院,江英因为工作忙,最近没什么空来看你
倾酏(安墨):他来不来都一样
陈铎深:好好接受治疗,我走了
这天晚上,倾酏仍然在割腕,眼看血越流越多,倾酏倒了下去,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
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只见桌上、地上血迹斑斑
他趴在桌上,很坦然,没有任何痛苦,反而像是解脱了一般
看到倾酏的尸体那一刻,倾尘终于绷不住情绪,他茫然看着倾酏,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他没有哭
此时,倾尘终于知道倾酏为什么会托陈铎深把那对耳钉以及父亲的项链给自己,因为他早就计划好了自杀
他俯下身,轻轻对着倾酏的尸体说道
倾尘(姜琦):哥,あなたは私のヒーロー的意思是,你是我的英雄,很抱歉,没能来得及告诉你…
倾尘(姜琦):我本来想等你病好了,亲口告诉你
倾恒琳却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倾恒琳:为什么…哥哥…酏哥哥…
倾尘抱住了倾恒琳,把她拥在怀里,他明白,现在保护倾恒琳的重担已经交给了他
许多年后的一天,倾尘从画室里出来,他刚下班,江英主动来画室门口找了他
倾尘(姜琦):英哥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倾尘已经成熟了许多,他已经是个快奔三的人了
江英(白乐凯):你整天跟画和小孩子打交道,是不是都变傻了?
江英(白乐凯):说好今天一起去看你嫂子的
倾尘在周末的时候会去教小孩子画画,他有耐心,教得也很好
倾尘(姜琦):最近都忙忘了,铎深哥他们在等着吧?
江英(白乐凯):他跟昕、恒琳她们在奶茶店
两人打了车过去
严昕:这里这里!
严昕朝江英和倾尘挥了挥手,两人朝他们走去
严昕已经跟严霖安表明不会回加拿大住了,但她会时常去看严霖安
严昕:尘,今天怎么戴着你哥的耳钉?
倾尘(姜琦):偶尔也想戴戴看
陈铎深盯着倾尘看了看
陈铎深:有几分你哥当年的样子
陈铎深:自你父兄离世后,你就越发成熟,也跟倾酏越来越像了
倾尘的耳朵上戴着倾酏的耳钉,戴着隐形眼镜,和倾酏十分相似
倾恒琳:只是长相而已,他们本身就长得像
倾尘(姜琦):恒琳说的对,我跟哥哥比,还相差甚远
江英(白乐凯):恒琳的处事风格,也与酏极为相似
江英(白乐凯):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跟姜阿姨很像
倾恒琳:那当然
倾恒琳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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