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振动了一下。
洪玉:我又帮了你一个忙,包裹物归原主了,怎么谢我?
陈语措:什么?
洪玉:别装了,你对那姑娘有意思,而我恰巧帮了她。
这都啥啊,前女友和我讨论怎么追现女友?无语。
四年我总共谈了三个女朋友,毫不意外地都分了,里面没有洪玉。
这个前女友的头衔都是洪玉自己安的,我从来没承认过,我们也一直是同学&同事的关系,解释到后来,我累了,他们爱咋说咋说吧。
我的一切辩驳在他们看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确有其事。
唯一一回近距离接触是大学跳交谊舞,我搂腰的时候紧张得手发抖,一直是用腕力搂着的,洪玉说我很绅士。
我笑了,所谓绅士不过是一匹有耐心的狼,然而我对洪玉无感。
羞涩内敛,其实只不过因为那时我比较纯情。
当然我不能说我完全是屈服于选修课老师的淫威,如果我死都不跳,老师不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学分没了。
大学是个“60分万岁”的地方,可是要有六十分吧,什么时候得罪老师而不自知,是恐怖的,人品好的就让你过了,斤斤计较的就把你的期末分数卡到“59.5”,上不去,下不来。
别看学校不咋样,却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过不了要补考,多挂几次就要被清退了。辛辛苦苦混个文凭,还要被迫肄业,算了吧…
所以我跳了,搂腰就搂腰嘛,我是男生我还占便宜了(bushi)。
陈语措:不是说了换岗,回头请你吃饭吗。
洪玉:不够。
我有点为难,吃饭还不够,那还要怎样?
陈语措:那你说怎样才好,过分的我不答应。
洪玉:你很多年前见过她吧?算是比我们认识得早,她和翠翠差不多大哦。
陈语措:你别乱说,没有的事。
洪玉:我想了想,我觉得我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你可不可以今年先不要见她,今年没有几个月了,好吗?
陈语措:为什么?
洪玉:我用四年的同学情和两年的同事情来买断今年你见她的时间,可以吗?我的意思是说,哪怕你大年初一去见她也行,不要是现在,不要是今年。
陈语措:好,谢谢你。
洪玉的喉咙有些发干和苦涩。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做着勉为其难的事。
午后的确很闷,列车在隧道里穿梭,窗户亮了又暗,好像抽离于时间和空间,在想象的悬崖上搭建着新的轨道和世界。
墨镜里映着她恬静的睡颜,这一路,烟沙——翟庄子还远,不晚点的话,也需七点了。
明年么。
重要的人一定会再遇见的。缘分遇不到,那就设计遇到,我有什么坏心思呢,喜欢一个女孩又没有错。
车厢内冷气十足。乘务员小姐姐正在推销着瓜子花生矿泉水和15元一份的盒饭,盒饭没有几个人订,连小孩子都宁愿抱着方便面,再加一包台式烤肠。
15元一份,确实贵了,还不好吃,荤菜的量没多少,汤汤水水加起来都不够垫肚子的。
这种事情向上面反馈的有很多,专家只说:高铁的归类是交通工具,主要用途并不是提供食材,而且要在高铁上保存食物,烹饪美食这样的成本其实是很高的。
什么玩意儿,下辈子我也当专家。
因为专家可以乱说话,他们不用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我们员工餐是免费的,不过有餐规格和份数限制,每个人只能领一份,而且为了保持车上的整洁,需要避着乘客,躲起来吃。
我吃惯了这种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委屈,填饱肚子罢了。我挑着番茄鸡蛋里少得可怜的金黄鸡蛋丝,懒洋洋地蹲在通风口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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