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巧笑倩然:
“多日未见陛下。妾甚为思念。”他反握住她的手,眸光含歉:
“对不住…其他妃嫔皆是朝中重臣的女儿…而朕,根基尚浅…”
“妾明白。”
她的笑容寡淡了几分,
眸中的欣喜却依旧不变。
他来得匆匆,
尚未坐上多久便又去了其他妃子那里。
她倚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眸中的欣喜渐渐变为怅然。
良久,她剧烈咳嗽起来。
她以方帕拭唇,拿下帕来,
却见帕上点点的殷红分外显眼。
她微闭了眸。
这身子…越发不好了。
许久,她声似呢喃着道:
我还能…陪你…多久呢…”
忽然一口鲜血吐出,她倚着门缓缓倒下,
目光死死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渐渐没了气息。
她的尸首,他第二日才发觉。
他一步一步不可置信地走向她,
她的面庞已是近乎透明,
胸前的纯白衣襟有大片都被鲜血浸染,狼狈不堪。
可她仍不瞑目,双眼始终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他愣怔,空洞了目光。
他苦苦追寻求了一世的浮华,
他曾奢想这样便可护住他的心上朱砂。
可到头来为何竟没有一人告诉他,
万顷浮华也敌不过淡饭粗茶。
朦胧泪眼里,那道温柔声音,犹萦在耳: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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