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道,不断出现的新伤口,不断出现的疼痛,罗阎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他的侍卫也不知死活,至于狐离,有人牵制无法赶来。
他的命就像昔日那些前来算命的假道士说的一样,活不了多久,今天是他十六岁的后几天,具体多久他也不清楚了,反正过不了这一天,那他就真的活不了。
意识在模糊,眼睛被布蒙上,也看不见,那双冰冷的手伸向罗阎垂下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将那连心的指甲生生拔掉。
罗阎的手指在流血,原本虚弱不堪呈现苍白的身体更是失了原有的一点血色,苍白的肌肤在鲜红的溶液中更显洁白,如那空中漂浮的飞雪,落入盛开的红梅。
美如嫡画,确又凄凉。
体内血液的流逝,脑袋的浑噩,周身的无力,使罗阎看不到半分希望,仿佛之前被狐离保护的好好的不是他。
神秘人:知道吗?圆府的小姐,是你带来的那个人杀的。
声音带着魅惑,却是冰凉,毫无半分温柔。
神秘人:许府才是我杀的。
这是罗阎最后听见的声音,就像最后的稻草,拼命的想去抓住。
罗阎(原来……不都是……你杀的,真好……)
意识彻底消失,罗阎的身体也在变冷,苍白的肌肤犹如一尘不染的雪,看的心冷。
等罗阎的身体彻底冰冷,那冰冷的人才隐于暗处,消失在牢房,一夜,无人来探,无人知晓。
……………………
酒肆。
狐离和尤为在喝着浓郁的酒,沉浸在酒香之中。
狐离:师傅,来!我们在喝一坛!
狐离:嗝!
狐离脸颊有些红晕,尤为也差不多,不过夹了一粒花生米,醒醒酒。
尤为(师傅):你看,喝饱了吧 ?哈哈,好久没有这么和你喝了。
狐离:嘿嘿,师傅,嗝,我们确实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嗝!
狐离:要不……改天拉着师兄一起,嗝!
尤为微微一笑。
尤为(师傅):嗯,改天……一起。
随后摸摸他的头,看向夜空。
……………………
罗府。
罗夫人房间。
罗夫人(何珠):那野种入了大理寺少不了被扒了一层皮。
嬷嬷:夫人,那圆将军向来公正,只怕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嬷嬷好意提醒。
罗夫人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罗夫人(何珠):就算他安然无恙地出来了,他克妻的名头可摘不掉。
嬷嬷:夫人说的是,不过还是小心为好,若出来了夫人可要想好计策。
嬷嬷倒了杯茶递到罗夫人身前的桌子上,放凉。
嬷嬷说的罗夫人又何尝不知?不过是还未对其出手便见对方无故受灾,心中畅快,想多说几句。
罗夫人(何珠):只恨我儿的婚事也没了!
罗夫人咬牙说着,冷哼一声,眉目尽是对罗阎的厌恶。嬷嬷见了伸手为其抚平,小声低语。
嬷嬷:夫人,隔墙有耳。
罗夫人呼气一口。
罗夫人(何珠):嗯,嬷嬷说的是。
嬷嬷:夫人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罗夫人(何珠):哦?
嬷嬷:夫人,那许府近年来倍受各家夫人排挤,冷落,那天家……
嬷嬷禁声,像他们这样的人该糊涂不清的时候便该糊涂不清,该出声的时候就出声,不然不是活不久便是一辈子当个小小丫鬟护卫。
罗夫人(何珠):你的意思是……我儿可以借此寻个权势更高的闺秀?
罗夫人说着便想通了,轻笑一声夸赞罗阎。
罗夫人(何珠):倒也是托他的福。
罗夫人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便放下,起身去休息。
刚准备躺下的罗夫人突然闻了一句。
罗夫人(何珠):对了,最近几日那位狐公子可有下落?
嬷嬷:夫人不用担心,老奴瞧着他高傲的样子,只怕是与老爷没有可能。
嬷嬷:近日听闻在城外的一家酒肆有身影,也不知是不是。
罗夫人揉揉太阳穴说道。
罗夫人(何珠):明天派人去看看,务必在老爷之前查清楚。
嬷嬷:是。
罗夫人(何珠):虽然你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自从那个小妖精来了后,老爷也不往后院走动,摆明了在讨好那小妖精!
罗夫人(何珠):尤其是罗阎回来竟然不问他的罪了!
嬷嬷立马将她揉太阳穴的手放下,自己为她捏肩。
嬷嬷:夫人,平日里老奴瞧着大公子倒是挺喜欢狐公子的,狐公子又是大公子带来的人,就算老爷也喜欢……大公子没给,老爷也不能硬强。
嬷嬷:这有失身份。
老嬷嬷的话让罗夫人心里好受了些,当即点点头。
罗夫人(何珠):也是。
罗夫人(何珠):行了,你也去休息吧。
罗夫人抚抚手,让嬷嬷停下,老嬷嬷听闻,当即行礼出去。
嬷嬷:是,夫人。
“咔嚓”一声,门被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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